雷慎晚突然想起,剛才那些狼咬斷的可能是……胃里立刻一陣無法漠視翻涌,她轉身向衛生間跑去。
秦易的手機上,在凌晨五點鐘的時候收到了一則來自雷慎晚迅息:“拍攝完工后,跟我飛一趟羅馬。”
秦易立刻回復了個字“好”,之后猶豫了好久,終究還是將他與雷慎晚的對話截了個屏,發了出去。
柯越北彼時正在窗前忙碌,抬頭看了眼終于闖進自己辦公室的人,示意自己萬分自責的助理退了出去。
雷慎晚這才看清楚,柯越北正在打理著一株蘭花。若她沒記錯的話,應該就是柯越北曾經騷包的,花天價買下的那株素冠荷鼎。白色的花苞,此時正待開放。
“是你幾天前買了耿氏的老宅?”雷慎晚問。
柯越北沒理會她,甚至都沒抬頭。
“柯越北!”
雷慎晚走了過去,沒想到柯越北此刻會突然回身,她錯身之間,撞到了花架,素冠荷鼎應聲倒地,柔弱嬌美的花苞摔得令人心疼。
“怎么辦?你賠我?”柯越北怔怔的盯著那盆蘭花。
“一會兒給你轉帳!”
“是錢的事兒么?”
“那要不呢?總不至于抵命吧?”
“呵,命我不要”,柯越北勾起了唇,笑意中幾分散漫,“人倒可以。”
“你鬧夠了沒有?!”
“說我么?”
“你,你怎么能收購了耿氏老宅?那是……”
“為什么不能!”柯越北粗暴地打斷了她,“他耿家的不肖子孫守不住自己的家業,為了換兩筆生活費,腆著臉非要賣給我,我買它是雪中送炭。就他那樣的宅子,送人人都未必敢要。我柯越北要宅子什么樣的沒有?我缺宅子嗎?我缺嗎?”
“還有,雷慎晚,你今天來這里說話站的是什么立場?為了誰?我看你是忘了?耿嘉宥現在已是有妻室的人了!而且,他的孩子馬上也會降臨到這個世上,我想你,也該死心了吧!”
“那也不能把他逼到巴澤爾的地域上,你不知道巴澤爾就是個瘋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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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嘖嘖!喲!還在心疼舊情郎呢?他當日對你始亂終棄的時候,可是沒有半分的心疼你!你說對我有什么好處?好處么,我開心!我就圖個開心,僅此而已嘍。既然忘恩負義和認賊作父是他耿嘉宥的優良品質,我,柯越北,只不過是替天行道。難道你不開心嗎?”
雷慎晚已經被氣得全身發抖,“你確定,不收手?”
“你在求我么?”
“我只問你,YesorNo?”
柯越北勾唇冷笑,“對他,No。”
雷慎晚轉身就走,柯越北一把扯了她的手臂,“你千里迢迢的趕來,過五關斬六將地闖入我的辦公室,就是為了他而沖我一頓數落么?你這是在求人嗎?求人是不是該有求人的樣子?雷慎晚,誰給了你這樣的權利?你憑什么在我跟前指指點點、吆五喝六?”
“你放開我!”
柯越北的手勁兒很大,雷慎晚覺得自己的手臂快被鉗斷了。
“放手?你不是讓我收手嗎?可以呀,你用自己來賠……一晚上也行,只要是心甘情愿的一晚……我就……”
柯越北尚未說完,雷慎晚便甩了他一巴掌,“我看你是失心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