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公子喜歡姚姑娘的模樣,我還可以化成她的樣子。”
河蚌精似乎根本沒有弄懂傅俊那句話的意思,她一邊抹眼淚,一邊嬌滴滴的說話,隨后,她還真的化成了姚雪蓮的樣子。
當姚雪蓮看到河蚌精變成她的模樣,登時尖叫一聲,嚇的差點沒昏過去。
安寧嘴角含笑,叫過一個在邊上服侍姚雪蓮的丫頭:“去找一面鏡子過來,要大一點的。”
那丫頭小跑著搬了一面鏡子過來。
安寧把鏡子遞給河蚌精:“來,照照看。”
河蚌精不敢不接過來。
她接過鏡子一照,也嚇的把鏡子扔了出去:“這是誰?怎么這么胖?好可怕……”
安寧笑瞇瞇道:“這就是你呀。”
河蚌精根本不能接受。
姚大老爺看著河蚌精瘋狂的大叫,就對呂道長道:“大師收了這妖孽吧。”
呂道長點頭,從懷里摸出一個銅鈴來晃動了幾下,銅鈴傳出一種說不出來的聲音,并不悅耳,但也不刺耳。
但河蚌精聽了卻整個人倒在地上縮成一團,很快就現了原形。
呂道長把河蚌精收了,回頭對安寧道:“羅姑娘,我已經將這河蚌精法術全消,妖骨打斷,她再也禍害不了人了。”
“多謝道長。”
安寧笑著道謝。
羅夫人到此時才過去叫住呂道長:“道長,小婦人也有一事求道長幫忙。”
呂道長這才看向羅夫人:“夫人請講。”
羅夫人便把羅安晴被人用邪術控制的事情講了一遍:“再過幾日,那春娘就要扮成我女兒的樣子歸寧,想來,她是會帶著我女兒一起回來的,我想請道長幫我女兒看一看,若是能解了那邪術更好不過了。”
呂道長聽的皺眉:“聽你所言,令千金所中的定然是邪術,我聽著倒像是苗疆一帶的蠱術,這個我卻是不擅長的。”
羅夫人一聽差點沒哭出來。
她屈膝就想給呂道長跪下。
呂道長趕緊躲開:“夫人不必如此,我雖不精于此,但是貴府二姑娘乃是百世善人轉世,有她在,必然能夠解除邪法。”
羅夫人有點不相信:“可我那大女兒中邪術時一直都和我們住在一起,怎的還會……”
呂道長笑了笑:“前些年二姑娘年幼,身上的功德或者是被封印了,或者是二姑娘不會用,如今靈竅漸開,便可以做到百邪不侵。”
羅夫人聽呂道長說的這般肯定,再加上她一時半會兒也找不到精通蠱術的,也只能信了這話。
等送走呂道長,姚老太太才摟著羅夫人大哭。
她一邊哭一邊道:“我們家是作了什么孽啊,怎么偏生碰上這種事情,可憐我的安晴啊,可憐我的雪蓮啊,這是摘我的心肝啊。”
羅夫人想到長女這些年所受的苦,一時忍不住也大哭失聲。
安寧和姚雪蓮在旁邊勸了好久才讓兩個人平息下來。
羅夫人跟姚老太太細細的說了讓人幫忙打聽到的一些事情,然后才去找姚大老爺。
羅夫人和姚大老爺兄妹關系還不錯,當年她未出閣的時候,姚大老爺有時候還帶她出去玩,到如今歲數都大了,可兄妹倆還是很親近的。
她和姚大老爺到了書房,姚大老爺把下人都打發出去,才問羅夫人:“妹妹,你打算如何做?”
羅夫人冷笑一聲:“李鵬程打算借我羅家的人脈平步青云,他就該好好對待我兒,可他非但對我兒非打即罵,還想要我兒性命,我就是個佛爺,也容不下此等狼子野心之輩。”
姚大老爺握拳:“他這是欺我姚家夫人嗎。”
羅夫人罵了兩句才道:“李鵬程不是去定城為官嗎,大哥這些年在定城也有些經營吧,我想請大哥幫忙……”
姚大老爺細細的聽羅夫人說完,這才笑了。
“好,果然不愧是我妹妹,李鵬程之輩就該如此,你這忙我幫定了。”
兄妹倆又細細的商量了一番,羅夫人一直在姚家吃過晚飯,這才帶著安寧回家。
安寧走的時候,姚雪蓮還依依不舍呢。
要不是羅家有事情要忙,估計姚雪蓮會跟安寧去羅家住上幾天也不一定。
不過兩個小姑娘倒是約好了過幾天一起出去玩,也說好了要隨時寫信聯系。
安寧跟著羅夫人回到家里天色已經黑沉下來。
她倆忙了這一天都累了,兩人也沒說多少話,各自回房早早的休息了。
安寧回房,等著所有的人都睡下,這才開了窗盤坐在屋中修行。
遠在千里之外的洞庭湖底一個洞府之中,盤坐在裝點了奇花異草的洞府中修行的一位中年婦人忽然間吐出一口血來。
她臉色大變,起身緊走幾步去旁邊看供奉的本命法牌。
當她看到她女兒河珠珠的本命法牌已經破碎,登時心痛如絞,又吐出一口血來。
“可恨,是誰害了我兒性命,我必要將他抓來抽筋扒皮……”
這婦人便是河蚌精的母親河姬,她前兩年受了重傷,一直在洞庭湖養傷修煉,出不得湖底一步。
如今眼看著傷勢就要養好了,自然更不可能前功盡棄。
她沒有辦法,只好聯系和她關系不錯的幾位河怪。
她用傳音之法聯系了一會兒,有幾位河怪應該是在閉死關,根本聯系不上。
只有一位黑魚精聯系上了。
這位黑魚精叫黑蛟,他最大的愿望就是進化為龍,但是他不敢叫黑龍,只能退而求其次給自己取了黑蛟為名。
黑蛟修行千年,修為十分了得。
當然,他是比不得河姬這等有靠山背影的,但是在那些野妖怪之中修為算得上很好的了。
早先河姬曾幫過黑蛟的忙,黑蛟這人義氣,就和河姬結為姐弟,時常的幫河姬干點活啥的。
河姬聯系上了黑蛟,她咬牙切齒道:“弟弟,你外甥女不幸遇難,也不知道是被哪個黑心肝的捉了……我在湖底出不來,還請弟弟看在我們姐弟一場的份上幫你外甥女報了這殺身之仇。”
黑蛟一聽也氣的不行:“他媽的,誰這么大膽子敢動我黑爺的親人,我必殺他個片甲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