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玩點大的
聽到杜言的疑惑,陳叔達說道:“聽好了,本人黃門侍郎江國公陳叔達。”陳叔達瞥了一眼杜言高傲地說道。
“剛剛我聽徒弟說,江國公是不相信我所創造出來的這個珠算法比算籌快好幾倍,是不是真的?”杜言平靜地說道。
“沒錯!”
“是我說的,別人不知道,我可是知道的,你之前就是個傻子,即便是好了一點,那也是傻子,怎么可能創造出比算籌更快的算術方法出來,你以為你是誰,你騙得了所有人,可騙不了我。”陳叔達說道。
開口閉口傻子,你是跟我有仇還是我輪了你家女兒?怎么對我火氣這么大?
杜言聽到對方一點沒給自己面子,開口閉口傻子,杜言也來了火氣。
“這么說你是不相信嘍?那要是真的呢,那要如何做?”杜言問道。
“哼,除非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否則絕對不會。杜伏威一個土匪,他兒子也好不到哪去,還創造呢,你家祖上就沒長那根草。”陳叔達還是不相信頂撞道。
靠,你個老不死的,現在連自己父親也罵了。
杜言瞬間火氣蹭蹭往上涌。
“既然你不相信,要不這樣,咱們打個賭怎么樣?”杜言問道。
“隨便,想怎么賭,文的武的,你隨便。”陳叔達說道。
“要不這樣,你既然這么有信心相信我做不到,那么,咱們就玩點大的,這樣好了,咱們就賭一碗狗尿怎么樣?”杜言看著對方說道。
本來看到你一個老人想讓著你點,可是你呢,一上來不但罵自己,我父親跟我祖宗你都罵了個遍,要不給你點狠的,你還真把自己當根蔥了。
啊!
聽到杜言的話,在場的人都心里咯噔一下。
“這小子真狠呀,一上來就玩這么大。”
“不過我喜歡。”
李建成看著杜言那有些幼稚的臉,心里想著。
裴寂則捏著山羊胡子瞇著眼睛在一旁平靜地看著。
“這……”
“怎么這杜伏威這兒子怎么看起來有一股殺氣呢,而且很重。”
“不應該呀,這是個十六歲沒上過戰場的孩子嗎?”
李世民看著杜言那平靜的外面下面隱藏的怒火,心里在嘀咕著。
李世民不知道杜言一上來就玩這個,被杜言將了一軍,有些呆了。
那可是不是三勒釀,那是狗尿呀。
“這……有些不妥吧?”李淵也覺得這個賭注有些過火。
“怎么,江國公不是不相信嗎,剛才那個勁頭哪去了,這么快就慫了?陛下就在眼前,咱們就玩點大的,要是誰輸了,當著陛下的面把一碗狗尿喝完,不然就是欺君,怎么樣,不敢嗎?”
杜言也豁出去了。
他娘的,不給你們點狠的,你們不知道厲害。
以為自己活長了就什么都知道,看破了紅塵了?
你以為是為美酒呢,越陳久越香,越老越值錢?
“在場的,有一個算一個,誰要是不服的,也可以站出來,跟我杜言打賭,要是我輸了,兩位我喝兩碗,三位我喝三碗,以此類推。”杜言轉了一圈看著大家說道。
就你們一個個的,還大官呢。
自己前世多大的官自己沒見過?
中南海自己都去過好幾回。
大殿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在場的都是幾十歲的人了,大家可不敢跟杜言打這個賭。
老話說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要是杜言贏了呢?
明天整個長安準傳遍自己笑話不可。
陳叔達一看到杜言的樣子心里就不服,壯著膽子說道:“有何不敢,賭就賭。”
“好,江國公真公英雄,老英雄。”杜言笑著說道,接著向高高在上的李淵說道:“陛下,請您為我們作證,呆會誰要是輸了,不履行諾言,直接拉出去砍了便是。”
“呵呵,不用不用,朕乃天子,沒有人敢在朕的面前不服輸的,杜言,你放心便是。”李淵說道。
朕現在倒是越來越喜歡上這個杜言了。
這個老不死的,憑著自己有從龍之功就看誰都不順眼,也是拿該殺雞敬猴的時候了。
“去,找一碗狗尿來。”李淵看著旁邊的太監說道。
這太監是剛才去請杜言的老太監,對杜言也是有好感。
而陳叔達這些人在高位呆久了,養成了看誰都低一等的毛病,特別是自己這些不健全的人,更是從來不用正眼瞧一下。
老太監看著杜言理直氣壯的樣子就打定了杜言肯定贏,所以也故意打了一大碗滿滿的狗尿,整整有一斤半的量。
也不知道這老家伙這么快去哪里找了這么一大碗的狗尿,這得多少條狗才湊到這么一大碗尿呀。
杜言趁著別人主意,偷偷地向老太監豎起起個大拇指。
對方心領神會地在心里樂了。
“看樣今天是有好戲看了。”一想到呆會有人要喝狗屎,老太監在心里爽歪了。
“陛下,為了公平起見,草民壯膽請陛下隨便拿來兩本一樣的賬本過來,隨便叫來一個算籌厲害跟我徒弟比,要是我徒弟不比對方快三倍以上,就算我輸,陛下。”杜言向李淵躬身行禮說道。
“好,去把兩本一個的賬本拿來。”李淵吩咐手下的太監說道。
現在李淵是越來越喜歡杜言了。
這賬本多的是,不多時就拿一一樣雙人的賬本過來,而李世民則點名了天策府里一個最厲害的主簿跟魏石比。
“恩師,都是因徒弟而起,請恩師責罰。”魏石看著杜言說道。
“這事跟你沒關系,他們就是看不起恩師我,就是沒有今天這事,往后也一樣會有,這跟你無關。”
“一會你就當作平時算賬好了,正常發揮就行,不要有什么負擔,知道嗎。”
“我們的珠算法比這算籌不知道快多少倍,你不會擔心,也不要有心里負擔,正常發揮就行。”
杜言看著比自己大幾十歲的徒弟說道。
“是,恩師,魏石一定不會讓恩師失望。”魏石說道。
“嗯,我看好你。”杜言安慰地說道。
于是,雙方開始在大殿里比了起來。
只見魏石左手播開賬本,右手噠噠噠的手指如飛在算盤上飛快地撥弄起來。
而天策府那名所有的算籌高手則像個波浪鼓似的在幾案上的算籌跟賬本來回地擺著頭,著急地算了起來,不知是由于著急的緣故還是,一身的汗水就浸滿了全身。
大家看到魏石的樣子,也是一臉的震撼。這是什么技法?都不用看那算盤胡亂發撥弄就行了?不擔心撥錯嗎?
對于這點,李建成則顯得平靜了許多。
這點他剛剛在東宮就已經見識到了。
賬本大概有十幾二十頁,魏石不到十分鐘就算了兩遍,再一看兩次的結果都一樣,于是站了起來,躬身向高高在上的李淵說道:“陛下,草民算完了。”
“這……這么快,會不會有錯,你可想好了?”李淵這是第一次見到魏石用算盤,這表情跟李建成剛剛在東宮第一次的表情一樣。
“陛下,錯不了,草民已經算了兩遍了,絕對錯不了。”魏石說道。
“啊?!”這句話更讓大家吃驚。
這不到一刻鐘的時間,這二三十頁的賬本就算了兩遍,這……。
要不是親眼所見,誰能相信。
在場的光祿大夫宋國公蕭瑀、平原縣公天策府司馬封德彝等陳叔達的“戰友”很慶幸自己剛才沒跟杜言打賭,不然……。
兩人一看到幾案上的那一大碗狗尿心里就顫抖。
對方看到魏石已經算完了,心里更緊張,這一緊張之下手都在發抖,這一發抖就越算越錯,滿身的汗水浸滿了整個衣裳。
在漫長的等待中,用了一柱香的功夫才算了一遍。
這還不知道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