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剝著實是個技術活,朱由榔尋遍錦衣衛,才找到了一名掌握該技術的老人。
當年崇禎皇帝裁撤錦衣衛,很多錦衣衛因此失了業,一些人才便散落民間。
永歷皇帝組建錦衣衛的時候,實際上很多錦衣衛的人選都出自當地,當然也有極少的一部分原先的錦衣衛老人。
吳可遠便是這樣一個錦衣衛老手。
他剛剛進入錦衣衛做事的時候不過是十六歲,現在已經五十多了。
照理說這個年紀該退居二線,頤養天年。
可吳可遠還想發揮發揮余熱,替朝廷做些事情便一直堅持在錦衣衛做事。
不曾想,真讓他等到了展現才華的時候。
吳可遠當年可是在北鎮撫司做事的,詔獄是他最經常工作的地方。
作為全大明最陰森恐怖的地方,北鎮撫司詔獄往往是進來容易出去難。
即便有極少數人能夠活著出去,也至少得掉一層皮。
吳可遠當年跟著師傅在這里審訊犯人,各種酷刑都有所了解。
其中剝皮這一項是他十分感興趣的。
剝皮又分為活剝與死剝。
死剝是先將人犯斬首處死之后剝皮,生剝是在人犯還活著的時候剝皮。
后者剝下的皮更為完整,用來做稻草人的時候也更為流暢。
不然還得把頭皮縫合,確實繁瑣許多。
只是由于生剝時犯人極為痛苦,往往是罪大惡極的罪犯才會被天子下旨處以此刑。
吳可遠經歷過得生剝也僅僅有寥寥數人。
不曾想時隔三十多年,他又有重現手藝的機會了。
而要活剝的這人不是旁人,正是天字第一號大漢奸洪承疇!
洪承疇這廝可謂是將漢奸兩字詮釋到了極致。
別人最多替滿清攻城掠地,洪承疇倒好,不僅帶兵打仗還替清廷分析各種情況,出謀劃策生怕激起各地民變,讓到手的江山飛了。
在洪承疇的計謀下,清軍確實屢戰屢勝,統治下的地區除了東南沿海和西南土司聚集地,基本上少有起義。
若是沒有圣天子永歷帝挺身而出力挽狂瀾,大明覆滅確實只是時間的問題。
平重慶,取湖廣,直下江西。
這份魄力古今有幾人能有?
正是這不顧一切的奮力一擊讓洪承疇編織出的這天落地網變得毫無用處,最終兵敗被俘。
吳可遠興奮的同時恨不得將洪承疇千刀萬剮了。
畢竟這老賊替滿清做了太多的事情,說是為虎作倀也不為過。
處死洪承疇自然不能太便宜他,皇帝陛下給出的刑罰是活剝。
這可讓吳可遠興奮的合不攏嘴。
這是他擅長的啊。
他當即向天子保證會完成好這次任務。
處決洪承疇這日正午,南昌城中最為繁華的匯賢街里聚攏了不少圍觀的百姓。
他們得知大明天子要在此處決洪承疇后都趕來看熱鬧。
畢竟在他們的印象中,洪承疇可是一個十分位高權重的人物,便是滿清的兩位王爺都對他客客氣氣的。
這樣一個人被處死時會是怎樣的情景?他們十分想要看一看。
吳可遠早早的來到了刑場。
這是一個剛剛搭建起來的高臺。
高臺的中間擺放著一張木床,洪承疇已經被剝光身子綁在了床上。
吳可遠掃了一眼,發現這老賊身上全是皺紋,不過身子倒是白皙的很。
想必平日里洪老賊養尊處優,很注重保養。
吳可遠走到洪承疇身邊哼了一聲道:“洪老賊,你想不到自己也有今天吧?”
洪承疇嘴巴被堵著,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響。
“殺了他,殺了這個狗賊!”
“替韃子做事的狗東西,不得好死!”
“狐假虎威,為虎作倀,我呸!”
百姓們不住大聲咒罵道。
吳可遠卻沒有受到太大的影響,作為一名錦衣衛他早已對這種場面處變不驚,唯一區別的是他這次是公開行刑而不是在錦衣衛的詔獄中。
監刑臺上,圣天子永歷皇帝看了看天色,見時辰已到便沉聲吩咐道:“行刑吧。”
吳可遠連忙雙手抱拳領旨。
他不疾不徐的打開隨身攜帶的小匣子,從中取出一只鋒利的匕首。
這匕首是經過特殊處理過的,可以用最小的切口劃開皮膚,盡可能的保持皮膚的完整。
這樣將來做稻草人的時候不會出現大片皮膚張裂的情況。
吳可遠走到洪承疇的身側蹲下身來,他在洪承疇的脖頸處比劃了幾下,然后切開一個細小的口子。
“嗚嗚...”
洪承疇發出了低沉的嗚咽聲,就像孩童啼哭一般。
這顯然是極痛的,但制造痛苦不正是吳可遠要做的事情嗎?他才不會去考慮洪承疇的感受。
吳可遠手握匕首順著切開的小口子向下劃去,洪承疇脊背上的皮膚就像宣紙一樣瞬時被裁開。
鮮紅色的血肉瞬時從身體里爆了出來,就像飛蛾從蠶繭里出來的那樣。
“嗚嗚嗚...”
洪承疇的叫聲顯然更大了,他的整個身子開始發抖,雙腳雙手雖然被捆著也在劇烈的掙扎著。
吳可遠卻沒有受到什么影響,運刀直接切到了洪承疇的尾椎骨才罷手。
“呼!”
吳可遠將刀放在一旁擦了擦頭上的汗水。
許久不剝皮了,這手藝生疏了不少,不過好在這第一刀沒有出現什么太大的紕漏。
剝皮和凌遲不同,凌遲可以割很多刀,剝皮卻要求在最少的刀數將整張皮剝下來。
吳可遠的第一刀是基礎,基礎打好了接下來就順暢了不少。
最重要的是他信心增長了不少,吳可遠稍稍歇了片刻便又開始運刀。
他在洪承疇的雙臂、雙腿上各開了四道口子,隨后輕輕的向兩側撕開,就像在脊背刀口上撕的那樣。
洪承疇痛的一陣抽搐,吳可遠要不是要保證整張皮不會漲破還想故意用力一些。
“將他翻過來。”
背后的皮子已經徹底切開,接下來便是前面了。
明軍士兵解開洪承疇的繩索,小心翼翼的將其翻了過來又重新將其仰面綁好。
此刻吳可遠已經將他脊背上切開的皮子翻至兩側進而將其運力向胸口扯去。
“嗚嗚嗚...”
洪承疇痛苦的哀嚎著,血水流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