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無痕確實聽徐海提及過,徐長卿的性格,
不過這絲毫不妨礙,了無痕認為,徐長卿的重要性。
“臭小子,刀要在石磨上磨,人要在人世上煉,否則,難成大器!”
“一個賀家小屁孩,就能讓你退縮的話,你也別想著,再進一步了。”
了無痕搖了搖頭,失望之意,直逼徐長卿。
“師祖,我并不是害怕賀書濤,而是不想得罪。”
“我目前的實力太低,想要斗,根本就斗不過。”
徐長卿嘆了口氣,他發現,他的對手,隨便拉出來一個,他都玩不過他們。
“不想得罪和害怕,難道不是一個意思?”
“臭小子,也就你做事這樣畏畏縮縮,換成是徐海,早就鬧它個天翻地覆了!”
“你要知道,人最初的容忍,是致命的。”
了無痕的心狠手辣,只有徐海知道,不過了無痕現在遁入空門,不可能告訴徐長卿,該如何去殺生。
說簡單點,了無痕是替徐長卿解決問題,而不是制造問題的。
“可是,我也有我自己的苦衷。”
“賀書濤干掉了容易,我那些朋友,該怎么辦?”
“我又不是孤家寡人,七情六欲還是有的啊!”
徐長卿一直在嘆氣,了無痕聽到了以后,同樣嘆了口氣回應,
“你現在還小,很多事不懂。”
“我估計徐海,沒有告訴你他的一些事,我能幫你的,也就是給你指引一條路!”
“過年之前,你就待在這里,哪也別去,如何?”
了無痕讓徐長卿自己拿主意,他不過是稍微指點一二。
“留在這里?”
徐長卿皺了皺眉頭,自己還有很多事沒做,萬一外面出了事,這個責任該怎么辦?
或許了無痕看出來了徐長卿的艱難,直接開口說道,
“你留在這里,我方便做事,而且你也有不在場的證據。”
“另外,神華集團那邊,對你來說,雖然沒有太大的影響,不過,我也不會袖手旁觀。”
聽到了無痕的話,徐長卿有些錯愕,
“師祖,難道,你知道神華集團,要對某些人動手?”
徐長卿張大了嘴巴想了想,最終還是問道,
“神華集團現在應該是陳龍象在管教,而陳龍象的心思不在這里。”
了無痕是那個時代的人,而且徐海還是他的得意弟子。
光憑這一點,了無痕可以說是,當之無愧的第一人,也不為過。
“師祖,你好像對陳龍象也很了解?”
聽到徐長卿的疑問,了無痕嘆了口氣,
“臭小子,陳龍象和你父親,可是親兄弟。”
“當年我教會了兩個徒弟,一個當了兵王,另一個則成了東北王。”
“只可惜,命運開了個玩笑,我害了他們倆一生啊!”
了無痕的話,讓徐長卿有種錯覺,像是不切實際的。
“師祖,陳龍象真是你徒弟?”
毫無疑問,徐長卿狡黠的笑了笑,像是要做點什么一樣。
“臭小子,可別打我的主意,我可不會幫你。”
“要知道,這是徐海和陳龍象的私事兒!”
好家伙,徐長卿很想叫面前的師祖老家伙、老禿驢,
可是他也知道,了無痕不可能平白無故的去幫自己,而自己,需要拿出相對應的“好處”。
“師祖,我這有一枚神仙藥丸,是祖傳的,我估計,徐海也沒跟你提起過吧?”
不得不說,徐長卿學著陳沖,一個徐海,一個徐海的叫著,還真讓他長了臉。
畢竟,了無痕是今天才見到的徐長卿,對于之前的徐長卿,半吊子都不打一處來,根本別談將徐長卿給了解的透徹如水。
“神仙藥丸?”
了無痕動了動鼻子,聞了聞空氣,隨后說道,
“你身上只有那玩意兒值點錢,剩下來的就是汗臭味還有肉體,哪里有什么神仙藥丸啊?”
了無痕的鼻子,出了名的嗅覺神探。
徐長卿聽到了無痕的話后,有些汗顏,說實話他確實已經很久沒有洗過澡。
準確來講,差不多三天的時間,這對以前的他來說,絕對忍不了。
可現在,自己哪里還有心思去洗澡,去揣摩接下來的事情?
喝茶的功夫都不見的有,更別提洗澡的時間了。
“師祖,既然是神仙藥丸,那自然是一般人無法嗅的到的,對不對?”
徐長卿此話一出,了無痕的臉色,瞬間黑了下來,
“臭小子,你說什么?居然說我嗅覺不靈!”
了無痕最怕別人說他的強處沒用,徐長卿好死不死的,正好碰到了他的短處。
“額,師祖,你不一樣,就算是狗,也比不過你啊!”
徐長卿笑了笑說道,了無痕聽到了以后,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
這小子,到底是在罵我還是在夸我?
“臭小子,師祖斗嘴比不過你。”
“你這神仙藥丸,不會也是從古墓里翻出來的吧?”
注意,這里了無痕用的是翻,而不是盜,兩個詞語,意思也就不同。
徐長卿聽到后,搖了搖頭說道,
“師祖,我不是跟你說了嗎?這神仙藥丸可是咱們老徐家的傳家寶!”
“我給你看一眼,你幫我一個忙,怎么樣?”
徐長卿還真是敢獅子開大口,若是徐海在這里,一定會阻攔他說出來這句話。
看一眼,就能幫一個免費的忙?想什么呢!
“哈哈哈哈!”
“你這臭小子,做生意若是都像你這樣,別人還不得一頭往臭豆腐上撞死?”
了無痕雖然年紀大,但是看得出來,像是個老頑童,長不大的孩子。
“切,撞臭豆腐算什么本事?”
“師祖,他們這些談生意的,不都是利益為上,要我做生意,直接一口吃定他們!”
“按照最簡單的,就是幾幾分,我自然拿7,最少都得7,其他的,就讓他們自己去爭吧!”
徐長卿的玩笑話,了無痕卻當了真,
“臭小子,按照你這個做法,我估計,你不是首富都難。”
了無痕眼神里靈光一閃,他做人狠,但是做事不狠。
如果狠,也就沒必要遁入空門,落得如此“田地”。
“哈哈哈哈,師祖,你不會動心了吧!”
徐長卿忍不住打趣道,
“師祖,你若是愿意,我讓你成為首富,也不是不可以。”
徐長卿一邊說,一邊將長生果拿了出來。
這枚長生果,徐長卿磨成了粉碎,之前的一部分給了宋河,剩下來的一部分,則被做成了藥丸。
藥店里的膠囊,有的賣,所以將揉碎的粉末放在里面,完全可以忽略不計。
“就這玩意兒?叫神仙藥丸?而且還是祖傳的?”
了無痕有些摸不著頭腦,不就是類似于,感冒吃的藥片嗎?
聽到了無痕的話,徐長卿翻了個白眼說道,
“師祖,你可別小瞧了這些神仙藥丸。”
“我剛說了,你若是愿意,隨時都可以成為首富,前提是,你必須幫助那些困苦不堪的人。”
徐長卿秉承,做好事不留名的態度,將機會留給了無痕,也不是不可取。
反正都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師祖是老爸徐海的師傅,又怎么能算是外人呢?
“臭小子,你以為這些藥丸就能讓我成為首富?”
了無痕噗嗤一聲,徐長卿還真是可愛,可愛到他很想揍他一頓。
“師祖,單純憑借這些可能不太適合。”
“我需要銷售渠道,據我所知,現在最大的勢力,好像就是尹真公吧?”
聽到徐長卿提及尹真公,了無痕皺了皺眉頭問道,
“臭小子,尹真公可是跟我平班的存在,咱們倆年齡,我比他大一些。”
“銷售渠道,我可以替你解決,但是你必須留在這里,能不能做到?”
徐長卿聽到了無痕的話后,有些無語,
“師祖,你就非得將我留在這里才行?”
“我那幾個如花似玉的老婆,還等著我去寵幸啊!”
徐長卿一哭二鬧,就差三上吊,弄得了無痕是一陣哆嗦,
“臭小子,你若是不留在這里,我就跟你那些相好的女娃娃說,你已經遁入空門,皈依我佛!”
不得不說,姜還是老的辣,徐長卿聽到了無痕這句話后,索性不再說話,
了無痕見狀,甚是得意道,
“臭小子,將你留在我這里,對你來說,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對于賀家,你現在是什么想法?”
了無痕很想知道,徐長卿下跪的原因是什么,所以才會這么問,
“實力不夠,以后再說。”
徐長卿搖了搖頭,他知道了無痕會替自己出手,不過沒那個必要。
答應了孔因和宋河,自己必須親自出馬。
宋河負責賀書濤,孔因負責將賀家連根拔起,至于理由?一個莫須有的罪名,夠不夠?!
一切,只有等徐長卿達到那個層次,他才會選擇,有所為,有所不為。
“好吧,臭小子!”
了無痕翻了個白眼,他算是得到了一個似答案非答案的答案。
“你還有六個小時的自由活動時間,時間一到,必須準時回來,負責,后果你自己承擔。”
了無痕說完這句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廂房。
徐長卿有些郁悶,好端端的過來,請求支招,沒想到,將自由給喪送了,雖然是短暫的,可是一想到,天天待在這里,只能誦經,不由得又是一陣雞皮疙瘩……
下午2點左右到的寒山寺,待了3個小時,徐長卿出來的時候,太陽已經落山。
而此刻,三無方丈正在和山洪下棋,還真別說,三無的棋藝并不高,山洪能殺他個三進三出。
山洪學著三無,摸了摸自己的胡須(其實是胡渣),笑了笑說道,
“三無方丈,你輸了。”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出家人不打誑語,你這棋藝,造化頗深!老納輸了,自行慚愧啊!”
三無同樣笑了笑,不過笑容明顯不多,
下了十回合,缺輸了八回合,想要找回面子,談何容易!
“咳咳咳~洪師傅,我回來了。”
徐長卿的聲音響起,搞的山洪手中的棋子不由自主的落下,
三無方丈見狀,嘿嘿一笑,直接吃掉了他的軍!
“山洪施主,這次,是你輸了!”
見三無方丈贏了,山洪也沒有不高興,而是笑了笑說道,
“三無方丈,贏了我你也不光彩,不過,既然贏了,便是贏了吧!”
山洪的寬宏大度,更是讓三無方丈無地自容,
“且慢,山洪施主,老衲可以送你一份機緣!”
“條件你盡管提,只要我能做到,盡力而為!”
三無方丈不是尋常人,站在一旁的徐長卿也不敢輕易打擾,
可是,他根本想不到,山洪居然不需要自己提條件,而是將機會讓給了自己,
“三無方丈,山某人無福消受,既然方丈有意而為之,不如將這機緣,讓給我那小兄弟如何?”
山洪指了指,杵在一旁默不作聲的徐長卿,笑了笑說道,
“哈哈哈!山洪施主,功德無量,功德無量啊!”
“這份胸懷,不出家,則是對我佛門的一大損失乙!”
三無方丈嘆了口氣,有些失望的說道,
徐長卿見山洪將機會讓給自己,想都沒想,直接拒絕道,
“洪師傅,這是三無方丈贈予你的機緣,不需要給我。”
“你的身體現在最為重要,不如就讓三無方丈替你療傷,洪師傅,你看怎么樣?”
聽到徐長卿的拒絕,語氣之中絲毫不拖泥帶水,山洪嘆了口氣說道,
“小兄弟,我的身體我自己最清楚,就算是三無方丈替我療傷,也無法完全痊愈。”
“勞煩三無方丈,只會讓人家分心,不如讓我自己,自生自滅吧。”
山洪嘆了口氣,在徐長卿找自己之前,已經從醫院那邊拿到了病危通知書。
總而言之,并不是用錢就能搞定的,因此山洪不想再浪費這些,原本就不屬于自己的資源。
“阿彌陀佛,說什么胡言亂語,山洪施主。”
三無好像,對這種荒唐的語句有些反感,看得出來,他有些生氣。
“山洪施主,人世間最寶貴的就是生命,若是你自己都不重視,如何讓眾生重視?”
“雖然說渺小如人類,可是人是群居動物、情感動物,若是想要放棄你自己,那么請問,你的家人、朋友,會怎么想?”
三無方丈應該是過來人,雖然說剔發為僧,現如今又是得道高僧。
對于人世間的七情六欲,往往看的比誰都透徹。
徐長卿看了眼山洪,朝著三無方丈使了使眼色,隨后繼續朝著山洪說道,
“洪師傅,三無方丈說的沒錯,你若是放棄自己,阿姨和小弟弟他們,一定會很難過。”
“我還等著你養好身體,當我的專職司機呢!”
先有三無方丈的勸說,又有徐長卿的打氣在后,山洪有些動容。
如果不能死,誰又能想著去死呢?
一張紙的報告書,確證為心臟病晚期,如何不讓山洪為之震驚?
“可是……”
山洪還想放棄,直接被三無方丈一巴掌拍暈,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這位小施主,佛門圣地,豈能容他惡意言語?”
三無方丈的前一句話,表明了他對山洪的無語,
后一句話,則是表明了,佛門圣地,當以生為主。
眾生平等,何為平等。自然生命為本、為平等。
“阿彌陀佛,三無方丈,我這朋友,就拜托你了!”
徐長卿知道,三無方丈已經決定,替山洪療傷,因此也就沒必要逗留太多。
反正,時間一到,他也會回來,到時候,不愁沒伴!
若是徐長卿知道,他和山洪的命運,說到底還是有緣無分,估計會哭笑不得。
然而這一切,徐長卿并不知情,山洪也不清楚,當事人三無方丈,更是不清不楚。
唯一的知情者,依舊是了無痕方丈,徐海和陳龍象的師傅,也是徐長卿口中的師祖!
離開了寒山寺,徐長卿想了想,那輛出租車,還是留在那邊,以免山洪可以隨時外出使用。
至于山洪的家庭住址,徐長卿想了想,有必要麻煩陳山河,讓他替自己調查清楚,順便看看山洪的妻子以及他的孩子。
了無痕在徐長卿離開后不久,召集了寒山寺所有的徒弟徒孫。
“各位,今日故人突然造訪,這件事,希望大家放在心里,佛門圣地,不能有任何瑕疵的想法,可懂哉?”
了無痕看了眼三無,隨后三無同樣說道,
“了無痕方丈這次,需要下山一段時間,一切事由交給我暫且打理。”
“你們若是想要下山逗留玩耍,白天可以4個小時的自由時間。”
“一旦超過4個小時,回來不僅要撞鐘,還要打坐8個小時,當做責罰,可懂哉?”
眾僧聽到三無方丈的話,瞬間炸開了鍋。
了無痕擺擺手后,這群僧人又回歸了原來的狀態。
“底子們,謹遵方丈的慎重言語抉擇,定當不超時間,準時歸來!”
眾僧顯然,不是第一次碰到這回事,也許是期盼已久,不過聲音依舊整齊洪亮,想想看,佛門圣地,當真不易。
了無痕擺擺手,三無這才讓眾僧離開了去,
待到眾僧離開,了無痕看了眼三無問道,
“三無師弟,那位山洪施主,情況如何?”
了無痕嘆了口氣,按照以往來講,是不允許山洪這種人逗留過夜的,更別提三無提出來,需要住很久的時間。
哪怕是徐長卿,他也只允許,過年之前必須離開,哪里像三無這樣,蠻橫無理取鬧?
“了無痕方丈,那山洪施主情緒不穩,正好可以替他誦經念佛,也能趁機讓他皈依我佛。”
“我從未見過,如此心境清澈之人,希望了無痕師兄,能夠收留啊!”
三無方丈一生,可以說是從未收過徒弟。
可今天,山洪的棋藝方面是另外一回事,當然,在這里,三無方丈也有他的私心,因為跟著山洪后面,能精湛他的棋藝。
可最重要的,還是之前徐長卿口中所說,他有心臟病的事。
眼下,一個人若是放棄了生命,有何苦衷,不過是因為,欲望罷了。
而山洪不同,寧可放棄生的希望,也要將機緣留給徐長卿,不得不說,這種寬宏大度,三無自己,都自認慚愧!
“你收他為徒,只能以空字輩,而且見到小僧,都得打招呼,可樂意哉?”
聽到了無痕的話,也就說明,了無痕默認了山洪的存在,
“了無痕師兄,我無法做主,一切交給,山洪施主即可哉。”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阿彌陀佛!”
了無痕長嘆一口氣,離開了大雄寶殿。
三無看了眼了無痕離開的后背,若有所思。
若是遁入空門,必當斬斷紅塵,并非此生無法再見,只是,七情六欲必須有所克制,方能成為得道高僧,更可能,集結自身精華,形成一顆舍利子。
徐長卿直接在站牌處,叫了一輛計程車,前往東恒酒店。
剛到門口,正好看到仇杭,此刻的他,明顯有些焦急,
“仇杭,怎么回事?發生什么事了?”
仇杭聽到了徐長卿的聲音,轉過身來說道,
“徐長卿,大事不妙,魯南回來了!”
“義父那邊剛剛打來電話,魯南要求他交出之前奪取的地盤,否則,義父就會有危險!”
仇杭怎能不著急,縱然尹真公是他的殺父仇人,畢竟養育之恩,無以為報。
魯南的身份,在這里早就根深蒂固,想要拿回自己屬于他的地盤,更是勝券在握。
“魯南回來了?!”
徐長卿也有些震驚,魯南回來的話,只能說明,李長安和神華集團,是兩伙人。
這也就打亂了,徐長卿之前的所有猜測,或許,從魯南身上著手,才是重點!
“仇杭,魯南現在在哪里?”
仇杭聽到徐長卿的話,有些木訥,隨后連忙說道,
“徐長卿,難道你要見魯南?”
徐長卿看了他一眼,點點頭說道,
“吳杰應該也知道了這件事,吳四海的死,我需要找他了解清楚。”
“之前因為時間不夠,所以沒時間抽身,不過這次不同。”
原本徐長卿想著,告訴張萌萌,自己這段時間不回來,可能要住進寒山寺的。
現在想想,完全沒那個必要,若是說了,只能讓他擔心。
至于于晶晶那邊,他并不擔心,畢竟京城變故太多,劉家現在也處于水深火熱之中,一時半會兒無法解決問題。
“你可得想清楚,見魯南沒那么容易,最關鍵的是,你可能會被囚禁。”
仇杭盯著徐長卿,很是認真的說道,
“你放心吧,仇杭。”
“孔因和宋河在醫院,我希望你能替我,堅守在他的身邊。”
“至于其他人,我想,暫時還是不要驚動的好。”
原本打算找陳山河,了解清楚山洪妻子和孩子住處的事,也只能先放在一邊。
當然,他可以托仇杭替他跑腿一趟,但是那樣無法顯示出誠意。
而且仇杭這種人,也算是實打實的公子哥,能看得出來,仇杭吃過的苦絕對沒有林沖吃得多。
或許,這也是尹真公斟酌良久,才決定讓林沖成為天幫幫主,仇杭只能被迫暫居第二的緣故吧!
“好,我去保護他們倆,之前我也想跟你說,沒想到你居然沒忘了這件事。”
仇杭松了口氣,徐長卿看了他一眼,
“對了,有件事需要跟你說下,去京城,暫時先放一放,過完年再去,怎么樣?”
仇杭聽到徐長卿的話,眉頭緊皺。
他知道,徐長卿不會無緣無故放他鴿子,想要問清楚為什么,想了想還是沒那個必要。
“你不去,我必須要去一趟。”
“陳龍象和義父有過生意來往,他不會害我的。”
“還有,那個孔因和宋河,你必須找個信得過的人來替你照顧他們,否則那個賀書濤,肯定會派人暗殺!”
聽到仇杭的話,說真的,圈里圈外,看的真是不同的角度。
仇杭作為朋友,談不上知心,卻能看清楚,看透這件事,遠遠比徐長卿要懂得多。
“行,照你說的去做,我想好了一個大人物,也許他可以。”
徐長卿笑了笑,拍了拍仇杭的肩膀,
“今晚需要你替我照顧孔因和宋河,至于明天,不需要你擔心。”
徐長卿看了眼仇杭,直接在東恒酒店門口,再次攔車,前往魯南所在的別墅區域。
“這家伙,還真是想一出是一出!”
仇杭有些好奇,徐長卿到底為何,突然之間出爾反爾,又不去京城了?
不過他來不及多想,因為過了今晚,明天一早必須離開,至于徐長卿拍誰去保護他們倆,只能交給他自己!
魯南因為跟著李長安的緣故,因此這段日子,學會了煮茶。
“這沏茶技術,越來越爐火純青了!”
“若是李少爺在這里,一定會夸我,特別聰明!”
魯南自言自語的說道,一臉陶醉。
“二爺,我們這次回來,就是為了拿回地盤?”
魯南身邊的一位黑衣男子,皺了皺眉頭問道,
“中華,你若是也這么認為,那就說明,我們的計劃成功了!”
魯南笑了笑,站起了身,朝著叫中華的男子說道,
“哦?”
“難道二爺,和李少爺已經達成共識不成?”
中華是個聰明人,喜歡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可以說,魯南身邊,能跟隨很久的,少之又少,而中華,恰巧是其中一個。
“中華,知道的太多,對你來說不是件好事。”
“你要知道,會咬人的狗,從來都不叫。”
魯南笑了笑,中華聽到這句話后,渾身一震,下意識的向后退了一步,不再說話。
魯南很滿意,起碼跟在李長安身邊,氣勢也逐漸提升。
哪怕是在半個小時之前,面對尹真公,他也能面不改色的交談。
“二爺,門口有人要見你,說是,叫什么徐長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