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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肯定之后的李世民也心情大好。
既然是盛唐,既然是巨唐,那正應該有一部合乎巨唐身份的巨著!
相較于初唐極其充沛的武德,李世民也一直想要令初唐在文治上有所建樹。
雖然后世一說起來此時,左一個將星右一個戰神聽起來很美好,但泛濫之后也就那么回事。
反而令他對盛唐時的詩仙詩圣等等頗為向往,但這些后輩都要出于幾十年后了。
更別說那詩仙李白的出生地碎葉城現在還沒打過去呢。
但此時李世民有一種豁然開朗之感:
以文留名何須詩仙?這巍巍巨唐本身就是最好的一部詩篇!
一個小心病解決,李世民一時間都有神清氣爽之感了。
如今的貞觀,不僅要修史,還要修書,而且要大修特修。
他要將初唐的這錦繡畫卷徹底裝到書本中去,留與子孫,見盛唐風采。
初見這光幕,馬周稱得上心神俱震。
但這光幕并沒有留給他緩沖接受的時間,馬周也只能強迫自己暫時接受,然后努力去思索其中的含義。
身旁的孫太醫說的明白,此祥瑞乃是千百年后的年輕人閑話歷史,若是其說起了沒聽過的朝代,那定然是唐亡之后興起的朝代。
當著陛下的面大喇喇的說唐亡之后如何如何,當即就嚇得初入官場的馬周汗出如漿。
但當時陛下聞聽如此說法也只是不滿的輕輕哼了一聲,并未反駁。
眼見陛下如此反應,而且宰相公卿都一副理所當然見怪不怪的樣子,馬周只能努力不去思考其合不合理之類的說法。
只是還沒從唐亡的消息中回味過來,馬周就看到了修撰類書之說。
作為一個依靠讀書改變命運的科舉狀元,馬周對書籍是有熱愛的。
故而這《四庫全書》直接讓馬周蹙起了眉頭:
“半修半毀,如何著書?”
對此李世民不予置評,孫思邈咳嗽了一下,斟酌著道:
“修《四庫全書》之朝,乃是由遼東異族入主中原而立國……”
一句話便讓馬周再次沉默下來想起來了魏晉南北朝亂世。
餓殍枕藉,哀鴻遍野,生民多艱。
于是馬周的眉頭擰了起來,此前的興奮感也被拋到了九霄云外。
李世民的臉色也板了起來,蓋因為看到了魏文帝所嘆的“舜、禹之事,吾知之矣”。
當初他讀史冊時就曾感嘆過這曹丕狼子野心真乃毫不遮掩。
畢竟禪讓這東西若是說穿了拼的就是兵力,都不消說堯舜,夾在兩漢當中的王莽不就是如此?
王莽稱受金匱乃是受命于天,“被迫”接受了禪讓,但野心也昭然若揭。
曾經李世民也嘲笑過此般掩耳盜鈴之輩。
結果沒想到起兵定天下之后……
畢竟認真算來,他李世民如今的皇位也是太上皇禪讓而來的呢。
最終李世民也只能沉默下來。
孫思邈從側面看去,從馬周臉上看到了毫不遮掩的迷茫。
而陛下滿臉都寫著四個字:
不予置評。
建安二十二年的大疫因為“逐寒”的特性,在南方并沒有造成如北方一樣的慘劇。
但從濡須口擴散的疫病如同最精準的刺客,帶走了四十六歲的魯肅的生命。
就此,江東的天暗了。
魯肅可能是漢末江東最為杰出的政治家。
這個被史書記載英烈慷慨的人,是孫劉聯盟的首倡者,也是這份盟約的實際執行者。
他能力勸孫權借荊州給劉備,共守長江使曹操聞而大驚。
也能劉備得益州后單刀赴會,陳兵荊州促成了湘水之盟。
對咱們現代人來說,世界史屬于必修,第一次世界大戰和第二次世界大戰的整體歷史雖然未必清楚,但大體應該都理解,這種“斗而不破”才是政治盟友的真實狀態。
而一千多年前的魯肅玩兒的可謂是信手拈來。
魯肅死后葬于岳陽,后人在其墓祠的門楹上寫了一副對聯:
扶帝燭曹奸,所見在荀彧上。
侍吳親漢胄,此心與武侯同。
橫批為:威恩大行
UP主個人以為,這副對聯算是對魯肅一生最好的總結。
這位橫江將軍并非如文學作品當中那般迂闊,而是清楚的認識到了江東的短板,并在有限的資源內最大化的為江東爭取利益,并一直著眼于天下,并堅定不移的執行。
自魯肅之后,江東再無能放眼于天下的謀士。
合肥城張遼率敢從之士效死一搏,得張八百之名。
孫權數攻合肥不得逾望徐州興嘆,雄心就此消磨。
自從魯肅逝世之后,孫權就很難稱得上一個雄才大略的君主,反而更像是一個政治上的投機分子和無賴政客。
魯肅若未遭厄,應當依然沒辦法阻止孫權呂蒙合力謀劃江東,畢竟偌大的江東面對合肥確實堪稱無計可施。
但至少魯肅絕不對做出“屈身降曹求辱,背刺關羽獻媚”這種行徑。
畢竟作為盟友,劉備的兵力是能夠計算出來的,并不富裕。
關羽北伐水淹七軍威震華夏固然戰績無雙,但實際貧瘠的兵力和難伸援手的后勤,以及曹軍的三面合圍也注定了二爺很難再進一步擴大戰果。
這種吃上頓沒下頓的盟友對江東來說很難稱得上是威脅,而是實實在在的助力,畢竟弱點和需求都是擺在明面上的。
讓關羽在荊州面對曹操的十幾萬兵力cos戰神,江東傾盡全力繞過合肥強襲壽春從而能夠控扼淮水,同時以糧草牽制關羽,這才更像是魯肅會做出的決策。
但可惜歷史沒有如果。
魯肅歿后兩年,呂蒙自以為高明的白衣渡江奇襲盟友,擒殺關羽送曹以獻媚,留小人之名。
昭烈皇帝復仇,舉傾國之力不計后果欲與仇敵同焚死,八百里夷陵大火抱憾,留千古之恨。
英雄扼腕,昔日姻親盟友就此兩敗俱傷,再也沒辦法對北方造成一丁點威脅。
大概沒人能想到,建安二十二年一場大疫后,吳蜀的失敗便已成定局。
明末時思想家王夫之讀此歷史時曾慨然:
肅之死也,羽之敗也,操之幸也,先主之孤也。悲夫!
《懸壺濟世,我只是想長生不老》:古典仙俠類,里面的墨家、儒家、法家思想和現在的社會現象比對,值得一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