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豪:這孩子打小就聰明  第445章 對不起我聲音大了

類別: 都市 | 都市生活   作者:一切以大橘為重  書名:文豪:這孩子打小就聰明  更新時間:2025-01-19
 
文學史留名?

華主編神色一動。那就正常了,難怪不去聽古典樂了,難怪也不去SPA了,原來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難道是中俄文化互譯,你去當總編撰?”華主編結合老姐妹的能力,迅速想到可能性。

田教授主持過人民出版社的俄文學系列叢書,但那和文史留名是兩碼事。

只有兩國在戰略上深入合作,再進一步的互譯……現代文化史上才會留下一句話“xx為兩國文化交流作出了卓越貢獻”。

“翻譯完了,一定好讓我們《四九城文藝》做個訪談。”華主編來了興趣,當即把手機都放下了。剛才她在說話間,在用摩天輪APP購買古典樂門票。

“想什么呢,現在都201……哦不2020年了,架起交樓的橋梁早在二十世紀就被先輩完成了。”田教授回應。

對的,學過翻譯的都知道,中俄文化——毛熊國那邊有翻譯四大名著的漢語三杰之一羅高壽(伊戈爾·阿列克謝耶維奇·羅加喬夫)先生,華夏這邊譯有近千萬俄文學,基本是搭建起國內翻譯俄語框架的臧仲倫先生。

這種大神,“xx”位置你拿頭去頂替?

整得她怪激動的,原來不是。

華主編又拿起了手機,還是很給面子地接話,“哦?那有什么好機會?”

“續寫托爾斯泰的劇作。”田教授說出來都感覺驕傲。因為這絕對是個大事業。

“哈?”

你在港什麼?華主編疑惑地看著對方。

“顧陸老師為國家創作,祝毛熊國國慶七十年的賀文。”田教授大致進行說明。

就顧陸?續寫列夫?!田教授認為對方是初生牛犢不怕虎——這樣還不準確,應該是初生牛犢要吃老虎!

“寫得怎么樣?托爾斯泰未完成的作品是《早年回憶》嗎?”華主編文學儲備也相當不錯,她口中的這部作品,列夫也確實沒寫完。

“非常好,是我見過最好的文學續作。續寫的是托爾斯泰未完結的劇作《光在黑暗中發亮》。”田教授斬釘截鐵地評價。

有點自賣自夸的嫌疑了吧,因為自己在翻譯,所以給這么高的評價,不過也是人之常情。華主編表示自己非常期待作品。

“外交三部曲寫得精彩,不過我們國家又不是只有這一個作家,為什么總是一樣的選擇?”華主編隨即討論這個話題。

“我聽說,這個賀文邀請是俄駐華夏的大使非常主動的邀請。”田教授說,“也是因為之前廣場上國歌互唱太出名。”

這樣說,華主編就明白了,都是五常,法蘭西有,毛熊國必須也要有。否則弄得好像在華夏眼中,毛熊國比法蘭西低一等。

“那也不應該……”華主編想說顧陸也不該那么飄,沿用前面的創作模板不好嗎?節選一個毛熊國的英雄人物,非要給自己上難度。

但又想到老姐妹剛才這樣夸獎,華主編到嘴邊的話一改,“不應該給顧陸這么大的宣傳啊,一旦出現一點紕漏,這反噬很嚴重。”

很有道理,對普通作家來說確實如此。但對開著外掛沒關的顧陸而言,問題不大。

華主編能夠很好地代表大多數人在聽到“續寫托爾斯泰”的反應。

就在今天,1月19日,放棄按摩和古典樂演出的田教授,耗時十三天,將稿件發給了趙主任,緊趕慢趕,總算趕在除夕前。

畢竟2019年的除夕夜是一月二十四號。

文字和稿件進行二次校對,可不是私發給大使阿列克謝。而是配合外交部門,非常正式地發送給毛熊國駐華夏大使館。

說起來,毛熊國大使館和法蘭西大使館相隔好幾公里,也不擔心上班時間會碰到。此外,前者內部人員代稱“白帽子”,和“大電視”這一稱呼半斤八兩,都不好聽。

當前毛熊國工作人員有點懶散。

毛熊國和華夏有點相似,一年中最盛大的節日不是圣誕節,而是“新年”,具體在1月1日,基本上從12月開始下旬開始,毛子就無心工作了。

而當前的時間,華夏準備過年,而毛子就相當于是過年回來上班,不經過一兩周的調整,有精神才怪。

阿列克謝剛從家鄉飛來一周,肉身回來了,靈魂還窩在喀山的小別墅,在壁爐前安逸地看著KHL聯賽(大陸冰球),還能和頭發花白的老父親多喝幾杯伏特加。

天氣冷,喝酒是最好的驅寒手段。

“先生,華夏外交部門慶賀我們國慶日七十周年的賀文,發來了。”秘書匯報。

“行,我知道了。”阿列克謝回應,“以大使館的名義發表一封感謝信。”

秘書回應,馬上去辦。

靈魂沒回歸不重要,重要的是開年事情還多,比方說大彼得羅夫大劇院,要來華夏演出鎮院之寶——歌劇《葉甫蓋尼·奧涅金》,具體宣傳以及前期準備,就需要大使館使勁兒。

《葉甫蓋尼·奧涅金》有四絕啊,首先曲是柴可夫斯基作的,劇本是康斯坦丁·西羅夫斯基改寫,原著是普希金。最后一絕是大彼得羅夫大劇院是毛熊國舞蹈、歌劇領域的扛把子。

對國家形象宣傳很重要,阿列克謝當前的注意力都放在上面,賀文什么的,有就足夠了。

當然禮貌還是要有,阿列克謝忙完之后,以私人名義又給趙主任發去了一份郵箱。

[顧陸先生的作品已閱讀,真是一部非常好的作品。文學最大的作用是架起彼此之間溝通的橋梁,結下深厚的友誼。期待以后的兩國文化交流、增進俄中友誼……]

模板的回應,肯定是沒錯的。

并且阿列克謝的模板還有點依據,因為他看過《一夜天才》寫得還行,所以新作肯定保持了不錯的水準。

馬賽曲是不錯,阿列克謝讀后感是法蘭西音樂方面差了點,比不上他們國家……

趙主任郵件進行回復:[阿列克謝先生認為續寫沒有問題就好。顧陸老師也是對毛熊國文豪的致敬,并沒有冒犯之意。]

畢竟是續寫他國文豪,所以趙主任甭管對方有沒有認真看,先把可能發生的矛盾給抹除。

致敬毛熊國文豪?阿列克謝詫異,這個以“天才”出名的華夏作家到底寫了什么?

打開郵箱:

《逃向上帝》

——列夫·托爾斯泰未完成劇本《光在黑暗中發亮》續尾

“續寫托爾斯泰先生?”阿列克謝笑出了聲。

前面就說過,阿列克謝個人是非常喜歡陀思妥耶夫斯和托爾斯泰的,這兩人前者是人類靈魂的探索者,后者是人類肉欲的探索者。有極高的文學價值,即便兩人都沒獲得諾貝爾文學獎,但不會有讀者會因此就對其評價降低。

“《光在黑暗中發亮》是托爾斯泰先生在以自己的人生經歷創作的劇本。你……”

阿列克謝并非對天才有什么敵意,主要是在他看來,如果一個作家以“天才”為最大的標簽,那么就代表作品沒有超越這個標簽。

托爾斯泰二十四歲就寫出上教科書的《童年》,陀思妥耶夫斯基二十四歲就寫出名著《窮人》,這是絕對的天才,但作品屬性更強,沒人以天才稱呼他們。這就是阿列克謝的觀點。

“也是有心了,托爾斯泰續作來作為賀文,確實是有心意。用華夏的一句俚語來說是……”阿列克謝突然就卡殼了,他也是個狠人,愣是僵住苦相,兩分鐘后想到要說的話語才活動開來,“一千公里送鵝絨,禮物輕但情誼非常的重。”

知道對方賀文內容,阿列克謝把文件轉到手機上,一邊去食堂吃飯,一邊看問。

時間也差不多了,我們說個大英美食的笑話吧。

白帽子食堂的廚師是毛熊國人,大電視的食堂廚師是法蘭人,大英駐華大使館食堂廚師是印度人……

邊吃邊看,阿列克謝瞧著顧陸的前言,露出了點笑容,至少沒瞎寫,對托爾斯泰先生的經歷有一定的了解。

慢慢開始看。

剛開始阿列克謝,還有時間啃大列巴,并且還蘸果醬,時不時地嚼一口紅腸。

但后來,果醬也不蘸了,紅腸也不吃了。

吃大列巴的速度也越來越慢。

直至大列巴完全從手上掉到了盤中。

阿列克謝看著手機,整個人彈起來了,好像有一股氣讓他的雙腿就直了。

那是什么氣?

文氣!

瞧見好文,神清氣爽,忍不住起身活動。不知道有多少人有這個經歷。

更進一步——

[他曾經很有錢,但后來變得很窮,沒有人認識他,他爬到壁爐旁邊的床上……哦,我的頭,我愚蠢的頭!我的頭……他叫什么名字,那個老人?富有的人,只剩下身上的衣服……折磨他的女人在他死的時候不在他身邊……]

炸了!

阿列克謝讀到這里文氣爆炸了。因為他是托爾斯泰的讀者,所以了解。

托爾斯泰性欲非常強,他對傳記作者說過:“必須有一個女人,色欲使我片刻不得安寧。”

如果看過托爾斯泰的日記,就可以發現:

(1853年6月25日)“女人把我引入歧途。”

(1853年6月26日)“女傭們妨礙了我。”

為什么說托爾斯泰的作品能看透人類肉欲呢?很大程度是作家自身感受。經常去流鶯館的同時,甚至還強暴過一位農婦。

如果托爾斯泰只是那個時代萬千莊園主,那么他不會覺得自己有什么問題。可偏偏,他又本能地認為這事不對,就把過錯扔給女性,在日記里記錄是她們在勾引自己。

這樣的甩鍋也并未讓托爾斯泰罪孽感減輕,依舊進行自我反思,甚至寫出了《懺悔錄》。

也是世界三大懺悔錄之一。

托爾斯泰描寫自己“我曾是個壞人”,注意用詞“曾”,證明托爾斯泰想改好,并且在行動。

讓阿列克謝震撼的就是這點,前面的家庭以及宗教種種原因只是外在因素,這個華夏作家,居然在《光在黑暗中發亮》寫出來更深層的原因,沒有只停留在表面。

“即便是毛熊國作家,寫托爾斯泰也不敢提及這些更深層的黑暗吧。”阿列克謝本來眼部輪廓就深邃,瞪大眼睛之后,更是感覺眼珠子就要掉出來了。

“這是真正的托爾斯泰,不是讀者幻想中的大文豪。”阿爾克謝這樣說。

即大文豪托爾斯泰身上的“古板封建(對女性態度)”都描寫了出來,黑與白,都不避諱。

白的是托爾斯泰又極致的敏銳!察覺到社會,以及自己的頑疾。

有一種”對社會敏銳”和“國家的洞悉”是超前的,但身體的肉欲和古板的思維卻停留在了原地。

和阿列克謝和一眾毛熊國人的假期后遺癥差不多,很難受。而清楚知道自己多猥瑣和卑鄙的托爾斯泰更是百倍難受。

“難怪是逃向上帝,確實是要逃。”

阿列克謝旁若無人地閱讀,以及表情幾番變化,讓食堂的不少同事看向他,不過礙于他是白帽子的老大,都沒輕舉妄動。

“好具有沖擊感的臺詞,讓我立刻想看到這一句話被演員說出口。”阿列克謝口中所指的是很多臺詞,但也不能盡數摘抄。

所以就貼上一句:

[托爾斯泰:不,不,不用了……太久了,太久了,我一直都比其他人過得舒服。現在越糟糕,對我來說就越好!農民死的時候是什么樣的呢?……他們不是也安息了嗎……]

托爾斯泰是反抗以及抵觸農奴制的,即便他自己是既得利益者,也經常在中描寫農民英雄,結合這個背景,再來看看這句臺詞,是不是更加托爾斯泰?!

稀里嘩啦,因為阿列克謝的動作過大,同時離開桌面沒注意碗碟,故此引起一陣響動。

飯不吃了,他去什么地方呢?

返回辦公室,給趙主任再次發去一封郵件:[前面的感謝信是我作為駐華大使的感謝信。現在我作為個人,一位托爾斯泰忠實的讀者,十分感謝顧陸先生能夠續寫這樣一部作品。]

之前說話太大聲,沒關系,他也能圓回來。

[非常希望在國慶日時,能夠邀請顧陸先生去莫斯科感受我們國家的熱情。]

阿列克謝發出了邀請。

如果說,續作的工作描寫是他改觀的核心動機,那么讓他如此尊敬對方的原因也是續作中一個神一般的設定。

《光在黑暗中發亮》的主角是薩雷采夫,也是托爾斯泰自身投影的角色。

但這個續做全用了托爾斯泰的名字,也就是顧陸跨過了投影,直接用了托爾斯泰。

展現了什么呢?這不是在蹭熱度什么的,或者想要續寫托爾斯泰成名。就是一個作家對另一作家的惋惜,希望托爾斯泰在自傳劇作中,能有一個好的結局,能夠在死前放下一切,單獨的和上帝待在一起。

正是看到了作家與作家之間的惋惜,才讓阿列克謝如此的尊重。同樣這也是田教授這個非托爾斯泰粉,沒意識到的一點。

毫無疑問,這是一篇能夠讓全球的托爾斯泰讀者,都熱淚盈眶的續作。

而托爾斯泰是毛熊國著名的大文豪,所以這篇賀文無比合適。阿列克謝還打電話給毛熊國文學俱樂部的會長安德烈。

可以直接對比是作協主席。

安德烈也是托爾斯泰的忠實讀者,阿列克謝要為這篇文做點事,來彌補自己之前心中對顧陸先生的不尊敬。

而顧陸先生本人是拿著手機戳字中。

時間流淌,不知不覺就來到除夕夜。

以前都是別人祝福他,今年開始顧陸要主動出擊,和進來有聯系的發送祝福。

[顧陸:新年快樂,新年快樂。

我一生如履薄冰:祝愿顧哥新年快樂,明年發發發,月入百萬。]

好家伙,薄冰哥竇科這是祝福嗎?好歹毒啊!

顧陸默默看了看,國外小王子文化公司的版權收益是2456萬英鎊。

自己沒那么落魄,顧陸就不說什么了。

實話實說,因為咕嚕大王兩家公司都沒上市,光從作家富豪榜上,壓根看不出顧陸每年的收益。

此外,因為顧陸主動的聯系,竇科才覺得不會打擾到對方,分享起事情的后續。

[我一生如履薄冰:我感覺我原諒了我爸,包括他為什么借錢給外甥,不借給我,可能也是知道我不是做生意那塊材料吧。仔細想想,我什么經驗也沒有,一下子就投十萬塊,確實有些傻缺。

顧陸:那就好,困擾心中的問題,沒有留到明年。新的一年一定順暢。不過有些話,你也應該說出來。

我一生如履薄冰:什么話?]

誒?顧陸頓了頓,回應:該讓叔叔知道你瞧不起修理工這工作。雖然我沒有這樣的經驗,但我想,如果我賴以生存大半輩子的工作被家人瞧不起,感覺是挺失落的。

這話可能有點深了,對面沉默了幾分鐘才發來語音:“應該不用吧,我平時表現得也不明顯,況且我爸也不會把我說的話放心上。”

顧陸這剛把語音轉化為文字看完,竇科就又發來一段,“而且說看不起修理工,也是我讀初中和高中那會兒的事,過去好幾年了。他可能早就忘掉這件事了。”

大人的話,孩子會從小記到大。給同樣孩子的話,大人也是會被記心中。

所以顧陸問了一個問題:蝌蚪,你覺得大人和孩子的分界線是更大度嗎?

大人肯定比孩子更大度,因為見識過的事更多。竇科思考著,但用大度來劃分未免就太苛刻。

這樣說得好像成年人就必須大度,思索明白這點,竇科剛想回消息,就頓住了。

好家伙,對方好像是在點他,竇科回神,他爸就是那個“必須大度”的成年人。

當爸的肯定不會把孩子的話當回事……不對孩子都會一直記得爸爸的話,為什么反過來就沒傷害了?

“顧哥你說話真的太彎彎繞了,哈哈哈沒點智商真的聽不明白。”竇科發語音說,用大笑聲來掩蓋自身的尷尬。

“我會找機會給我爸道歉的,維修工讓我從小到大讀書都沒缺過吃穿,零食和玩具和不怎么缺,這工作是非常非常厲害的工作。”竇科在語音中還補了一條,“放心我找機會一定是最近,不會拖延的。謝謝顧哥,如果有需要我使一把子力氣的,隨時開口。”

挺好的。

不過我說話真的很委婉嗎?顧陸想了想,好像有點。但他感覺這不是錯,因為好了說,他和竇科是老同學多年好友。差了說就是許多年都沒聯系的高中同學。

說話肯定是要注意交淺言深,擱以前他性子會提醒得更淺。

關掉和竇科的聊天框,繼續給其他親友發著祝福,堅持不用微信群發消息。

累是累了點,貌似真比以前回復別人新年祝福,要更有年味些。

年味越來越淡,一方面是時代發展很多兒時記憶中的東西都淘汰了,如煙花被限、趙本山被ban、紅包都變成微信紅包了。

另一方面是社會的工作壓力太大,掙不到錢過年就沒快樂感,又累過年就只想躺平。兩兩結合,年味不淡才怪。

當然有一個人除外,顧陸沒給周琳發去消息,因為每年的除夕夜十一點半,周琳就會打來電話。

然后東拉西扯的,打半小時電話。實話實說,對于不喜歡煲電話粥的咕嚕大王,周琳能找話題聊這么久,當真不容易。

顧陸都習慣了,他看著時間,把電腦開著,放著春晚當背景音……

國內熱鬧非凡,國外也熱鬧,因為《獻給阿爾吉儂的花束》在美利堅上架銷售。

本來在英國出版過,所以英文版是現成的,只需要對宣發進行準備就成。

大半個月準備完畢,《獻給阿爾吉儂的花束》以關愛少數群體智力障礙人士為宣傳點。

姚小駒也夠給力。

洛杉磯時報、芝加哥論壇報以及其他媒體,都進行了報道!

顧陸心里想著:少數群體的熱度,讓我蹭一點!

想多了,真心想多了,少數群體黑人蹭得,拉丁裔蹭得,甚至于MinorattractedPeople(被小孩吸引的群體)都蹭得,但你一介華人還想吃這口蛋糕。簡直是不要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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