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俗:嬰兒開局,娘親脫下畫皮  第三百四十三章 兩戰,證道隕

類別: 玄幻 | 東方玄幻   作者:香蕉吃蜜桃  書名:民俗:嬰兒開局,娘親脫下畫皮  更新時間:2024-12-02
 
走陰城內的證道要和禁忌里邊的王座邪祟決一死戰了。

這消息自不可能瞞得過只有一墻之隔的走陰城,尤其是兩方各自派出人馬的時候。

好些顯神都在城內上空飄著,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幕。

比如說阿刀,他已經數次摩挲著手里的刀柄了,此時的他只恨自己為何還是沒能證道。

他要是證道了,此時代替人族站出去的人,就能有他阿刀!

只可惜,歸根到底還是沒有。

哪怕堪堪從秦國趕來的新晉證道,那個大算道長,都沒能擁有這樣的機會。

他匆匆而來,跟著眾人打了招呼后,也就在陶中節身邊站定了,目光炯炯的看著西邊的那些證道。

只是忽然間,他左手就被摁住了。

他回頭看去,只見摁著他的是張蒼,后者目不斜視,依舊看著西邊,只是默然搖頭。

大算道長見狀,原本縮在衣袖當中,正在掐算的左手,這才松開。

柳白站在眾人之間,就這么雙手攏袖瞇眼看著對面的那團黑霧。

他在想,一會實力盡出到底能不能殺得了那尸僵女。

“咱倆誰先?”

雙手環抱胸前的老劍仙岳方輕笑著問道。

“我來吧,看我怎么用這懸刀,給你斬卻那老龍頭給你下酒。”懸刀官大笑道。

“那感情好,那尊玉美人也不錯,到時讓我帶回來放在你那懸刀府。”

“好說好說。”

此時的他倆,自不是放什么狠話,只是簡簡單單的,對自己實力的究極自信。

兩人言罷,懸刀官大笑著一步邁出,便是已然到了這黃沙地半空。

“老龍君,可敢一戰?”

天幕之上游離著的那頭混世蛟龍一個擺身,身上龍影自現,龍嘴開合間,連帶著兩邊的龍須都在抖動著。

蛟龍蛟龍。

乍看去,與真龍已并無區別。

潭底困蛟龍千年,如今蛟龍趁勢云雨風起,自將于云端擺尾。

“有何不敢。”

老龍君一道神龍擺尾,便是毫無征兆的對著懸刀官俯沖而來,所帶著的無盡威勢,竟是將這漫天飛舞的黃沙都壓回了地面。

一時間,整片黃沙地上空頓時風平浪靜。

柳白見狀也沒來由的生出一種感覺,這黃沙地,好像就是人族和禁忌兩邊準備的決戰場地。

“來的好!”

眾目睽睽之下,懸刀官忽而拔刀,漆黑的刀芒閃過間,他與這俯沖而下的老龍君中間,赫然出現了一道滾滾刀河。

其威勢之猛,讓這老龍君都是立馬停步。

走陰城這邊也是不得不開啟了防護法陣,以防被誤傷到了城內的低階走陰人。

老龍君身形停在這刀河對面,身形盤旋不定,張牙舞爪的同時。

身形竟是還在不斷放大,先前還不過百丈的他,只是這么擺動幾下身軀,就變成了一頭千丈巨蛟。

其盤旋天幕的時候,灑下大片陰影,遮天蔽日。

“這老龍君,竟然真有了真龍之勢。”

柳白聽著馬定國的呢喃。

也就在這時,這被刀河攔住的老龍君悍然出手,他身子猛地俯沖上前,張開血盆大口的同時,竟是一口就將這刀河咬碎了。

嘎嘣聲響起,他就好似在吃著一塊鏡面般輕松。

“落!”

原本單手持刀的懸刀官不知何時已然出現在了老龍君的頭頂虛空,此時的他雙手扶住黑刀刀柄,然后猛地一摁。

剎那間,一股天崩之勢猛地灌注而下。

這一刻黑刀斬落無數刀芒,竟是將二者之間的空間都割出了一道道裂隙。

證道王座之間的廝殺,避是避不開的。

老龍君原本舒展的身軀瞬間合攏,盤繞成一團,呈蛇形,這一刻的它,身上鱗甲止不住的開合著。

一道道金芒在它身上浮現。

不過片刻功夫,它的體表就已經浮現出了一道金色龍影。

在它原本的青黑色鱗甲的反襯之下格外明顯,金龍抬頭,對著這斬下的瀑布刀河法陣響徹云端的龍吟。

“昂!!!”

龍吟聲陣陣,可也只是讓這刀河停留了剎那,就再度斬下。

老龍君似乎也沒想過只靠這龍吟聲就攔下,刀河璀璨盡皆落在了這金色龍影上頭。

二者相撞,連那四周的空間都是不斷坍塌。

刀芒一道緊接著一道,龍影雖是愈發黯淡,但卻將老龍君的身軀完好無損的護在中央,未曾傷及分毫。

“來而不往非禮也!”

老龍君的聲音響起之際,它的身軀也已然盤旋而上,對著半空中的懸刀官,猛然張開了龍嘴。

霎時間,一股青色火焰從其嘴中噴出。

朝著這懸刀官燒去。

后者避且不避,也是避無可避,手中一柄黑刀舞的密不透風,儼然是形成了一個黑色刀球。

將其護身其間。

依稀間,柳白好似看見懸刀官左手一揚,憑空自現一柄黑刀,側著切入了老龍君體內。

后者吃痛,原本噴出的青火當即停歇。

懸刀官也是趁著這空隙連忙退走,一步后退數百里才停下。

等著柳白再看向他時,才見著他手中的懸刀都是被燒的通紅,刀刃也被燒的卷口。

甚至就連身上的黑袍和頭上的斗笠都多有焦黑痕跡。

這老龍君吐出的龍息,竟有如此威力!

“呵呵,這可是這老龍用自己的龍珠吐出來的龍息,只這一口,怕是沒有個上百年的修養是回不來了。”

張蒼在人群之中解釋道。

“先下死手先活,既是生死搏命的時候,這老泥鰍不會不明白這道理。”

徐茂公跟著回答道。

“且看吧,懸刀官也要下死手了。”

一語落畢,天幕之上倏忽有著一片血色涌現,而這懸刀官身后則是有著一座漆黑神龕逐漸凝實。

柳白見狀也就知道了,懸刀官……要動用大道了!

既是生死搏殺,那就不需要留手,而面對這樣的一個敵人,也不敢留手。

不需要什么華麗的招式和你來我往的出手。

需要的,只是招招致命!

最好一擊必殺!

所以當這老龍君察覺天幕之上有著大道浮現的時候,它身形纏繞縮成一團的同時,也是張嘴吐出了一枚約莫人頭大小的深青色龍珠。

龍珠灑照下青光,將其周身籠罩的同時,它還將這枚龍珠托在頭頂的雙角中間。

像是在用自身氣血做著最后的蘊養。

懸刀官這攜大道的一刀若是能將其斬殺,那自是沒有絲毫辦法。

若是殺不了,那死的就該是懸刀官了!

就是如此簡單粗暴的互換一手。

所以當懸刀官坐上他的神龕之際,他雙手拄刀使其摁在神臺上頭,這一刻的他,周身金光籠罩。

他只是輕斥一聲。

手中懸刀瞬間消失,轉而天幕之上的大道便是徹底浮現,此時大道氣機肆虐。

柳白也終于得見這懸刀官的大道真容,其赫然演化出了一柄巨大的血刀。

其刀懸空,刀尖直指著半空中的那頭老蛟。

“這就是懸刀官的大道,‘懸刀當空’。”

柳白腦海里邊倏忽響起了張蒼的聲音,他回頭看了眼,張蒼再度給他解釋道:

“懸刀當空,當斬世間敵。”

“懸刀官的這一刀……穩了。”

柳白知道張蒼這廝是個半神,眼光之毒辣更不是常人可比,所以他既如此說了,那勢必就是真穩了。

半空中的那頭老蛟似是也察覺到了來自這柄懸刀的大恐怖,它頭頂著的龍珠也是飛快的旋轉著。

龍珠散發著的青光甚至都有著液化的趨勢,它好似是要熔鑄這枚龍珠,用來護住己身了。

“斬!”

高坐神龕的懸刀官此時好似個鐵面無私的神明,他一言既出,天幕之上的那柄血色懸刀就毫無征兆的落下。

“嗤——”

沒有絲毫的異象,就像是一柄懸掛著的血刀,平平無奇的落下,這次更是連空間都沒劃破,

但柳白卻在這刀尖上頭感覺出了斬破天地的氣勢。

他只是看了眼,都感覺到了那股攝人心魄的刀芒。

懸刀官的實力之強,遠超了柳白的想象!

甚至也超過了這頭老蛟的想象!

當大道落下的那一刻,它就已然將身子都縮成一團了,只剩下那顆蛟龍珠升起,懸浮在它上空。

青光熠熠生輝。

就好似一盞深夜之中的明火,燭照千里。

可偏偏這明火上空,卻有著一柄斬火的刀。

二者只一相撞,四周方圓數十里的空間都好似蛛網一般布滿了裂痕。

細細碎碎。

刀尖和龍珠碰撞之處,不斷又或者火星燃起又熄滅。

高坐神龕的懸刀官不知何時已然起身,他雙手摁壓而下,就好似他在摁著那柄血色長刀一般。

他咬牙切齒,嘴角甚至都溢出了鮮血。

另一邊的那頭老蛟也不例外,它則更慘。

蛟龍珠隱隱有著破碎之勢,它身上的鱗甲處也都有著血跡滲出。

眼見著二者勢均力敵,就要不分勝負之際,懸刀官終于再度出手,他抬起右手間,右手食指自行溢出鮮血。

當空一點心頭血。

血液滴落又消失,但是隨之那柄血刀卻是散發出了璀璨刀芒。

原本就已經瀕臨破碎的蛟龍珠隨即炸裂,血色懸刀直直落下。

好大一顆蛟龍頭。

拋飛。

可饒是如此,這顆蛟龍頭卻依舊一口咬在了這血色大道之上。

“砰——”

血刀刀尖瞬間崩斷,可余下的刀身卻是順勢往前一挺,再度洞穿了這蛟龍頭。

懸刀官猛地吐出一口鮮血,身后神龕霎時崩碎。

他身形跌落又堪堪站穩,遠處血色大道逐漸消散。

懸刀官也是一步踏出,來到了那老蛟尸體旁邊,一手提起這顆碩大蛟龍頭,朝著禁忌方向狂笑。

一邊笑還一邊吐著鮮血。

這一刻的他,自身氣勢幾欲達到頂峰。

“殺老蛟者,走陰城懸刀官是也!”

也即是這一刻,背對著走陰城的柳白聽到了城內響起的震耳欲聾的歡呼聲。

原本就已經在神堂里邊留下過雕像的懸刀官,此刻再度陣斬一王座。

這事如何不讓人歡喜,如何不鼓舞這城內人心?

禁忌黑霧之中并無言語,懸刀官這才揮手間收起了這老蛟的尸體。

相比之下,這才是個好東西。

一戰結束,懸刀官也就返回了城頭,只是前腳剛落地,都還沒站穩,他就已然吐出一口鮮血,臉色也是變得極為慘白。

顯然,他雖是殺了那頭老蛟,但是自身受的傷也極重。

尤其是老龍君臨死反撲的那一咬,極重!

旁邊的上官風月和元臣急忙扶著他坐下,他吐出這一口瘀血后臉色也好看了些許。

“無……無妨。”

他說著將這已經化作尋常大小的蛟龍頭在岳方面前晃了晃,強笑道:“等你回來下酒了。”

“且等著便是。”

岳方笑的極為輕松。

一旁的張蒼則是依舊在看著對面的那團黑霧,緩緩說道:“我說淋涔君都已經占據了那條哭喪河,為什么這兩頭蛇還沒死。”

“碧波潭才是人屠給他準備的落腳地。”

老元帥突兀的說了句。

“嘖嘖嘖。”

張蒼搖頭道:“還得是人屠,這狠心事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出來的,真是步步算盡。”

“反正邪祟的命不是命,哪怕是王座了,也是如此。”

老元帥說完,岳方這老劍仙也是朝左右拱了拱手。

“老夫去也!”

言罷他身形便是化作一道青色劍光,飄然升至半空。

有大風盈袖,青衫獵獵作響。

“岳方前來問劍。”

哪怕是這生死之戰了,可這老劍仙依舊是這副瀟灑寫意的姿態。

對面黑霧之前,通體散發著瑩瑩白光的玉人緩緩朝前飄來。

沒有任何動作,就像是一尊人偶雕像。

只一眼,柳白的直覺告訴他,這月桂宮宮主怕是很不好惹。

徐茂公牽著的那小鬼見到那月桂宮宮主的時候,不斷發出著嘶吼,甚至都有朝前撲去的模樣。

徐茂公只得死死的牽著它。

它這小鬼便是原先和這月桂宮宮主有大道之爭的秋千鬼,只不過上次被禁忌賣了。

柳白眼神瞥了眼張蒼,沒說話,但后者顯然已是明白了他的意思。

“這次難了。”

柳白腦海里邊響起張蒼的聲音。

“沒了這秋千鬼制約,月桂宮那位成長速度就變得極快,東征之前甚至都有望成為彼岸祟了,岳方這次……能活命就是最好的。”

張蒼在柳白腦海里邊嘆息,但是表面卻沒有絲毫異樣。

這種惑亂軍心的話,他是不會說的。

“那我們走陰城這邊,就沒有誰能對付的了?早知道就換個人去啊。”

柳白在腦海里邊以心聲回道。

“沒人,誰去都差不多,除非柳文之和雷華君過來,其余的離半神都太遠了,那位釣鯨人也可以,但他們都不在。”

人族這邊不乏強者,但禁忌那邊又何嘗不是?

像是這月桂宮宮主,便是其中一位。

天幕之上。

老劍仙右手食指中指并攏,往后一搭再一提,長劍便是自行出鞘。

“劍起!”

岳方輕叱一聲,這身后的三尺青鋒就已然化作劍光,直取這月桂宮宮主的咽喉。

后者沒有絲毫動彈,只是這劍尖離著它還有一寸的距離時,便毫無征兆的停下。

“什么?”

不管岳方再怎么催動,這長劍都無法前進分毫。

就好像一個凡人手提一木劍,但卻遇到了石壁攔路。

讓他有一種根本無法反抗的感覺。

這說明什么?

說明這月桂宮宮主的實力,怕是遠遠的超過了他!

但他岳方可是在百年前就已經能斬殺王座的存在了啊!

現如今這月桂宮宮主,怎么可能強撐這樣?

岳方只是稍有錯愕,便是見著這好似行尸一般的玉人抬起了右手,然后……拿捏住了這長劍。

稍稍用力。

“嘭——”

長劍稀碎。

岳方只覺腦海之中一陣刺痛,甚至都被迫接連后退了幾步這才反應過來。

走陰城頭這邊也是一片駭然,顯然他們也都沒預料到,這月桂宮宮主竟然會有如此實力。

“魑魅魍魎!”

岳方擦去嘴角溢出的鮮血,大袖一甩,天幕更高處就已然浮現了一條血色大道。

月桂宮宮主的實力超乎了他的想象,他也要搏命了。

“你太弱。”

月桂宮宮主終于說話了,男女不辨的聲音,好似一尊真正的神明。

“螳臂當車。”

它說完伸手朝前一點,一道玉芒從其手中浮現。

剎那間便是洞穿了岳方的眉心,連帶著天幕之上立即響起了大道崩塌的聲音。

前后沒有絲毫停留。

即是意味著,雙方只是一個照面,岳方就被……斬殺了。

別說城內的那些走陰人,就連城頭上的這些證道都有些沒能反應過來。

在他們眼里,老劍仙岳方可是站在人族頂端的那幾個。

可現在卻被這么輕而易舉的殺死。

這種沖擊……

屬實讓他們有些難以置信。

若說這動手之人是那老廟祝,他們興許還能接受一些,可這月桂宮宮主……

天幕之上大道崩塌聲不絕于耳。

月桂宮宮主身上的光芒猛然濃郁數倍,普照之處,連老劍仙岳方的尸首都是開始消融。

也即是這一刻,老元帥動手了!

他平平無奇的一伸手,虛空處便是出現一只大手,握住了岳方的尸首。

“老元帥要動手?”

人屠身形立馬出現在了這月桂宮宮主身前。

“人都死了,留個全尸吧。”

老元帥說完,半空中的巨手立馬消失,連帶著被帶回來的,還有這老劍仙岳方的尸首。

“呵呵,那是不是也得把老龍君的尸首還回來再說這話?”

人屠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還給他。”老元帥面不改色的說道。

懸刀官一言不發的從須彌里邊取出了那頭老蛟的尸體,老元帥一抬手,尸首便已然到了人屠面前。

后者接過,冷笑一聲。

“走。”

月桂宮宮主的身形依舊這么直愣愣的飄著,好似雕像。

可真就這雕像,剛剛輕而易舉的殺死了岳方。

天幕大道崩塌聲已經到了尾聲,走陰城頭這邊卻死寂一片。

老劍仙岳方的死,讓他們都有些難以接受。

可再不好接受,該打還是得打!

兩場結束,余下還有這最后一場。

“公子,我去吧,不管派誰我都能殺,就算這月桂宮的再來我也能拼個同歸于盡。”

黑木沉聲說道。

“說了我來就我來。”

柳白不等黑木再說,身形一閃而逝便是到了半空,伸手指著對面空中飄著的那團黑霧,獰笑道:

“柳白在此,尸僵女出來領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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