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業因果道  112回 朱雀螺鳴元嬰現,因果曲起凈心田

類別: 免費 | 現實 | 時代敘事 | 創業因果道 | 無問齋主   作者:無問齋主  書名:創業因果道  更新時間:2025-01-18
 
時間拉回到兩個多月前的一天,趙不瓊興沖沖地告訴李一杲,防空洞上頭的冰室已經修繕一新,工人們也都撤了個干凈,隨時都能下去探索那神秘的防空洞了。一聽這話,李一杲立馬來了精神,伙同王禹翔夫婦、張金枇還有趙不瓊,一行五人浩浩蕩蕩地出發了。

到了牛頭崗的防空洞上面,李一杲操控三腳電動蜘蛛吊,輕輕松松地把防空洞上方沉甸甸的水泥板給掀了起來。眾人頭頂的射燈如同探照燈一般,將防空洞內照得亮堂堂的。洞內壁上那些細小的鐵桿,想必是當年修建時用來攀爬的,只可惜歲月不饒人,它們早已被銹蝕得弱不禁風,輕輕一碰就嘩嘩往下掉渣。

防空洞的墻是用磚塊砌成的,沒有陽光的眷顧,磚塊濕漉漉的,但卻奇跡般地長出青苔,這在完全黑暗的地方是根本不可能發生的事情,竟然就發生了。洞壁的寬度也就一米多點,對于普通人來說或許有些局促,但對于身手矯健的特種兵而言,兩腿一蹬,估計就能穩穩當當地上下自如了。

防空洞垂直向下延伸了七八米,李一杲生怕下面是個無氧世界,趕忙搬來個大功率吹風機,接上通風管道,對著洞口呼呼地吹了好一陣子,確保下面空氣流通,這才放心地坐上電動蜘蛛吊的吊籃,讓王禹翔操控開關,緩緩將他送入了洞中。

防空洞越往下越大越寬,不一會兒,李一杲就腳踏實地地站在了防空洞的底部。這里可比洞口寬敞多了,活脫脫一個小房間,面積少說也有二三十平米。更讓他驚訝的是,洞里竟然還擺著一張小巧的木床,床上還鋪著枕頭和草席。木床雖歷經風霜,卻依然堅挺如初,只是那草席和枕頭,早已被時間侵蝕得面目全非了。

小床床頭的墻壁上,寫著“三生洞”三個大字,字下面的床頭上,赫然是一個龐然大物——一個巨大的海螺!這海螺大得離譜,估摸著得有七十公分長。他上前一拎,沉甸甸的,少說也有二三十斤重。看著大海螺的架勢,李一杲心里立馬有了數,這不就是傳說中的澳洲圣螺嘛!這種海螺能長到一米多長,眼前這個雖然稍遜一籌,但也絕對是澳洲圣螺中的佼佼者了。

防空洞上頭的四人見李一杲下去半天沒動靜,紛紛探頭探腦地詢問情況。聲音通過洞口傳下來,變得模糊不清,像是遠處的嗡嗡聲。李一杲掏出手機一看,嘿,居然還有微弱的信號!他趕緊給趙不瓊打了個電話,簡單匯報了下面的情況。趙不瓊一聽他沒事,心里的大石頭落了地,又說大家都想下來瞧瞧,留思思一個人在上面守著就行。

趙不瓊第一個坐著吊晃晃悠悠下來,緊接著是張金枇,最后是王禹翔。三人一落地,這防空洞底部二十多平米的小空間立馬就顯得有些擁擠了。趙不瓊深吸了一口氣,驚喜地發現空氣不僅不渾濁,反而還帶著一絲清新。她運起神識掃了掃,發現空氣中的細菌竟然是在流動的,而且流動的方向直指洞口。“一呆哥,你快看,空氣是流動的!”趙不瓊興奮地拍了拍正低頭琢磨大海螺的李一杲,指了指空氣流動的方向。

張金枇和王禹翔也緊跟其后發現了這個奇妙的現象。李一杲放下手中的大海螺,凝神用神識順著空氣流動過來的方向探去。不一會兒,他就發現了端倪——那竟然是一堵墻!但他輕輕一推,墻壁竟有些松動,并不是嚴絲合縫的。他輕而易舉地就將手指插進了磚縫,一使勁,就掰下了一塊磚頭。其他三人見狀,也紛紛上前幫忙,七手八腳地很快就拆出了一個能容一人通過的新洞口。

李一杲頭頂的射燈如同探照燈一般,照亮了前方的路。只見里面深邃而漫長,空氣正是從這個方向源源不斷地涌來。他壯著膽子往里走了一段,發現前方有個轉彎。順著轉彎繼續前行,不一會兒,路就被塌方的泥土給堵死了。不過,在塌方的前方,他隱約看到了一根粗大的電線桿似的物體。抬頭往上看,竟然是中空的,盡頭還隱約透出一絲光亮。很顯然,這新鮮的空氣就是從這里灌進來的。地面上,估計就是這個中空電線桿巧妙地做成了通風口。

李一杲回到防空洞底部的小房間,將這個發現告訴了大家。“這地方估計真的是個防空洞。我聽我爺爺說,咱們國家曾經有一段時間,大家都在深挖洞,以防那些大國扔核彈。當時我還以為我爺爺是在講故事呢,現在看來,這事兒估計是真的。這么個小工廠里的房間,竟然藏著這么深的防空洞……”

眾人一番感慨之后,目光又不約而同地落在了那張木床上的大海螺上。王禹翔心血來潮,拿起大海螺,對著海螺口使勁吹了一口氣。結果只吹出一陣灰塵,卻連半點聲音都沒發出來。

張金枇捂著鼻子,沒好氣地一巴掌拍在了王禹翔的后腦勺上,“唔……別吹了,灰塵太多了,里面全是細菌!”

王禹翔吹海螺的時候,李一杲也在用神識仔細觀察。他驚訝地發現,海螺里飛出的灰塵中,細菌竟然是一圈圈地出來的,就像抽煙的人噴出的煙圈一樣。

他連忙擺擺手,制止了張金枇的沖動:“大師妹,你等小師弟再吹一吹,你用神識仔細看看吹出來的是什么。”

張金枇和趙不瓊聞言,都趕緊集中精神,用神識緊緊盯著海螺的出口。王禹翔再次吹響大海螺,依舊沒有半點聲音,灰塵也沒再出現。然而,一個奇怪的現象卻發生了——在神識的觀察下,一圈圈細菌被吹了出來,就像煙圈一樣飄飄渺渺地向上升起。

那海螺大得離譜,王禹翔吹了沒幾下,就氣喘吁吁,感覺力氣都被抽干了,只好悻悻地放下。幾個人圍著這龐然大物研究起來,張金枇好奇地拿起海螺瞅了瞅,結果這一瞅不要緊,海螺嘴里竟然流出一小股黏糊糊的口水,差點沒濺到她臉上,一股難以言喻的口臭撲鼻而來。張金枇嚇得連忙丟掉海螺,轉手就給了王禹翔一巴掌,“小師弟,你這是往海螺里灌了多少口水啊?臭死了!”

王禹翔見張金枇一臉嫌棄的樣子,頓時笑得前仰后合起來,指著大海螺的螺嘴道:“這海螺嘴大得跟個窟窿似的,我嘴唇根本堵不住,口水自然就溜進去了。不信你試試?”

李一杲皺了皺眉頭,他本來也想試試吹吹這海螺的,但看到王禹翔的口水從海螺里流出來,瞬間就沒了興致。他指了指防空洞上方,“咱們還是先上去吧。”

眾人點頭應和,王禹翔抱著大海螺,第一個坐上吊籃,沖上面的思思喊道:“思思,按按鈕!”隨著電葫蘆的啟動,蜘蛛吊緩緩升起,不一會兒王禹翔就上去了。接著是張金枇、趙不瓊,最后是李一杲。

回到地面上,李一杲幾人又用蜘蛛吊把防空洞的蓋板抬了起來。就在準備放下的時候,李一杲突然想起了什么,他記得老師讓他來找大海螺時說過,他小時候經常來這里,那時候他才五歲。他好奇地試了試那塊大石板,結果紋絲不動。他叫來王禹翔一起抬,還是抬不動。最后加上張金枇,三個人合力才勉強把石板抬了起來。

把防空洞重新蓋好之后,張金枇把大海螺洗得干干凈凈,又遞給王禹翔讓他再吹一吹。王禹翔一吹,眾人又能看到一圈圈的細菌像煙圈一樣飄出來,可海螺還是半點聲音都沒發出來。

張金枇不甘心,又把海螺洗了一遍,確定沒有王禹翔留下的口水了,這才抱起海螺,鼓足勇氣吹了起來。

眾人都用神識緊緊盯著張金枇,結果卻奇怪地發現,這次竟然沒有那種煙圈一樣的細菌飄出來,只聽到張金枇嘴里發出的“噗噗”聲,而且聲音還被放大了。

王禹翔指著張金枇,又一次笑得前俯后仰了:“大師姐,你這是在干啥呢?噗噗噗的。”

張金枇氣不打一處來,把海螺塞到李一杲懷里,轉身就揪住王禹翔,在他后腦勺上連拍了幾下,直拍得王禹翔求饒不止。

李一杲也把海螺洗了一遍,然后遞給趙不瓊。趙不瓊接過海螺,她可是學過音樂的,吹笛子可是她的拿手好戲,吹海螺應該也不在話下。然而,當她接過海螺吹起來時,卻怎么也吹不響,連張金枇那種“噗噗噗”的聲音都發不出來,更別提像王禹翔那樣吹出煙圈一樣的細菌圈圈了。

最后,趙不瓊也只好無奈地洗干凈海螺,遞給李一杲讓他試試。李一杲接過海螺,仔細端詳了一番,卻并沒有吹。他把海螺遞給趙不瓊說:“咱們先回家吧。這海螺太邪門了,我估計老師在里面動了什么手腳。我有種預感,你們吹都沒事,但我吹的話,可能會有事情發生。”

眾人聞言,心中不禁泛起一陣漣漪,也明白了李一杲的話并非空穴來風。張金枇當即表示:“行吧,這海螺是老師讓你找的,就由你拿去給他吧。不過這么大的海螺,咱們走出去太顯眼了,得找個大東西包起來才行。”

趙不瓊馬上說:“不用,我帶了大袋子。”說著,她從自己的小包里拿出一個大大的塑料袋,把海螺裝了進去。

眾人回到停車場,上了車。李一杲開著車,十幾分鐘就回到了家。王禹翔的車停在李一杲家門口,他們幾個就沒去李一杲家里了。張金枇和思思上了王禹翔的車,跟李一杲兩口子揮手道別后,便離開了。

李一杲和趙不瓊這對夫妻倆,對著那個大海螺琢磨了一整晚,連兒子李三問都被拉來試驗。李三問還是個小不點兒,哪抱得動這大海螺呀,最后是趙不瓊抱著,讓李三問對著海螺口吹。小家伙就吹了一下,就不樂意了,“媽媽,我頭好暈,眼睛也花,這大哨子一點都不好玩!”說完,也不理趙不瓊了,自個兒顛顛地跑去跟爺爺下圍棋了。

趙不瓊使出了吃奶的勁兒,還是吹不響這海螺。李一杲呢,就只是在一旁默默盯著,從沒試著吹過。夫妻倆研究了兩天,趙不瓊實在忍不住了,提議道:“老公,要不咱還是先把這海螺拿給老師吧。”

李一杲搖搖頭,“我昨天就想拿去給老師了,可不知道為啥,一有這個念頭就心浮氣躁的。我覺得現在還不是時候,這海螺,我估計當年不是老師偶然找到的,是有人故意讓他找到,其實是那個人要傳給他的,然后老師找了個理由讓也我找到,其實是要傳給我的。”

“哎喲,你不說我還沒覺得,你這么一說,我也感覺好像是這么回事兒。”趙不瓊附和道。

“這樣,你能不能去定制個跟這海螺一樣大小的背包,專門裝它,免得拿出去太顯眼。”李一杲提議。

“沒問題!”趙不瓊爽快地答應了。

沒幾天,趙不瓊就把那海螺專用背包拿回來了,把海螺往里一裝。過了一會兒,李一杲發現那海螺在神識里竟然隱形了,掃都掃不到。他把海螺拿出來,過了一陣子,又能用神識掃到了。他把這發現跟趙不瓊一說,趙不瓊也試著驗證了,確實如此。

“會不會是這海螺里頭能殺死細菌啊?”趙不瓊不太確定地說。

神識對非生命物體是沒啥感覺的,他們能觀察到海螺,那是因為海螺表面細菌多。要是海螺表面的細菌都沒了,那神識自然就觀察不到了。經趙不瓊這么一提醒,李一杲也覺得有道理。他把海螺拿出來,用神識緊緊盯著,觀察了好一會兒,終于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他指著海螺的進出口說:“老婆,你看,海螺這兒進氣,那兒出氣。只要海螺有點溫差,空氣就會流動。流動的空氣里的細菌,就順著這旋渦出來,粘在海螺表面。所以,我們就能用神識觀察到它。要是空氣不流動了,那海螺表面的細菌,應該就被殺死了,我們的神識也就觀察不到了。”

“你說,一個能滅掉細菌的大海螺,它能不能也斬斷生命的因果呢?”趙不瓊向李一杲拋出了這個奇思妙想。

“嘿,你這么一說,我感覺像是觸動了什么玄機!”李一杲眼睛一亮,仿佛腦海中有一道光閃過,隱約間抓住了些頭緒,“這只大海螺,我知道何時吹響它了!”

“哦?何時?”趙不瓊的好奇心被徹底勾了起來。

“國慶節那天,等師弟師妹們都到齊了,就是它亮相的時候。”李一杲語氣堅定,“不過,在那之前,咱們得把所有準備工作都做得滴水不漏!”

趙不瓊也點頭贊同:“我懂你的意思了,我也有這種感覺。那這幾天我得趕緊找大師姐,把大話十八怪的認繳事宜給落實了。”

“對,我也得跟小師弟再把三大暗殿的事情好好捋一捋,查漏補缺,務必國慶節時一切就緒。”

夫妻倆從大海螺中汲取靈感,隨即分頭行動,緊鑼密鼓地籌備起來。轉眼間,國慶節前夕,他們仔細檢查,確認再無遺漏,一切似乎都已準備就緒。

國慶佳節,無問七子重聚首,回到了三仙洞店,那滴水巖公司的老地方,張金枇的小房間依舊保留著。趙不瓊從背包里掏出大海螺,展示給眾人。

這次,張金枇有備而來,拿起尺子量了量大海螺,長度竟達78.48厘米,又用電子秤稱了稱,重量整整18公斤,這數字讓眾人都吃了一驚。這尺寸和重量,莫非藏著什么玄機?

陸靜盯著張金枇手中的尺子,好奇地問:“大師姐,你尺子上的那些紅數字是什么意思?”

“那是量地尺的刻度,這大海螺剛好24寸長。”張金枇解釋道,隨后將尺子遞給陸靜。陸靜接過,反復測量,確實在紅數標記處剛好24寸,而黑數則接近78.5厘米。她心中頓時明了,張金枇所說的78.48厘米,是按量地尺換算得來的。

量地尺,那是古老的計量方式;而18公斤,卻是現代的稱重標準。大家不約而同地想到,這18公斤是否也蘊含著古時的計量智慧?張金枇很快為大家解惑:“18公斤,正合古時的兩斗。”

聽了張金枇的一番解釋,李一杲頓時恍然大悟,他爽朗一笑:“陰陽兩斗米,人種稻地養一方;二十四節氣,天下雨潤人耕忙。”

見眾人一臉茫然地望著自己,他故作不滿地瞪向王禹翔:“小師弟,大師兄我這對子多有逼格啊,你還不趕緊拍手叫好?”

王禹翔剛想反駁,卻被陸靜響亮的掌聲和歡呼聲打斷,他無奈地瞥了陸靜一眼,見她正瞪著自己,只好悻悻地跟著拍了幾下掌。

李一杲得意洋洋,連連拱手道謝,隨后拿起那個大海螺,臉上的嬉笑瞬間收斂,神色變得莊重:““各位師妹師弟,我們創業到現在,已經過去了整整六年多的時間,公司從零開始,到現在每月流水過兩千億,年度凈利潤破百億,業務覆蓋全球近兩百個國家,我曾經以為,那是我和大家創造了這個成就,但是,在兩個多月之前,我才知道,我和大家都不過是天下滾滾大勢中,恰好落在時代的車輪下的一顆小石子,被滾滾而來的車輪輕輕帶起,在陽光下閃爍了那么一瞬間而已。”

他邊說邊從口袋里掏出一顆小石子,凝視片刻后緩緩開口:“如果一顆小石子上面沒有細菌,在我們的神識里面,他是不存在的,但是,當有那么幾個微小的不能再微小的細菌粘在上面,他就在我們的神識注視下不再隱形,我們也是如此,因為有了一些符合這個時代所需要的能力,于是,就有了讓這顆小石子,就像孫悟空從石頭里蹦出來一樣的機會。那么,現在我們就讓一個全新的生命,從小石頭里面蹦出來吧!”

說完,他將小石子收回口袋,舉起那只大號海螺,環視眾人,眼神堅定:“作為創業因果道無問七子團隊的大師兄,我要大家跟我一起,動心起念,一念起、因果生。咱們要召喚朱雀,放飛朱雀,讓它真正誕生!”

言罷,他閉目凝神,全身靈力涌動,小周天運轉自如,神識全數注入大海螺中。張金枇和其他師弟師妹們也紛紛盤膝而坐,閉目凝神,功法運轉,靈氣流轉,神識匯聚于海螺之中。

一股強烈的因果波動如潮水般涌入海螺,李一杲將海螺輕貼于額頭因果眼處,冥想中,他仿佛用因果眼吹響了海螺。頓時,一股更為洶涌的因果波動注入海螺,海螺發出一聲震耳欲聾卻又無聲無息的轟鳴。在眾人的神識注視下,海螺中噴涌出一層層絢爛的七色光圈,緊接著,一只小巧的朱雀破圈而出,羽毛如火焰般熾熱耀眼,每一根翎羽都散發著奪目的光芒。

朱雀在光圈中緩緩展翅,身軀由小變大,直至翅膀幾乎觸及會議室四壁。它的眼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似乎在探索這個新世界,感受著被賦予的使命。隨著朱雀的誕生,室內溫度驟升,仿佛被它身上的熱力所感染。李一杲等人都能感受到朱雀身上那股強大的生命波動和洶涌無匹的能量波動。

朱雀發出一聲清脆而無聲的叫喚,這無聲之音穿透人心,如同晨鐘暮鼓,在每個人心中回蕩,震撼著他們的靈魂。這一瞬間,七人的元嬰在虛無中逐漸凝實,并且睜開了元嬰之眼。

李一杲睜開眼,眼中滿是激動與期待。他深知,隨著朱雀神獸的誕生,他們七人終于真正踏入了元嬰境界。他輕聲對朱雀說:“去吧,朱雀,翱翔天際,探索世界。你是一個獨立的超體生命,我們只是你身上的一個細胞。我們會解開所有束縛你的枷鎖,你,只屬于你自己。去吧!”

朱雀仿佛聽懂了李一杲的話,再次發出一聲更為嘹亮的鳴叫,然后振翅高飛,直沖云霄。它的翅膀在空中劃出一道道火紅的軌跡,如同流星劃過夜空,美不勝收。朱雀穿透會議室天花板,仿佛那只是一層薄紙,它飛向了廣闊的藍天,飛向了無邊的世界。

隨著朱雀的離去,眾人感覺室內的溫度逐漸恢復正常,但眾人心中的熱情卻如朱雀的火焰般熊熊燃燒。他們明白,朱雀的飛天不僅是一個儀式的結束,更是一個嶄新的開始,一段新的征程。因為他們要兌現對朱雀的承諾,讓這個超體生命成為真正獨立而自由的存在。

無問七子邁入元嬰之境后,原本朦朧的世界仿佛被重新擦亮,李一杲心中的喜悅如同泉涌般不可遏制。曾幾何時,他眼前的空氣里細菌密布,如同迷霧般遮擋視線,而今,這些細菌雖依舊可見,卻已失去了往日的光芒,變得透明而純粹,宛如最清澈的溪流,靜止時,對視野再無絲毫干擾。

他緊緊握住趙不瓊的手,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師妹,你看,那讓人頭暈目眩的感覺沒了,真是太棒了!”趙不瓊的臉上也洋溢著同樣的喜悅,“大師兄,我也是,這種感覺真是太好了,仿佛重獲新生!”

眾人之中,陸靜的反應最為歡快,她笑得像個孩子,拍手雀躍道:“哇哦,我終于又能愉快地打游戲了!這一年里老是被虐,哼,這次我要一雪前恥,把那些贏過我的人都打趴下!”

張金枇則是輕輕拍了拍額頭,這半年來,那些無處不在的細菌讓她苦不堪言,如今終于得以解脫,心中的暢快難以言表。她伸手輕輕拍了王禹翔的后腦勺一下,笑道:“小師弟,以后家規里可少挨我一巴掌了哦!”

陳廣熙則顯得格外沉穩,他靜靜地體會著這份變化,內心感慨萬千:原來,踏入元嬰之境竟是如此感覺,心念一動,往昔的種種困惑便如掌紋般清晰可見,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蔡紫華依舊閉目凝神,感受著元嬰境界帶來的奇妙變化。她發現,無論睜眼還是閉眼,神識都能遍覽全身,仿佛自己已超脫于肉身之外。“這感覺太奇妙了,就像是傳說中的上帝視角,我看著自己,就像上帝俯瞰世人一般。”她嘗試著變換角度,結果令她驚嘆不已——只需心念一轉,她便能從腳跟處仰視自己,“哇,這真的是上帝視角,太神奇了!”

七人暢談一番心得后,便離了張金枇的辦公室,邁步向三仙洞店預定的包房走去,準備聚餐慶祝。然而,一到店里,他們卻發現了一個奇異的現象:那些平日里熟絡的店員,竟像看待陌生人一樣打量著他們,完全認不出他們來。李一杲見狀,心中不禁一陣竊喜,“哇,這感覺太棒了!咱們這下是真的隱于市井,成了無人問津的小透明了!”

“你說,大話十八怪他們會不會也認不出咱們了?”趙不瓊有些忐忑地湊近張金枇,低聲問道。

張金枇皺了皺眉,心里也泛起一絲憂慮。如果真是這樣,那以后聯系他們豈不是要大費周章?不過,她很快又搖了搖頭,覺得現在想這些也是徒勞,索性先放下不提。見趙不瓊一臉擔憂,她笑著拍了拍對方的肩膀,安慰道:“別擔心,他們肯定是個例外。”

“嗯,你說得對。”趙不瓊點了點頭,雖然她不知道張金枇這話只是出于安慰,但一聽這話,她心里就踏實了許多。她默默品味著這句話的深意,感受著其中的因果關系,確信這話是真的。她悄悄把這事告訴了李一杲,李一杲聞言,立刻為她釋疑:“這就像薛定諤的貓,沒被觀察前是混沌狀態,一旦有人觀察,就只剩下一個確定的狀態。咱們現在都修成元嬰了,只要沒更高級的觀察者出現,咱們看到的,就是真實的。用玄學的話說,就是言出法隨,或者叫言出即真。”

這話一出,跟在李一杲身后的陸靜立刻眼睛一亮,湊上前來問道:“大師兄,那我是不是打游戲時說這盤我贏定了,就真能贏啊?”

王禹翔耳朵尖,也聽到了這話,頓時笑嘻嘻地插嘴道:“小師姐,輸贏那可得打了才知道,那是實打實的物理世界,可不是靠意念就能決定的。你還是別做白日夢了,多練練手藝吧,免得又被虐得哭鼻子。”

陸靜一聽這話,頓時火冒三丈,轉頭就對著王禹翔一頓劈頭蓋臉的數落,場面頓時熱鬧起來。

眾人飯后,目光再次聚焦到那只碩大的海螺上。趙不瓊從袋中取出海螺,遞給了王禹翔,示意他再試一次。王禹翔鼓足腮幫子,使勁吹氣,可這回,海螺里別說細菌圈了,連點反應都沒有。他無奈地搖搖頭,將海螺遞回給趙不瓊。趙不瓊細心地用清水將海螺里里外外洗了個遍,然后依次讓每個人都試著吹一吹。一圈輪下來,就連李一杲也湊熱鬧吹了一次,結果除了給海螺里添了一灘臭烘烘的口水外,什么也沒發生。

“哎喲,這味兒!”陸靜捂著鼻子,嫌惡地盯著海螺,“好像吹的人越多,海螺就越臭!”

趙不瓊皺了皺眉,嗅了嗅,確實如此。“我也覺得奇怪,每次吹完我都仔細洗過了,怎么還是這么臭呢?”

這時,張金枇靈機一動,跑去外面拿了一瓶開水和一個塑料盤。趙不瓊一看就明白了她的意圖,將海螺嘴對準塑料盤,張金枇則小心翼翼地將開水灌入海螺。然而,隨著熱水的注入,水蒸氣蒸騰而起,一股更加濃烈的口臭味撲鼻而來。“哇,這是不是小師弟的口臭?簡直臭不可聞!”陸靜捂著鼻子,夸張地跳了起來,遠離了海螺。

王禹翔不甘示弱,也叫了起來,指著海螺道:“小師姐,你搞錯了,現在飄出來的是你的口臭!還有,這是四師姐的,五師姐的,大師姐的……哇,這個肯定是三師兄的,一股煙臭味,熏死人了!”說完,他也受不了,站了起來,躲得遠遠的。

張金枇將最后一點開水倒完,低頭一看,塑料盤里的水已經變成了渾濁的污水,惡臭撲鼻。這時候拿著大海螺的趙不瓊再也忍不住了,丟下海螺,趕緊躲到了一邊。

李一杲左顧右盼,嗅了嗅鼻子。雖然確實有點口臭味,但也不至于像他們說的那樣夸張吧?他剛想開口嘲笑幾句,卻見張金枇放下開水瓶后,已經再也忍不住,臉色蒼白,肚子一陣翻涌,低頭就吐了出來。好在陳廣熙反應快,及時拿了個盆子接住,才沒弄臟地面。

“不行了,太臭了!大師兄,你趕緊把海螺收起來,我們先撤吧!”張金枇捂著肚子,指了指門外,向其他師弟師妹招了招手。蔡紫華和陸靜連忙扶著她走了出去,陳廣熙和王禹翔也跟李一杲打了聲招呼:“大師兄,我們先送大師姐回去了,明天見。”

包房里只剩下趙不瓊和李一杲面面相覷。李一杲一臉難以置信地問:“老婆,真的那么臭嗎?我怎么沒感覺?”

趙不瓊點了點頭,心有余悸地說:“真的,那臭味兒簡直讓人受不了。不過奇怪的是,稍微離遠一點,就沒那么明顯了。這海螺,簡直就是個口臭放大器!”

李一杲小心翼翼地把大海螺收進背包,和趙不瓊一同離開了包房。在前臺結清賬目后,兩人驅車回到了家中。李一杲心里還是惦記著那大海螺,央求著趙不瓊再拿出來看看。趙不瓊一想到那海螺的口臭味,眉頭就皺成了疙瘩,但還是勉強把海螺袋子遞給了李一杲,同時指了指樓頂,示意他最好去那兒打開。

“你陪我一起上去唄?”李一杲用那雙充滿祈求的眼睛望著趙不瓊。

趙不瓊無奈地嘆了口氣,搖了搖頭笑道:“好吧,真是拿你沒辦法。”于是,兩人一同上了樓頂的天臺小花園。

一到樓頂,李一杲就迫不及待地打開了袋口,鼻子湊近去聞了聞,確認沒有臭味后,他轉頭看向趙不瓊,示意她也來聞聞。趙不瓊卻一臉嫌棄地擺了擺手:“不了不了,你自個兒享受吧,我可不想再被那臭味折磨。”

李一杲無奈地笑了笑,再次確認沒有臭味后,小心翼翼地把大海螺從袋子里拉了出來。可沒想到,那熟悉的口臭味竟然又撲鼻而來,李一杲這次是真的憋不住了,猛地打了一個噴嚏,連忙把大海螺塞回了袋子里。

奇怪的是,大海螺一被裝進袋子,那口臭味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趙不瓊見狀,忍不住捧腹大笑起來:“哈哈,連你都受不了啊!看來這個大海螺,明天還真的得還給老師了!”

李一杲點了點頭,神色凝重地說:“這大海螺確實有些古怪,明天咱們就去拜訪老師,把它還回去吧。”

第二天,李一杲帶著無問七子團隊的眾人見過了無問仙。一番寒暄后,李一杲把大海螺遞給了無問仙。無問仙拿出大海螺時,也提到了那股口臭味。李一杲和眾人都緊張得不行,生怕又像在三仙洞店那樣被熏得暈頭轉向。還好,這次無問仙拿出大海螺后,大家并沒有聞到什么臭味,心中都松了一口氣。

然而,無問仙的鼻子卻似乎特別靈敏,他皺起眉頭,質問趙不瓊是不是有人在里面灌了口水。趙不瓊連忙否認,還趕緊遞上濕紙巾讓無問仙擦拭大海螺的“嘴”。

接著,無問仙輕輕吹響了大海螺。這一吹,眾人只覺得頭暈目眩,心中一陣翻江倒海,差點兒都摔倒在地。幸好無問仙及時停了下來,大家這才勉強站穩了腳跟。

離開翰杏園后,眾人又回到了三仙洞店的包房,圍坐在一起討論這件怪事。趙不瓊把裝著大海螺的包包放在桌上,指了指包包說:“誰來打開?”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不約而同地伸出手指,指向了李一杲,異口同聲地喊道:“大師兄!”

李一杲苦笑著搖了搖頭,心里暗自嘀咕,這大師兄的位子還真不好坐,關鍵時刻還得自己上。他拽過那個裝著大海螺的袋子,小心翼翼地打開,先自己湊近聞了聞,確認沒有那股讓人頭疼的口臭味后,轉頭招呼大家也來確認。結果,眾人跟躲貓貓似的,一個個捂著鼻子,連連擺手。李一杲無奈地笑了,“我說真的,沒口臭味了,你們不信,那看好了!”

說著,他一鼓作氣,將大海螺從袋子里提溜出來。眾人緊張得跟要見證奇跡似的,手捂鼻子,眼瞪得圓圓的。但這回,出乎所有人意料,大海螺竟然安安分分,一點口臭味也沒散出。大家這才松了一口氣,紛紛慫恿李一杲再試吹一次。

李一杲端起海螺,左瞧瞧右看看,又用神識仔細探查了一番,確認跟昨天那個沒兩樣。于是,他把海螺湊到嘴邊,輕輕一吹,頓時,“嗚嗚…”的低沉旋律在房間里回蕩開來。

眾人驚得目瞪口呆,特別是趙不瓊,她一把奪過李一杲手里的海螺,自己試了起來,沒想到一吹即響!趙不瓊畢竟學過專業吹奏,不一會兒就摸透了門道,竟然能吹出七個不同的音階。沒多久,她熟能生巧,竟然用這七個音即興吹奏起一首曲子來。

李一杲和眾人一邊聆聽,一邊用神識觀察,很快就發現了不對勁:屋里海螺聲震耳欲聾,可外面的人卻像是什么都沒聽見一樣。如今大家的神識透視能力都已恢復,能透過墻壁看到外面的情形,但外面的人對包房內的巨響毫無反應。

陸靜好奇心起,悄悄打開門縫,溜了出去。她在門外也聽到了那震耳欲聾的海螺聲,甚至蓋過了外面的嘈雜聊天聲。然而,外面的人依舊談笑風生,拍片的導演和演員們也是該干嘛干嘛,完全不受影響。

陸靜回到包房,把這一奇怪現象告訴了大家。眾人紛紛出去驗證,結果跟陸靜說的一樣,外面的人仿佛置身于另一個世界,對海螺聲充耳不聞。

趙不瓊一曲吹罷,感覺像是剛跑完一場馬拉松,氣喘吁吁地把海螺放下,直呼:“天哪!這比跑步還累!”

李一杲一直沒離開過包房,他始終盯著趙不瓊和海螺,神識緊緊鎖定。當趙不瓊放下海螺時,他恍然大悟:原來這海螺是要用神識吹響的!吹出的是因果的漣漪,而非聲音的波動。而且,這需要吹奏者和聽眾的神識達到同頻共振,在海螺內部產生共鳴,才能發出這種只有修因果道的人才能“聽見”的“聲音”。

李一杲把自己的發現分享給大家,眾人眼前一亮。等趙不瓊稍作休息,再次拿起海螺準備吹奏時,她先告訴大家曲譜。大家在心里默念幾遍,很快就掌握了。當趙不瓊再次吹響海螺時,所有人都調整自己的神識頻率與曲子同步。奇跡發生了:旋律在每個人的腦海中響起,隨之而來的是,腦海中所有的雜念都被瞬間擊碎,無需刻意煉化,就化作一股股靈氣,源源不斷地涌入丹田。

這一曲吹完,趙不瓊累得幾乎虛脫,連抬起海螺的力氣都沒有了,海螺“啪嗒”一聲掉在地上。李一杲連忙扶住她,同時接住掉落的海螺,柔聲安慰:“好了,好好休息,你真的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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