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摟抱一會,見honey一直想動歪念頭親吻自己。
肖涵撫額,嘆口氣:「就不能好好溫馨抱會嘛,一定要親?」
李恒跟她臉貼臉,「媳婦太漂亮,忍不住。」
肖涵說:「李先生,我不讓你親,其實是為你好。’
李恒眨眨眼:「怎么說?你口腔潰瘍?」
肖涵哭笑不得,「本美人美成這樣,您好意思安個口腔潰瘍的罪名?」
李恒親她嘴角一下:「那是什么?你今天不說出個子丑寅卯,我非吻你不可肖涵眼簾下垂,問:「我有風情嗎?」
李恒回答:「有,無限。”
肖涵問:「我迷人嗎?」
李恒回答:「迷,迷得我神魂顛倒。」
肖涵問:「那世界上還有比我更美的人嗎?」
她內心在吶喊:李先生!你要是敢說出宋妤名字,你要是敢說NO,別逼我捶你!
李恒摟緊她,「沒有,再美也就美成你這水平了。」
聞言,肖涵甜甜一笑,微仰頭:「那吃了我這精細糧,以后還能吃得下其它粗糠嗎?」
李恒面皮抽搐:「說這么多,繞這么大彎,就是不想讓我吻你?」
肖涵低頭,看著腳尖,抿笑抿笑說:「我小時候吃皮蛋,喜歡先把外邊的鴨蛋白吃完,最后才享用蛋黃。現在外邊還有和兩個蛋白呢,我這真是為您好。’
李恒臉一黑:「什么叫?什么叫?」
肖涵梨渦淺現,清脆地說:「誰敢對號入座,誰就是。」
李恒無語:「人的名字,不是兩個字就是三個字...」
肖涵說:「哪有,還有4個..
她話還說完,紅唇小嘴突然被堵住了,一輪好大的紅日在她嘴中綻放開來,
支支吾吾...
睜大眼睛,看著眼前這個貪婪無度向自己索吻的男人,肖涵終究是沒再躲避,沒再試著咬他,舍不得。
這些年,那么多人暗戀過他,卻只有自己走到了這一步。
這種浪漫和快樂對于那些仍在苦戀的人來說自然是極其殘忍的,可她無法說服自己去同情和憐憫她們,愛是神圣的,是自私的,誰有本事誰得,誰都想獨占鰲頭。
隨著honey越來越挑逗,隨著他舌尖花樣百出,肖涵內心的防線一波接一波崩潰,最后一退千里,潰不成軍,直到最終被美妙的異樣占據,她不再為心底那點兒不敢揭開的擔憂而感到恐慌了。
肖涵,你是世間最愛李先生的,加油!
她如此在心頭說著,終是緩緩閉上了眼睛,笨拙地配合他。
青紅交映,纏纏綿綿。
十來分鐘后,就在兩人癡纏難舍難分之際,背后突然傳出一個悶悶地咳聲。
「咳咳!」
聲不大,但十分清晰。
只一下,兩人就像驚弓之鳥一樣分散開來。
肖涵把頭埋在他脖子里,雙手揪著他衣服,心慌慌地亂,不敢抬起頭。
感受到懷里媳婦的恐懼,李恒右手拍拍她肩膀以示安慰,稍后轉過頭查看。
背后是一個上了年歲的小老頭,頭發白了一半有多。
面面相對,一老一少互相瞪著,都沒做聲。
小老頭氣場很大,估計是這學校的領導,李恒這樣暗暗猜測的時候,對方出聲了。
小老頭瞟眼他懷里的女生,問他:「你是哪個學校的?」
李恒想一想,回答:「復旦大學。
小老頭面無表情問:「今天星期四,復旦大學跑這邊來?」
見對方神情,李恒頓時明悟,這老頭估計是思想比較保守的那一類人,今天要是不亮點家底,估計沒法善了,他斟酌一番道:
「剛從巴老先生家里出來,來看看我對象。」
聽到巴老先生,小老頭盯著他瞧了好半天,然后眼睛瞇了瞇,轉向他懷里的女生,「你是肖涵?」
「阿?」
聽到叫自己名字,肖涵面色羞紅地抬起頭來。
這不抬頭還好,一抬頭,她又猛地嚇了一跳,聲音結巴喊:「校、校長。」
校長?滬市醫科大學的校長?
李恒再次認真打量一番對方,腦海中漸漸有了些印象,就說嘛,之前就覺著有些眼熟,卻一時又想不起來。
同時也明白過來,對方之所以認識肖涵,應該是和文燕教授有關,要是記憶沒出錯,文教授可是眼前這小老頭的三女兒。
盯著肖涵看了幾秒,小老頭隨即又問李恒:「你叫什么名字?」
李恒說出自己名字。
小老頭問:「復旦哪個學院?」
李恒回答:「管理學院。」
聞言,小老頭眼晴再次瞇了瞇,出人意料地,背著雙手走了。
走之前,對方還不忘丟一句:「下次換個地方,別到小路邊。」
李恒:
肖涵苦笑,低著頭,好想打個地洞鉆進去。
李恒四處環視一圈,「這地方已經夠偏僻了的啊,這都能抓到,對方屬狗的?」
接著他叮囑一句:「媳婦,你還是不太專業,下次踩點得用心些。」
肖涵潔白的牙齒緊緊咬著下嘴唇,心里好苦,要不是太寶貝這個男人,真的好想一巴掌呼過去!
等小老頭走遠,肖涵才慢慢回過神,問他:「您從巴老先生家里過來?”
「嗯。」
李恒嗯一聲,隨即把為什么去巴老先生家?見到了哪些人?在家里發生了什么事?事無巨細,沒有任何隱瞞地闡述了一遍。
臨了,他打開駿馬圖,「你看,這是老師送給我的拜師禮。’
「徐悲鴻的?」肖涵驚訝。
李恒瑟道:「那是!以他老人家的地位,不是徐悲鴻的駿馬圖,也不好送出手不是?」
見媳婦聚精會神欣賞駿馬圖,李恒笑道:「等你20歲生日,我把它送給你。」
「不要。」肖涵拒絕。
李恒傻眼:「這么不給面子?」
瞧他這幅樣子,肖涵笑瞇瞇說:「這幅畫,你可以送給宋夫人,或者送給陳夫人,把您自個兒留給我就行。」
說著,她歡快地補充一句:「這叫孔融讓梨,好的讓給兩位老姐姐,最差的留給自己。」
重重咬字一句「老姐姐」,她自己都被自己給逗笑了。
李恒翻個白眼,一把摟住她,親一下她額頭,發自內心說:「媳婦,我太喜歡你了。」
「嗯嗯,我知道了,春晚加油!」在他動情的時候,肖涵冷不丁給他來一棍李恒無語。
手牽手,在校園散步一會,他問起此行來的目的:「你哪天考試?」
肖涵說:「后天,李先生呢?」
李恒回答:「3天后,你打算怎么回去?火車還是飛機?要不飛機吧,我買票送你回去。」
肖涵說:「不用,我舅舅來接我。”
李恒停住腳步,這才想起來,前生她讀大學,寒暑假都是家里人接送的,可謂是寶貝得緊。
不過想想也能理解,就一個獨生女兒,又生得那么漂亮,在小鎮上誰遇著了都得夸贊幾句,擱誰手里不心疼?
摳搜一陣記憶,李恒問:「你哪個舅舅?」
肖涵說:「小舅,他剛從部隊轉業回來,要過完年才去正式上崗,現在有空,就來接我。」
他小舅好像是正團級干部轉業回來的,因為前幾年在邊境弄瞎了一只眼睛,
所以家里人比較擔心、一直在勸他回地方。看來這次應該是勸動了。
李恒問:「你和劉海燕一起走么?」
肖涵說:「對,我們已經買好了票,文燕教授托人給我們買的臥鋪。」
李恒聽得落了心,「那行,那我就不操心了,你回家以后記得給我打電話報平安。」
說著,他把京城余老師家的座機留給她。
「好。」
肖涵收起紙條,然后一臉期待問:「春節會回來嗎?」
李恒點頭:「會,我大姑的小女兒初六出嫁,我們一家都得回去。」
說起來大姑家離肖涵老家就隔一條馬路,直線距離不到20米,兩家算是關系比較好的鄰居。
尤其是大姑父燒得一手好菜,遠近聞名,誰家里做紅白喜事,一般都會請他去當大廚。
繞校園逛半圈,不知不覺就到了校門口,見人來人往,見不時有人看向兩人,看向兩人牽著的手,肖涵耳朵發燒,尖著虎牙慘兮兮問:
「李先生,您可以松開我了么?」
「成,沒問題,春節回來我再牽你手。」李恒心滿意足地松開她。
兩人在學校膩歪了快2小時,已是飯點,他干脆叫廖主編一起下車吃個飯。
「這是《收獲》雜志的廖主編。」
「廖叔,這是我對象,肖涵。”
他為兩人做介紹。
廖主編說:「以后別叫我廖叔廖叔了,人都叫老嘍,跟你小林姐輩分稱呼吧,喊我師兄就行。」
然后廖主編笑呵呵面向肖涵,「初次見弟妹,禮物也沒帶,先欠賬,下次補上。今天這頓飯我請,小恒你別跟我搶。」
一句師兄,一句弟妹,關系瞬間拉近許多,李恒高興說:「行行行,不跟你搶。」
這頓飯雖然不是在大飯店吃的,但菜品相當豐富,三人吃了40多分鐘才散場等到送肖涵回學校,廖主編感慨地拍了拍他肩膀,「小恒,好福氣!這姑娘你要好好珍惜,她將來會旺你。」
李恒意外,「師兄你還會看相?」
「跟師傅學過7年,怕于無奈,20年前還以此謀過一段時間生計。」回憶起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廖主編心中莫名。
李恒頓時來了興致,「那你講講,我身邊哪個姑娘最有福氣?」
廖主編古怪地瞧瞧他,「你是讓我幫你分析分析,哪個姑娘最旺夫吧?」
李恒嘿嘿笑:「不是,我真是單純好奇。」
他這是心里話。
不論誰的福氣最好,肖涵宋妤和子矜在他心里的地位不可動搖,這可是上輩子用時間驗證過的人,用不著其它虛頭巴腦的點綴襯托。
廖主編開動車子,把他身邊的女生過濾一遍說:「面相其實虛得很,當不得真。
不過以我的淺薄之見看,福緣最厚的要屬你隔壁那個叫周詩禾的姑娘,其次是弟妹。」
李恒問:「麥穗呢?」
廖主編偏頭瞅瞅他,「其實你就是想問她吧?」
李恒尷尬笑了笑,默認。
有些事,廖主編火眼金睛,心里隱隱有猜測,猶豫一會說:
「這姑娘的面相比較復雜,我見過她幾次,每次都有認真觀察過,但說不出個理所然,感覺這也對,感覺那也對,」
得咧,這師兄不靠譜啊,就一半吊子水平,李恒頓時對他的話一句都不信了。
廖主編仿佛猜到了他的想法,朝前開出幾百米說:
「這樣,過完年,等有時間,你找個借口帶她出來,我領你們去見見我師傅,他應該能看出點門堂。」
「你師傅?」李恒問。
「對,我師傅,今年已經滿了80,身體還健朗的很.,我每年都會去走動,去看看他老人家。」廖主編如是說。
李恒點點頭:「成,等你有時間提前跟我說一聲。」
其實他沒把這話太放在心上,因為他也讀過一些相書,在三峽的時候還替英語老師看過手相。
他一直覺得,麥穗的福緣應該比較厚,沒老廖說得那么玄乎。
有了共同話題,兩人就著手相面相交流了老半天,弄到后面,廖主編驚異不已:「你小小年紀,怎么連這種書也看?」
李恒張嘴就來:「從小愛看書,我老爸書房有什么就看什么,不挑的,反正把那1000多本都看了底透。」
廖主編服氣。
回到復旦大學時天已全黑,比較晚了。
李恒打開門下車:「師兄,看樣子快要下雨了,你慢點開。」
「好,知道,有事電話聯系。」廖主編說。
李恒點頭,站在路邊目送面包車離去后,才轉頭往巷子里鉆。
入冬了,巷子兩邊的人家都亮起了燈火,他一路不急不慢走著,還是第一次靜下心來觀賞廬山村的夜景。
電燈都不大亮,蠟黃蠟黃的,好似舍不得用電一樣,最亮堂的還屬巷子盡頭的余老師家,燈泡瓦數明顯比別個家大了一倍不止。
以前還沒發覺,現在隔遠看還挺有意思,小小一個電燈,背后卻折射出一個家庭貧富現象。
按道理,能住進廬山村的教授,應該是不缺這幾個錢的啊,不過想到每家都有一串串人口要養活,稍后又能理解了。
有孩子在哭,估計是被打了,但沒有傳出農村那樣的潑婦罵聲,到底是大家都要臉面,不好大聲罵臟話,實在氣不過熊孩子就直接開干。
24號小樓亮著燈,自從陳思雅住進來后,那個每天要在閣樓上打坐的假道土就不見了,反倒是陳姐每天早上喜歡在陽臺上梳頭發,前凸后翹,一天比一天明顯。
27號小樓漆黑一片。
26號小樓還是黑燈瞎火。
李恒下意識抬起左手腕瞧眼手表,7:56
時間尚早。
她們應該在圖書館看書。
這樣思緒著,李恒掏出鑰匙打開門,走了進去。只是才上到二樓,還沒來得及喝口水,他就望著袋子里的灰色圍幣犯起了難。
奶奶個熊的!在京城的時候,自己可是在宋妤面前夸過海口的啊,說戴她送的白色圍巾上春晚。
而后面子矜在機場也給自己送了一塊黑白格子圍裙。
今天肖涵又來一塊,還明確說春晚必須戴她的。
這咋整?
別看他當面應承地響亮,其實心里壓根沒底好伐。
總不能一個脖子上同時戴三塊圍幣登臺吧?
那樣別說他自己尷尬,估計鄧導演也不會讓,實在是,實在是太他娘的雷人了!
三塊圍巾拼接?
也不行,長度太長,上吊還差不多。
每塊圍巾剪一點下來,重新拼接成一條新圍巾?
念頭一起,他又否定了,都是三女的心意,這樣做會寒了她們的心,那還不如脖子上什么都不戴。
正當他絞盡腦汁想盡辦法的時候,他看到了余老師出現在對面閣樓上,手里端著一杯咖啡,小口小口品著。
李恒眼睛閃了閃,頓時有了主意。
當即不廢話,立即從臥室找出宋妤的白色圍幣和子矜的黑白格子圍幣,加上肖涵的灰色圍巾,拿著蹭蹭蹭地速度下樓。
拉開門栓,他大踏步進巷子里,仰頭朝二樓陽臺喊:「老師,開下門。」
余淑恒居高臨下看著他,看著他手里的三塊圍巾,喝口咖啡,腦袋慢慢悠悠轉向了別處。
李恒眼皮跳跳,不死心再喊:「余老師,找你幫個忙。」
余淑恒沒理會,進了客廳,沒過多久,電燈pia地一聲熄滅。25號小樓登時沒入黑夜當中。
「我...!」
暈!我哪里得罪你了?
李恒嘆口氣,稍后瞅著手里的三塊圍巾沒做聲了。
算了,不求人,等考試完,自己去找人弄,如此想著,李恒返回了26號小樓,把圍巾一放,然后也把燈一關,準備出門去圖書館找大部隊,看書去。
只是才下到一樓,才打開院門,就見到余淑恒站在院門口,冷冷地,一身黑,一言不發。那杯熱咖啡仍在她手里冒熱氣。
李恒驟然嚇了一跳,右手情不自禁往額頭上掃三下,不解問:「老師你這是?」
我喊你的時候,你是坨冰。
我不求你的時候,你又送上門來了?
這是鬧哪樣嘛?
借著24號小樓照射過來的電燈光,余淑恒看著他,似笑非笑問:「是不是三塊圍巾,不知道戴哪塊上春晚?」
厲害哪,這娘們也太聰明了,這就是他不愿意跟她對視的原因,總覺得被看透了一般,莫名有壓力。
李恒沒做聲。
余淑恒左手端著咖啡,右手緩緩攪動勺子,猜測:「讓我猜一猜,如今你事業正得意,能讓你剛剛那么焦心的問題并不多,除了她們三個。
今天那塊灰色毛巾是肖涵送的,還指名道姓讓你戴著上春晚?對不對?」
李恒繼續沒聲。
余淑恒不徐不疾品兩口咖啡,稍后:「我有一個主意。”
李恒眼睛一亮,瞬間不再裝高深,順口問:「什么主意?」
余淑恒盯著他眼睛,打趣道:「戴老師送你那塊,她們誰不服,可以來找我聞言,李恒眼晴都快睜到額頭上了:「你這是瞎主意,那還不如不戴。」
話到這,兩人無言。
她繼續喝咖啡,一點都不介意這話,好似沒聽到一樣。
李恒看著她喝咖啡。
沉默半響,余淑恒打斷僵局問:「你有什么好辦法?」
眼瞅著時間不早,又有求于人,李恒沒賣關子:「老師,你有認識厲害的設計師沒?幫我設計一件披風..:」
余淑恒插話,饒有意味地問:「披風由兩塊圍巾組成?你脖子上戴一塊?」
「一猜既中。」
李恒豎起大拇指,「也不能這么簡單,要不然太過突兀,最好是上春晚的衣服以披風色彩和風格為基礎設計,這樣才能最大程度上做到渾然一體..:」
余淑恒捏著調羹,打斷他的話:「小男生,你知道讓一個設計師專門為你設計一套春晚服裝,代價多大嗎?」
李恒點頭,厚臉皮道:「所以這種高難度的事情才敢麻煩老師你嘛,太簡單的掉價。」
余淑恒聽笑了,低頭看著杯中咖啡:「我憑什么幫你?」
李恒伸出一根手指:「一個月的飯。」
余淑恒笑容更甚,玩味地說:「請大師級的設計師專門訂做春晚服裝,一年的飯錢都不夠。」
李恒最后爭取一下,「半個學期,不能再多了。」
余淑恒說:「一個學期。」
李恒考慮一番,咬牙道:「成交!”
余淑恒問:「脖子上你打算戴誰的?」
李恒搖頭:「還沒定,打算抽簽。」
余淑恒今晚難得笑這么多次,感覺平素半年都沒這么多笑容,越過他往26號小樓走去:
「我幫你做簽。」
回到二樓,余淑恒寫了三張紙條,然后揉成團扔茶幾上,示意他選。
眼神在左中右三個紙團上一一掠過,最后伸手拿了個離自己最近的。
見他要拆開,余淑恒問:「你希望里面是誰?」
李恒回答:「誰都可以。」
余淑恒優雅地靠在沙發上,「小弟弟,你要是不說真心話,衣服我不給你做了。
李恒想了想,吐出一個名字:「肖涵。」
余淑恒錯愣,以為他會說宋妤,「為什么?根據我收集的信息,你最愛宋妤才對。」
李恒給出理由:「她們三個都是我的心頭肉,但這時段肖涵最難搞。”
余淑恒伸手,「理由符合你這渣男心態,挺有趣。給我,老師幫你打開。」
李恒:
把紙條放她手心,李恒起身去泡茶。
余淑恒抬頭問:「你就不怕我掉包?」
李恒頭也不回:「你是我老師,我信你。」
余淑恒看著他的背影,久久無言。直到他泡一壺茶回來,才當著他的面打開。
低頭望著紙條上的字,余淑恒把它放到茶幾上:「天意如此。」
李恒心神一動,湊頭一看,上面分明寫著兩個字:肖涵。
李恒愣了會,進到臥室把黑白格子圍幣和白色圍幣交給她:
「麻煩老師了。」
余淑恒沒做聲,帶著兩塊圍巾直接離開了二樓,離開了26號小樓,茶也沒喝。
大事搞定,盡管不是最完美的方案,但他也只能做到如此程度。
再次瞅眼時間,8:26
麥穗她們應該快回來了,李恒歇了去圖書館的心思,喝半杯茶后,進入書房,開始復習接下來的科目。
晚上9點50左右,樓下傳來聲音,接著腳步聲上樓,止步于客廳。
沒過多會,麥穗輕手輕腳出現在書房門口,探半個腦袋進來查看里邊的情況李恒道:「進來,我沒在寫作。」
聽聞,麥穗把門打開一半,側身走了進來,來到他身邊,關心問:「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李恒抬頭,「差不多2個小時的樣子,你是不是找我有事?」
四目相視,麥穗良久說:「今天下午收到了宋妤的信。」
李恒問:「看過?」
「嗯,看了。」麥穗說。
李恒起身把書房窗簾拉上,三步兩步靠近她,面面相對,過會問:「她怎么說?」
麥穗說:「還是和以前一樣,說寒假會在邵市呆幾天,然后回洞庭湖老家過年。」
聽到此,李恒懂了,沒再問。
你看著我,我看著你,空氣顯得十分靜謐。某一刻,他伸出手想要撫摸她的發絲,安慰她。
但伸到一半,李恒記起了答應過她的事,又緩緩收了回來。
轉身,他坐回椅子上,閉上眼晴說:「太陽穴有些脹,幫我揉揉。」
「好。」
剛才緊張無比的麥穗深吸口氣,來到他椅子背后,雙手按壓住他的太陽穴呈順時針輕輕揉了起來。
「力度對嗎?」她問。
李恒嗯一聲。
她問:「你還沒洗澡?」
「回來就在看書,還沒。」他問:「怎么了?頭皮很臟?」
「沒有,很干凈,只是..:」她及時打住。
李恒睜開眼睛,后仰望向她。
麥穗想了想,從他衣領中抽出一根黑長發。
李恒發,稍后說:「馬上放寒假,今天去了趟滬市醫科大學。”
「嗯,我知道。」麥穗柔媚一笑,「恭喜你,肖涵這么漂亮都被你降服7
李恒嘴唇蠕動,欲言又止。
麥穗俏皮地眨眨眼,又眨眨眼,再眨眨眼,直到他嘴角露笑,才用右手遮住他眼睛,柔聲說:
「我感覺你有些困,先瞇一會,我幫你揉。」
「嗯...好...”」
接下來兩人沒再說話,他聽話地瞇上眼睛。
她很用心地按壓太陽穴,幫他解乏。
無聲無息中,李恒舒服地睡了過去。
見狀,怕吵醒他,麥穗手指頭的力度一點一點減少,一點一點減少,經過漫長的時間后,最終離開了他的太陽穴。
他很放松,睡得很死。
但在她眼里,他就算不著邊幅也是如此的好看,一如當初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那顆15年古并無波的心突然猛烈地、砰砰跳動了起來。
凝視著這張讓自己悸動不已的面龐。此時此刻,極力壓抑自己情感的麥穗好想說點兒什么,卻害怕聲音發顫,最后只能靜靜地望著他,依舊靜靜地。
就這樣看著他,不知道過去多久·”·
當樓下再次傳來葉寧和孫曼寧的說話聲時,石化般的麥穗終于恢復知覺。
她先是拿床被褥蓋在他身上,稍后退出書房,把門順帶合攏,但門沒敢關死,怕空氣不好,也怕關門聲影響到他,
做完這一切,麥穗速度下樓,剛好在樓道拐角處碰到了上樓的周詩禾、葉寧和孫曼寧三女。
孫曼寧快手快腳問:「李恒呢?」
麥穗小聲說:「在睡覺,我們下去吧。
幾女面面相,周詩禾率先返身下樓。
接著孫曼寧跟上。
最后是葉寧,她問:「李恒平時都是夜貓子,今天怎么睡這么早?」
麥穗說:「奔波一天,還喝了些酒,比較困。”
喝酒的事,他沒提,但她聞到了淡淡的酒香味。
回到一樓,孫曼寧提議:「天天看書,天天看書,看累了,不看了,打牌不?」
「好啊,好啊,來!打牌,打升級。」葉寧附和。
見這倆吵王如此,麥穗和周詩禾自然沒意見。
摸牌分邊,結果麥穗和周詩禾一邊,
葉寧和孫曼寧一邊。
孫曼寧說:「先說好,誰要是一次性抓到4個王,就直接升2級,不用打。
我們打點錢,5分錢一級,不然沒意思。」
三女同意。
第一把牌,孫曼寧氣死了,「牌都抓一半了,怎么一個王都還沒有?葉寧你快搶主啊。」
葉寧比她還急,「我也沒抓到王。’
這時,周詩禾看看兩女,淺笑著把手里的牌放下:「4個都在我這。」
「我丟!」
葉寧從手牌中一口氣拖出2個拖拉機,「我這拖拉機無敵好吧,竟然被你廢了,氣死我了!」
麥穗洗牌:「詩禾,我們直接打5。」
孫曼寧擼起袖子,「才開局,怕什么?」
第二把牌,抓完,麥穗說:「詩禾,我沒王,你幫我叫。」
迎著三女的眼神,周詩禾溫婉一笑,放下牌:「4個王又在我這。」
「我靠!你不會作弊了吧?」葉寧忍不住爆粗口。
孫曼寧伸手敲好友一下,「你個豬腦子,洗牌的時候,詩禾都沒碰牌。”
接下來全是周詩禾和麥穗的表演時間,兩女輪著抓好牌。尤其是周詩禾,運氣好到炸裂,兩女一直升級,一路升到A。
而孫曼寧和葉寧還是原地不動,打3。
「不打了,不打了,今晚詩禾有點克我們倆,我們這兩衰神到一邊完全沒樂趣可言。」孫曼寧氣得把牌猛搓猛搓。
結完賬,葉寧側身問:「詩禾,你是不是打牌基本都在贏?」
周詩禾回憶說:「不打錢沒有,打錢的話,大部分都在贏。」
「詩禾同志,你這是旺夫相啊。」樓梯中傳來李恒的聲音,他剛睡醒,并洗了個澡。
四女齊齊扭頭看向他。
迎著她們的眼神,李恒停在原地,右手拍拍額頭含糊說:「瞎說,我這是瞎說,今天跟一朋友聊了點面相手相,思維還沒回過神。”
葉寧驚奇問:「李恒,你還會手相?」
李恒點頭又搖頭,「看過一些這方面的書籍而已,只能算懂點皮毛。」
葉寧快活伸手,「那你快來給我們看看。」
李恒坐過去,問:「看什么?」
葉寧脫口而出:「婚姻。」
李恒抓著她的手尖觀察起來,臨了說:「你將來會找個好老公,婚姻幸福。
葉寧呵呵傻笑,把位置讓給孫曼寧。
李恒看會,對孫曼寧說:「將來對你老公好點。」
孫曼寧挑眉:「你什么意思?」
李恒說:「你老公將來會是個耙耳朵,最聽你話。”
聽到這話,麥穗、周詩未和葉寧三女忍俊不禁。
孫曼寧跟著笑:「耙耳朵就耙耳朵,總比找一個天天跟我干架的好。”
李恒問剩下的兩女,「你們倆看不看?」
沒等兩女說話,葉寧已經抓過周詩禾的右手伸到他跟前,「看,為什么不看?她不看,我和葉寧不吃虧了嘛。」
周詩禾笑了笑,沒反抗,由著李恒湊近觀察。
等了半天,孫曼寧催促:「喂!李恒你不會是覺得詩禾的手好看,看傻眼了吧?你怎么不說話?」
「有一說一,詩禾同志這彈鋼琴的手確實好看,不過手相更好看。」李恒感概,終于有點明白廖主編為什么說周詩禾福緣最是深厚。
他對這一行不是特別懂,但根據書上的說法,周姑娘手相橫看豎看都是上上之選。
李恒抬起頭,「算了,她的手相太好,說出來怕你們嫉妒,我來看看麥穗的。」
說罷,他一把抓過麥穗的右手,全神貫注揣摩了起來。
見他又是半天沒哎聲,葉寧伸手碰碰他:「是不是大美女,你就裝死?美其名曰看手相,其實是抓著人家的手不放?」
李恒嘀咕:「我剛才可沒抓周姑娘的手,瞎咧咧。”
孫曼寧加入進來,「那麥穗手相到底如何?」
李恒又認真琢磨了會,爾后直起身子,「,太復雜了,我感覺根據書上的完全看不懂。」
「這么復雜?不會是你水平太差了吧?」葉寧質疑。
李恒沒爭辯,而是對麥穗說:「明年過完年早點出來,我帶你去個地方。」
眼神相接,麥穗說好,沒問緣由,沒問去哪?對他完全信任。
又鬧騰會,李恒說:「不早了,快1點了,睡覺吧。”
一聽時間,四女立馬停止說話,紛紛起身,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李恒送到門口,「不是?你們4個都走了啊?」
孫曼寧笑嘻嘻問:「那你想留下誰?」
葉寧哼哼一聲,陰陽怪氣說:「肯定是詩禾和麥穗了,從剛才看手相就看出來了,長相不是大美女的,在他這里不受待見哇。”
李恒側身:「來!葉寧,你今晚敢進來,我就敢留你。」
葉寧面一紅,呸一句,笑罵一聲流氓就跑去了27號小樓。
周詩禾和孫曼寧笑著跟了進去。
麥穗沉吟片刻,返回來問,「要不今晚我到這邊睡?」
李恒伸懶腰往里走,「嗯嘍,家里沒個女人不行,沒煙火味。
望著他上樓梯的背影,麥穗嬌柔一笑,兩步踏進門,關門換鞋一氣呵成,隨后跟著上二樓。
另一邊27號小樓,葉寧對關門的孫曼寧說:「穗穗還沒回來,你怎么就關門了?」
孫曼寧撇撇嘴:「不會回來了,李恒用美男計迷住她啦。」
葉寧躍躍欲試:「什么美男計?我去試試。」
孫曼寧刺她,「就你這平板,躺床上他都不會搖一下拖拉機把手。」
葉寧抱胸,雙眼噴火:「不比你好?」
孫曼寧神氣說:「我B十,你最多A十,比我好?誰給你的狗膽?」
葉寧看向周詩禾。
孫曼寧她,「不要看了,詩禾雖然身子骨柔弱,但比你有本錢多了,我們四姐妹就你屬于困難戶。」
葉寧氣得腳:「有本事你跟穗穗比身材!」
「屁!我傻啊!麥穗每個細胞每個眼神都勾人,不僅勾男人,還勾女人,我跟她比,我找虐嗎?」
孫曼寧伸手捏她一把,大豪一聲「中央臺!三粒胡豆!」,然后笑哈哈快速跑去二樓。
被揭短,葉寧追了出去。
周詩禾看得會心一笑,把幾雙雜亂無章的鞋子擺好,才起身往二樓走。
1月26號,早上7點過。
李恒就被麥穗準時叫醒了。
「李恒,起床,7點了,今天考試。」
「呼,好!」
李恒呼口氣,發現自從沒寫作后,人就慢慢變懶了,這可不行啊,看來得弄個室內器材到家里鍛煉身體才行。
今年的臘月格外冷,不是下雨就是刮風,搞起晨跑和打籃球都不得不中止。
吃過飯,5人一齊向管院教學樓走去。
路上還碰到了余老師。
這老師最近幾天沒在廬山村過夜,他猜測可能是回了家。
李恒小跑過去問:「老師,情況如何?」
余淑恒知曉他問的是什么,「昨晚看了設計初稿,黑白相間的風格和圍巾挺搭,我感覺還不錯。」
李恒聽得高興,「等考試完,帶我去看看。」
余淑恒瞧他眼:「在東京,你得辦出國護照。」
李恒驚訝,「這兩天你沒回家,而是去東京了?」
余淑恒頷首,瞄眼不遠處的幾女說:「小男生,機票錢你得給我報銷。”
李恒苦瓜臉問:「多少?」
這時有幾個老師喊她,余淑恒走了過去,把他直接丟到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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