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這階段更傾向于戴肖涵的圍巾,也算是用了點計謀兵法吧。
目前,根據難易程度,肖涵大于宋妤大于子矜。
或者換一種說法,假如春晚戴宋妤的白色毛巾,那沒法進程最大化,就算能討一時歡心,但還是追不上她。
對于宋妤,他是堅持長久戰的,別想她一感動就會跟你上床,那她就不是宋妤了。有時候她理智的可怕。
而肖涵不一樣,她腹黑,但在某種程度上講,她更浪漫,也更感性化,春晚戴她的圍幣能大大增進兩人的感情。至于能到何種境界,還得春節回家再說。
本來戴子矜的也不錯,這媳婦對自己一向無私,李恒也很寵她,可她是肖涵和宋妤心里的結。
宋妤就是因為她有些蜘不前。
肖涵就是因為她愛吃醋愛斗。
因為在明面上,在宋妤和肖涵心里,陳子矜是他女人,上過床的女人,這根刺看似兩女平素不怎么提起,其實介懷最大。
宋妤也介懷他來復旦,不去北大,但從不提子矜和他上床一事,一是難以啟齒,二是再怎么在乎也無力去改變什么?而聰明的她,自然不會在李恒跟前說叻這事。
見他望著夜空久久無言,余淑恒雙手攏在一起,靠著門框問他:
「下一個目標主要是攻堅肖涵?宋妤放最后?」
李恒回看她一眼,碎碎念道:「老師,別對學生的感情生活這么感興趣啊,
上一個這樣的還是上一個,已經掉進坑里了。」
余淑恒目光像雷達從頭至尾掃他一遍,詭笑問:
「小男生,有沒有人說過你夜郎自大?」
李恒咂摸嘴,回答道:「那倒不是,你誤會我了。你看過魯濱遜漂流記沒?
知道魯濱遜為什么會對一個排球產生感情?」
余淑恒深邃的目光閃過一絲危險,「你是說我空曠太久,就算對木頭也會產生感情?」
意思嘛就是這意思,但李恒哪能承認的,右手往夜空一揮灑,道:「眼光要長遠,要寬闊,不要只局限于井底的男人。」
余淑恒氣笑。
以前她還用并底之蛙勸說潤文,說眼前這男生是井底的蛙,外面還有更好的。沒想到才過去多久啊,回頭這詞匯就被他安排到自己身上了。
余淑恒沒跟他辯嘴,眼神在夜空中飄蕩一會后,她拿起黑色雨傘,踏進了巷子里,在他的注視下,開門,進到25號小樓。
不一會兒對面二樓燈亮了,再過會,燈又熄滅。
沒多久,余老師重新出現在他的視線中,踏雨而來。
「給!送你一本書。」余淑恒收起傘,把手中的一本書遞給他。
李恒還以為是什么?
結果接過一瞧,是一本《簡愛》!
他大拇指索了幾十張書頁,好奇問:「老師,這書有什么說辭?」
《簡愛》是前天沈心送給女兒的,并附送書里的一句話:愛情是一場博弈,
我們必須永遠保持和對方不分伯仲、勢均力敵,才能長久地相擁相惜。因為太強的對手讓人疲憊,太弱的對手則令人厭倦。
沈心的意思很簡單,叮囑女兒收起心高氣傲,靜下心來,盡量以平等的姿態和李恒相處。不然容易嚇著對方,反而不敢靠近。
余淑恒自然不會把母親講出來,只是面無表情說:「沒什么說辭,你看完有什么收獲告訴我。」
李恒問:「你沒看過?」
余淑恒說:「大學時期讀過一遍,前年也翻過一遍。」
李恒問:「那看兩遍的感悟是什么?」
余淑恒斜眼:「井底之蛙!」”
李恒哈哈大笑,這老師還挺愛記仇。
周詩禾從廚房出來了,門口的兩人不再耽擱,把大門關上,就齊齊坐在了餐桌旁。
由于菜太好吃,李恒連著吃了半碗飯才有時間發問:
「詩禾同志,你這菜也太合我胃口了,你幾歲開始進廚房的?」
余淑恒自己做菜很一般,也有幾分好奇。
周詩禾淺淺笑了下,回憶說:「具體什么時候也記不太清了,好像小時候偶爾會被奶奶和媽媽教,后面大了也沒花太多時間,我的精力主要在鋼琴和學習上。」
李恒和余淑恒隔桌對望一眼,腦海中同時出現一個字眼:天賦!
余淑恒問:「打算什么時候去參加國際鋼琴大賽?」
周詩禾言簡意:「大二或者大三。」
見這姑娘貌似不太想說太多關于鋼琴大賽的話題,李恒和余淑恒識趣地沒再多問。
但兩人明白一件事,陳思雅曾在國際鋼琴大賽上拿過名次,雖然排名不高,
但證明了實力。
可懂音樂的人都能聽出來,陳思雅的鋼琴水平和周詩禾的沒法比,差距不是一星半點,中間宛如鴻溝。
而這鴻溝不是努力能填平的,特別吃天賦!
很顯然,周詩禾的鋼琴天賦要比陳思雅強太多太多!
有時候,李恒也羨慕她們出生的家庭,只要從小表現出什么天賦,人家家里立馬會請來行業頂尖大師進行一對一教學,一對一輔導。
周詩未之所以小小年紀有這么高的水平,除了牛逼的天賦外,也和周家舍得花錢和精力培養有關。
晚餐是在平淡地聊天中度過。
飯后,兩女各自回了自己小樓,洗澡換衣服去了。留下李恒一個人洗碗洗筷子。
他很討厭做這項工作,但觀一眼余老師,再觀一眼周姑娘,最后只得嘆口氣,還是自己來吧啊。前者他欠一屁股債呢,惹不起。
至于周姑娘,這么漂亮一女人,人家主業是鋼琴,還是來幫自己忙的,能做飯已經是天大情誼,哪還好意思要求更多咧?
花了半個小時才把家務活搞完,剛洗漱完,一屁股坐在沙發還沒來得及喘口氣,余老師就來了。
來了就來了,他也不見怪。
問題是,今天的余老師不一樣哇,全身素白猶如廣寒宮的嫦娥仙子,冷冷地,仙氣飄飄,異樣的美!
她左手提一瓶紅酒。右手提一個袋子,里面裝有3個紅酒杯。
見他直勾勾盯著自己,余淑恒眼角微不可查地揚了下,然后優雅地坐在他對面,自顧自拿出一個紅酒杯,倒一杯紅酒慢慢品嘗了起來。
她全程沒一句話,很是自來熟,也不招呼對面男人喝酒,
李恒還是第一次見她穿黑色以外的衣服,還別講,人美,身材好,氣質好,
就是他娘的有底氣。
這身白色的風情一時有點打動他。
良久,余淑恒輕輕搖晃杯中紅酒,似笑非笑問:「小男生,好看嗎?
李恒收回目光,伸手拿了一個紅酒杯,也倒了一杯,喝著喝著喝著。
余淑恒微微一笑,她今天之所以穿白色。是因為根據她獲悉的信息,宋妤似乎十分青睞白色,于是特意讓服裝師量身為自己制作一套。
效果..:!
效果好像很不錯,這小男生的免疫力剛才直接下降超過兩成。
見她饒有意味地望著自個,李恒轉移話題問:「除了黑色,老師最喜歡什么顏色?」
余淑恒說:「青藍色。」
李恒:「.
青藍格子是肖涵最常搭配的衣服款式,
話到這,他有點明白過來,為什么老師今晚穿素白衣服了?
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兩人都沒開口,端著酒杯,想各自的心事。
后面更是干脆,兩人都找了本書看。
他看書房新到的那批書。
她看《簡愛》。
晚上9點過,李恒后知后覺反應過來:「這么晚,詩禾一個人在家?」
余淑恒頭也未抬,「關心她,就過去看看。」
李恒想了想,把書簽夾入書頁中,放下書本起身:「老師你坐會,我去去就來。”
余淑恒淡淡嗯一聲。
等到樓梯處傳來急速的蹭蹭蹭聲音,她這才抬起頭,看向他的背影,稍后她低頭瞅瞅自身白色衣服,腦海中不知道在想什么?
27號小樓,院門口。
李恒打把傘,在雨中喊門:「周詩禾,周詩禾,開開門?」
幾秒后,二樓閣樓出現一個身影往下探。
再過會,周詩禾打把傘穿過院子來開門,
門開,兩人面面相對,李恒問:「怎么一個人在家?不去我那邊坐會?」
周詩禾會心一笑,沒解釋緣由。
真實的原因是:
她原本是想過去的,因為家里太空曠,一個人待著太過冷清,內心有些不適應。
但在陽臺上晾衣服時偶然發現余老師今天一身白進了隔壁樓。
平素都是黑色衣服,今夜卻是一身白。
如此不同尋常的穿搭,再結合自己過去觀察到的跡象,周詩禾歇了去湊熱鬧的心思,決定一個人呆自己家。
李恒道:「走吧,現在放寒假了,廬山村很多教授都回了老家,大晚上的,
你一個人我不放心。」
根據他的觀察,這兩天廬山村起碼有三分之二的教授拖家帶口離開了,回老家過年去了,這片地界登時孤寂了好多。
對峙半響,周詩禾最終妥協,在風雨中柔弱地說:「你等我下。」
說完,她轉身往屋里走。
李恒在背后說:「你干脆把明天要帶的行李一起搬過去好了,今晚到我那邊歇息,反正有兩間次臥。」
確實是有兩間次臥,而且其中一間,她和麥穗還睡過好幾回,算得上是半個娘家。
周詩禾猶豫一下,臨了說好。
李恒在大門口等著,沒進屋,懶得換鞋。
24號小樓今晚沒燈,估計老付和陳姐也回了老家。他特意數了數,這條巷子十多戶人家,如今只有2家還亮燈。
10來分鐘左右,周詩禾下來了,把行李箱放門外后,開始鎖門。
李恒一把提過行李箱,墊了墊,「你衣服帶足了沒?我們這次北上要待半個多月,得過完年才能回來的。」
「嗯。」周詩禾嗯一聲,把鑰匙交給他。
李恒眼睛睜大。
周詩禾說:「鑰匙放你家,我不帶了,容易丟,開學再來拿。」
「成,我剛還以為你要把鑰匙給我呢,我一個大男人怎么好意思?」李恒自我打趣。
周詩禾巧笑一下,拄著傘,率先進了巷子。
她問:「你和穗穗約好了沒?明年什么時候出來?」
李恒回答:「約好了,初八我去接她,坐飛機來滬市,晚上可以到家。」
聽到這個極其流暢的「家」,周詩禾面色古怪地瞧他一眼,沒做聲。
他問:「初10老付結婚,你明年什么時候過來學校?」
周詩禾應聲,「初九上午。」
「行,到時候我和麥穗等你一起吃中飯。」李恒熱情道。
「好。
進26號小樓,關門,上到二樓。
周詩禾打招呼:「老師。”
余淑恒微笑點頭,示意她坐旁邊,親自給她倒了一杯紅酒:「干喝,你習不習慣?」
周詩禾笑笑,落座說:「我試一試。」
見她打量自己的白色衣服,余淑恒問:「怎么樣?白色好看,還是黑色?」
周詩禾說:「老師身材高挑,天生衣架子,穿什么都好看。’
李恒贊同這話,像人美到她們這個程度,就算披一塊桌布,都別有一番風情。
見某人眼光偷偷在自己心口位置掠過,余淑恒斜他眼,說:「過年我打算叫潤文去京城,你覺得怎么樣?」
周詩禾還是第一次聽說「潤文」這名字,自動沒接話。
李恒驚愣,兩女如今見面就各種不對付,還一起過年?他道:「挺好的,就怕王老師不會去。」
余淑恒說:「明天我問問她。”
10點過,外邊連著傳來好幾響鞭炮聲,應該是哪個熊孩子在耍炮完了,大半夜的聲音格外清晰。
三人聊了小會天,還喝了小半杯酒,后面一直在安靜看書,直到12點左右才散開,回房休息。
李恒注意到,余老師和周詩禾很有默契地各自占用一間次臥,誰也沒喊誰,
沒說「一起睡」的便宜話。
難道這就是同類相斥?
問題是,假若今晚換其中一個是麥穗的話,保準兩女都會喊。
難怪哉!難怪哉!在京城,這周姑娘寧愿跟自己同睡一屋,也沒說要去余老師房里。
一夜過去。
次日,余淑恒一大早就打電話去邵市。
等一會,電話接通就問:「潤文,你什么時候放寒假?」
王潤文回答:「還要幾天,怎么?你要過來邵市看我?」
余淑恒說:「沒時間陪你,我得陪他。」
此話一出,電話瞬間被掛斷。
余淑恒笑一笑,放回聽筒,抬起右手腕看表計時。
1分鐘。
2分鐘。
3分鐘。
5分鐘過去,余淑恒心說差不多了。
果然,幾秒后,座機電話再次響起。
余淑恒盯著電話,直到最后一聲鈴響才接起,笑說:「今年我們在京城過年,你來不來?」
王潤文問:「你們倆?」
余淑恒說:「還有一個。」
王潤文拒絕:「不來。」
余淑恒說:「那個女生長相氣質能全方位媲美宋妤,還會鋼琴,家世也挺好,楚楚動人的柔弱樣子挺招男人心疼。你來不來?」
聽聞,王潤文呵呵冷笑一聲:「呵!你是傻子嗎?他什么人你還不清楚?還敢往他身邊塞這樣的女人?」
余淑恒面不改色:「人家鋼琴彈奏的好。’
王潤文說:「就一伴奏,陳思雅不行?」
余淑恒客觀講:「思雅水平差得有點多。」
王潤文問:「你找的,還是他自己找的?」
余淑恒說:「他問過我,我推薦的。不過....’
王潤文問:「不過什么?」
余淑恒說:「他們認識,最近經常一起吃飯,對了,在京城,兩人還同睡一屋。」
王潤文雙手抱胸,滿滿嘲諷:「呵呵!」
余淑恒彷佛沒聽到那聲刺耳的「呵呵」,清雅一笑:「最后問一遍,你來不來?」
王潤文再次拒絕:「不來!」
余淑恒拿過日歷說:「后天第二次彩排,隨后我們去東北滑雪,我給你買機票?」
王潤文問:「為什么要去東北?」
余淑恒說:「我是滑雪高手,你就忘記了?」
王潤文愣神,過一會,冷冷地吐字:「下賤!」
余淑恒嘆口氣:「潤文,你這是第三次罵我了,過去8年你沒朝我罵過一次臟話,今年已經是第三次。」
王潤文沒給予任何回應,直接掐斷電話。
這一回,余淑恒沒再等,把聽筒放下后,目光瞟向對面樓的客廳,瞟向正在湊一塊聊天的李恒和周詩禾。
許久,她伸個懶腰,來到閣樓上。
李恒一直在留意這邊的動態,見狀喊:「老師,準備好了?」
余淑恒點頭。
不到2分鐘,三人齊聚巷子中央,往外走去。
1988年1月31號,三人在央視演播大廳進行了第二次彩排。
彈奏的效果比第一次更好,李恒很是高興,
去洗漱間洗手的時候,他又見到了黃昭儀。兩人在一過道拐角迎面相撞,旁邊除了兩個工作人員路過外,幾乎沒什么人。
頭一回,如此近距離,她差點被撞倒!
李恒下意識想要伸手扶她,但見她只是被撞到墻壁上后,雙手又停在了半空中。
他關心問:「你沒事吧?」
黃昭儀右手本能地揉著后腦勺,搖頭。
互相瞅會,稍后她低下了頭。
李恒收回手,君子般側讓到一邊。
黃昭儀邁開步子,走兩步,她停腳,問:「柳月是不是一直在纏著你?」
不愧是唱京劇的,聲音如夜鶯,特別好聽。
李恒回答:「還好。”
聽聞,黃昭儀暗自松口氣,紅唇蠕動:「她從小就被我們寵壞了,要是有什么出格的言論,我在這替她向你道歉,希望你不要計較。」
李恒嗯一聲,「好。”
拋開某些事情不談,人家這態度夠好的了,他沒理由甩臉子。
黃昭儀回望他一眼,鼓起勇氣說:「今天你的演奏很動聽,比上次效果還好些,加油!」
「謝謝。」李恒道聲謝謝。
一聲謝,黃昭儀沒再停留,直接走了。走的時候,左手還緩緩揉著后腦勺,
估計撞墻壁不輕。
目送她的背影離去,李恒繼續往洗漱間而去。
殊不知剛過拐角,之前還儀態萬千的黃昭儀氣泄地依靠在墻壁上,整個人吁了好大一口氣,寬大的戲服下,雙腿夾得緊緊的,一點都不爭氣。
他身上的洗衣粉清新味道還挺好聞的,小半天后,她如是想。
「哈!小李兄弟,又見到了,今晚有空沒,一起喝個小酒?」在衛生間洗手的時候,遇著了馮鞏。
馮鞏笑哈哈盛情邀請。
李恒一臉難為情地攤手,「馮哥,你早點喊我啊,今天晚上有飯局了,要不下次?下次我請你。」
「沒事,行行,那就下次。」馮鞏不疑有它,兩人有說有笑回到演播大廳。
李恒本想回到余老師和周詩禾身邊。但被馮鞏、朱時茂和老趙等人纏著,一時脫不開身,只得臨時換座兒。
輪到黃昭儀上場時,剛還嘰嘰喳喳的幾個大男人,瞬間不說話了,閉嘴了,
揚起頭看臺上黃昭儀表演。
李恒環顧一圈,發現此時演播大廳落針可聞,好多老一輩都在翹首以待,很顯然這年頭的京劇不像后世那么式微,還是有著厚實觀眾基礎的。
馮鞏說:「這才是我理想中的大青衣,大青衣就該這模樣。」
旁邊的朱時茂接話:「可不是。」
搭檔一直在悄悄觀察黃昭儀的狀態,這回比上次好多了,但還是有那么兩秒走神。
搭檔順著剛才她的視線往一角落看過去,烏央烏央一片全是男人頭,個個仰首仰面,張著口,像極了張恒地動儀下邊的八只蛤。
一曲《霸王別姬》完畢,回到后臺,搭檔指出:「昭儀,你今天還是沒平常練習時用心。」
黃昭儀對此心知肚明,一邊卸妝一邊回答:「我知道,下次我注意。」
搭檔看著她側臉,好想問一問:現場是不是有讓你緊張的人?
可這話臨到嘴邊又硬生生吞了回去。
搭檔是知曉黃家的,出生這樣的家庭,又在舞臺上表演十多年了,怎么可能會因為其他人緊張呢?
除非....
除非是遇到了意中人,而且還是那種特別在意喜愛的,還是那種小心翼翼愛而不得的。要不然好好的,犯不著如此失態啊?
但是,有什么樣的男人值得昭儀如此上心?
還偷偷摸摸?
卸完妝,黃昭儀感覺雙腿間有些不自在,對搭檔講:「你幫我跟鄧導演說一聲,我有點事先走一步。」
搭檔應聲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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