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皮百年,我成了魔門巨頭  146.無相古祖,一場婚宴

類別: 免費 | 玄幻 | 東方玄幻 | 制皮百年 | 我成了魔門巨頭 | 是桃花酥呀   作者:是桃花酥呀  書名:制皮百年,我成了魔門巨頭  更新時間:2024-12-25
 
雪山之巔,宋延手握無相面具,縱然神識已經探查清楚,但這種面具類的寶物他還是不敢輕易戴上,于是又花費了些時日,往煞地邊緣地帶而去,想尋個合適的人幫他試一試面具。

凡是能夠通過時間去降低風險的事,他總會不厭其煩地去做。

這一日,小雪初晴,遠處竟是隱隱顯出些凡塵村落,積雪覆蓋的秋日麥桿草垛已然矮得只剩一人身高,坐落在金燦燦的暖和陽光里,顯出一種溫馨的色彩。

有小孩子繞著草垛追逐打鬧,紅著臉龐,扔著雪球,咯咯的笑聲遠遠傳來

這一幕,讓宋延陡然靜下,心頭生出種莫名的輕松,嘴角也帶上了歡快的笑容。

但旋即他忍不住想,這里怎么會有凡人村落?

略一思索,他忽的意識到自己早就橫穿了整個煞地連同山嶺,而抵達了鬼煞門的另一邊。

這是一個叫“南花城”的地方。

說“南花城”可能陌生,但若是說這里是“千鶴宗”南宗建設之處,就會熟悉很多。

千鶴宗乃是楚國的護國宗門,北宗在皇都,南宗縱然只是嘗試建立,卻也只會落址在一處玄脈上的楚國大城。

這城,就是南花城。

他不知不覺中竟然來到了這里。

宋延搖了搖頭,他不覺得這個地方有“適合幫他試驗無相面具的人”。

但抱著萬一的心情還是放開了神識,開始邊走邊找。

一處陰暗的小林子里。

三名魔修一邊隔樹往遠處城池眺望,一邊快速交流。

“千鶴宗想在此處立宗,可曾問過我們?”

“我魔修聯盟雖然勢大,可卻也不能讓這千鶴宗成了氣候!”

“聽說如今那鬼煞門老祖極其大方,但凡是做了點事的人都會被予以重賞,我們何不在這南花城附近稍作埋伏,看看能不能逮到哪個落單外出的小崽子,回去再逼問一翻城中狀況,也算是大功一件。”

“好啊,妙啊,這事兒其實做起來不難,遲早會有人做,但我們若做在前面,定會受賞,嘿嘿嘿”

“那諸位請打起精神,看看哪個倒霉蛋會在近期出來。若是沒有,先抓個漂亮爐鼎出”

話音未落,卻已然無法繼續落下。

只因為三名魔修眼前忽的出現了個玄袍人。

那人裹著遮面斗篷,才一出現便讓三人無法喘息,無法動彈,好似已冰封了起來。

但冰住他們的不是嚴寒,而是一種發自神魂的戰栗。

恐怖的威勢于他們而言,已然超越君王,恍如魔神。

魔神丟出個面具。

對面魔修幾乎是下意識接住。

魔神淡淡道:“戴上。”

魔修不敢,可魔神的話好似有著魔力,他不敢違抗,甚至連想說幾句求饒的話都不敢。

恐懼,敬畏已經讓他連說話能力都已丟失。

魔修大腦一片空白,手卻遵從魔神之言,老老實實地將那張面具戴了起來。

數息后,他沒出事。

宋延道:“試試。”

魔修急忙開始嘗試。

須臾,他的臉龐竟然隨心變幻起來,一會兒男,一會兒女,一會兒又變成另一種模樣,身形雖未變,境界氣息雖未變,但臉模樣的更易竟連宋延都看不出半點破綻。

換句話說,若這魔修真化成個女子面龐在他眼前,他除非扒到面前,通過手、神識仔細探索那張臉,否則絕計發現不了這張臉竟然假的。

宋延道:“還有什么?”

那魔修喘息許久,才道:“功功法,好好多。”

宋延道:“還有呢?”

那魔修搖搖頭。

宋延又等了小片刻,從那魔修臉上摘下無相面具,又給另兩人試過,待確定無事后,才一劍分光成三縷,蝕骨劍氣瞬間發動,將三人化作三灘腐水,然后將無相面具緩緩戴到了自己臉上。

稍一嘗試,果然發現臉龐隨心而變,比之多尾狐族的幻術竟是高明了不知多少。

雖然體型無法變化,氣息無法收斂,可臉模樣卻是一旦變了便極難探查。

剛剛他殺死的魔修實力不過練玄層次,但在戴上無相面具改變模樣后,縱然他是個紫府境竟然也無法看破那人的臉有問題。

這著實有些恐怖,真不愧“無相”二字。

而這對他來說,也算是極度“匹配”了,雖說無法完全代替“幻術”,但卻比“幻術”更加安全可靠,縱然有大能在也無法識破。

除此之外,這面具中竟然還隱藏著一個小小的神魂世界,內里彷如藏書閣的高塔一般。

宋延走馬觀花地快速看著,發現那法術雖不是海量,卻也極多,不下于一個宗門的藏書量,最關鍵一點是“這里法術的上限頗高”。

練玄,絳宮都有。

紫府初期,中期,后期有。

甚至連神嬰都有。

可以說,宋延憑著這面具,在功法上就什么都不缺了,可以一路修煉到神嬰境。

他來到紫府初期的書架前,很快翻出了三卷法術冊子。

第一卷《參星指》。

第二卷《撼天手》。

第三卷《山河弓》。

這三卷,每一卷都頗為玄妙,也都是紫府初期力量的使用。

宋延快速掃閱起來。

《參星指》,使得殺念不再呆板,不再那么容易被人躲閃,且修煉到最高層次,還可以使得殺念彼此之間隱隱成陣,具備困人之效。每用一次,對手所能立足之地就少一圈,想要逃?沒門。

若是當初章韓通曉這法術,那宋延根本就沒有半點反殺的希望,因為他在章韓第一次出手時就會被困住,再也無法靠近。

《撼天手》,則可讓修行者在短時間內爆發出遠超平常的殺念,并將殺念凝聚一處,從天而落,威力極其驚人。

若是拿宋延從《鬼嬰真經》里學得的血手來對比。那血手就像個“雞爪”,而撼天手則像個“熊掌”。

《山河弓》,則是一門專門針對“坐于玄心”的紫府初期法術。顧名思義,山河弓,便是以山河為弓,以殺念為箭,如此弓箭,一旦拉開,無論是射程還是威力都極為可怕。

然而,端坐玄心乃是前提。因為只有你坐在玄心,借助了山河之力,才能施展此術。

宋延心頭生出喜悅之情。

這三門法術,當真是彌補了他“入了紫府,卻無法可施”的窘境。

他仰頭看向紫府中期的法術書架,卻發現隔了層屏障。

略一思索,他就明白了。

境界不到,不許你看。

這也是無相族先人防止后輩好高騖遠、走火入魔的措施。

但隨著宋延收回視線,他卻忽的又發現了一個奇異的地方。

在這紫府初期書架的最上方好似還有一團模糊的霧氣。

霧氣里,隱約還有一卷書冊靜靜躺著。

名字看不清,但瞧這模樣和擺放位置,十有八九還在《參星指》、《撼天手》、《山河弓》之上。

他再往絳宮境方向看去,發現所有書架上竟都有這么一個特殊位置,而在有的霧氣后甚至還有兩本,三本。

他略一思索,迅速抬手抓去。

但他才一碰那霧氣,霧氣便如油鍋遇火,瞬息燎原,侵略著從原本安靜地浮動變成了滾滾往上,昂昂之間竟形成了一點芝麻粒大小的金色光點。

這金色光點,宋延有些記憶,之前他殺死珠姥姥后,珠姥姥身體里浮出的也是這么個光點。

記憶掠過,那光點又急速膨脹開來,如是變戲法般化出了一個慈眉善目的白發老者。

而那一卷卷書冊也隨之消失不見。

宋延看向白發老者。

老者也在看著他。

忽的,宋延恭敬一行禮,道:“晚輩唐凡,見過前輩,不知前輩是否為我無相族先人?”

老者看向他,慈善表情已經消失,眉頭皺起道:“你若真是我后輩,豈會沒有我族先天傳承?豈會無法觸碰這頂層秘傳功法,而驚醒老夫?”

宋延看著這老東西,心底已有些猜測,怕不是這無相古族中唐凡這一脈前輩中的強者,大限前配合著秘術,將自己的念頭鎖入無相面具,以指導后輩,成為個“隨身老爺爺”。

不過,他毫不慌張,長嘆一聲,羞愧道:“被賊人所奪,愧對祖宗。”

老者愣了下,道:“細細說來。”

多說多錯,宋延自然不可能說什么復雜的,他只是說楚國南方狐狼作亂,而他不得已南下避禍。在避禍的過程中,他喜歡上了一個叫杏兒的姑娘,然后被杏兒帶到了某處去約會,之后忽然昏迷。待到再醒來,就已發現自己沒了無相族的先天傳承。

老者面色陰沉道:“杏兒是什么門派的?”

宋延沉默半晌,道:“老祖宗,杏兒姑娘雖然是鬼煞門魔修,但她絕不是壞人,她不會害我的。更何況我醒來后,發現杏兒也昏迷不醒,甚至還有被搜魂的跡象。若非她運氣好,此時早已瘋瘋癲癲了。”

他言語之間頗有幾分激動。

老者垂眸,神色陰晴難測,他沉默許久,長嘆一聲,道:“和你爹一個樣。”

既然聊到了“唐凡他爹”,宋延便開始扯起了回憶。

這些回憶他本不會知道,但無奈一個天牢中的癡男怨女實在有太多話可以聊,所以.杏兒在聊天里早知道了許多唐凡的童年回憶。

而這些回憶,如今變成了宋延的談資。

聊到最后,他嘆息道:“當年我爹娘忽然不見了,我隨著村人搬遷,這許多年了,卻不知爹娘在何處。”

老者道:“那你這面具在何處尋到的?”

宋延自然早做準備,說他返回搜尋,在地震后的煞地里尋到,說罷,他又激動地問起爹娘的消息。

老者道:“我無相族只許同族成婚,你爹卻愛上了一個外族的女子,然后遠走他鄉,隱姓埋名。萬幸,他們誕下了你,而你依然還有我無相族先天傳承。

你爹不思進取,之后竟被貼身的無相族仆人覬覦,從而暗算偷襲,最終結果.就是你爹娘死在那仆人手中。可那仆人卻也在得手后,一時疏忽被你爹殺死。

你爹本該在無相族中,卻因為一個女人淪落至此。

沒想到,你也如此。

蒼天悠悠,我風城子這一脈何以落得如此結局?

為何?為何啊?老夫實是心意難平!”

宋延垂首,喃喃道“原來是這樣嘛”,但旋即他拳頭捏緊,揚首看向自稱風城子的無相古族先輩念頭道:“縱然沒有先天傳承,我唐凡一樣可以成就大道!”

風城子輕撫白須,安靜看著他。

宋延雙目中充滿了決意和朝氣,那是屬于天不怕地不怕的年輕人的朝氣。

風城子道了聲:“好!”

旋即又道:“修玄雖看機緣天賦,可卻也看個人努力與心性,你經歷磨難,雖丟了天賦,卻長了心性。也許.你真的能走出一條我無相古族從未走過的道路。”

宋延捏拳道:“晚輩失去的東西,晚輩一定會親手拿回來!”

風城子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連贊三聲:“好好好!”

贊罷,他又道:“好孩子,我現在教你道秘術以煉化面具。使其與你神魂相連,一念顯,一念收,如此也可防止遭了心懷不軌之人的覬覦。”

宋延恭敬道:“老祖宗請說,晚輩定洗耳恭聽。”

片刻后,一道秘術傳入宋延腦海。

這秘術或許因為只是“無相面具的特殊煉化法”,故而并未在面板直接顯示出來。

風城子頷首道:“好孩子,你且煉化,此中關鍵之法乃是分出神魂,觸碰此間神魂書閣的核心之地,如此將可將其納入你神魂之中。”

宋延點點頭。

他稍稍閉目,默念:‘以該秘術,煉化無相面具。’

你的神魂進入無相面具,在人類古族神嬰念頭的引導下,進入了無相面具的核心之地。在你即將觸碰到核心之地時,那人類古族神嬰念頭將你鎮壓。你開始向無相面具器奴轉化歸還壽元

宋延睜開眼,看了一眼旁邊和藹可親的風城子。

那老者不急不躁,也不催促,只是帶著一種對晚輩的期待。

宋延忍不住暗道:‘老東西,演戲的本事可真是高超,我半點兒都沒看出破綻。’

風城子見他遲疑,又鼓勵道:“好孩子,不必緊張,你再思索一下老夫教你的步驟。若出紕漏,還有老夫在,不會讓你失敗的。”

宋延略作思索,忽的靈機一動,繼續閉目,再度默念:‘以該秘術,連同萬魂幡,一同煉化無相面具。’

轉瞬,新的信息浮現而出。

你揮舞萬魂幡,二十余萬惡鬼遵從秘術進入無相面具,你混在其中,輕易地來到了核心之地,并觸碰到了那處。但你并未能夠因此煉化無相面具,只因這核心之地并不在此處。那人類古族神嬰念頭在惡鬼中左沖右撞,雖受了阻礙,但因其一直在他所指定的核心之地附近,故而還是很快到了你身邊。他抓住了你,鎮壓了你。你開始向無相面具器奴轉化歸還壽元

宋延:.

不愧是上了年紀的老東西啊。

就連只剩下一個念頭,也很難能聽到真話!

陷阱是一個接一個。

他繼續嘗試。

你揮舞萬魂幡,二十余萬惡鬼遵從秘術進入無相面具,你混在其中,趁亂開始探索真正地核心之地。你失敗了.

你又失敗了

你再度失敗了.

在失敗了足足十三次后,結果總算變了。

你成功了,你尋到了真正的核心之地,你已徹底煉化無相面具。那人類古族神嬰念雖無法被你煉化,卻也無法對你造成任何損傷

風城子依然在鼓勵著他。

“好孩子,你是我唐風城的后代,在煉化無相面具后,你我便齊心協力,一起奪回你失去的東西,一起重返無相族。”

宋延點點頭,道了聲:“好,我會努力。”

風城子欣慰地笑著,頻頻點頭。

下一剎,宋延抬手將“一脈無蹤陣”分落四周。

這陣法雖然已經“落伍”,但在“遮蔽視線”一點上還是挺好用的。

萬魂幡威勢浩大,縱然他竭力控制,也定然會引起波瀾。

而有了這陣,便能好上許多。

瞬間,一道無形屏障升起,將其中一切隔開。

下一剎,他右手在虛空一抓,抓出桿散發著邪惡黑煙的幡旗,迎風一舞,幡旗漸漲,化作丈許,插落地面。

嗚嗚鬼嘯頓時響起,一縷縷扭曲拉長的惡魂從幡旗中飛出,密密麻麻,好似黑鯽過江,滾滾濃煙似狼煙,一脈無蹤陣中頓時不見天日。

宋延抬手一指無相面具。

嗖嗖嗖!

嗖嗖嗖!

無數惡鬼遵從命令,瘋狂往無相面具中鉆去。

風城子本在等著宋延進來,在看到第一道神魂進入時,心中還歡喜了下,可這歡喜連一剎都沒過,就直接凍結了,拔涼拔涼的。

惡魂鋪天蓋地地出現在了他眼前,彷如海嘯怒潮。

宋延,自然也隨鬼潮而入,毫無遲疑地直奔正確的煉化地點。

風城子一看這鬼潮,哪里不知道對面不演了,頓時怒道:“傷天害理,天地不容!你這魔頭既對小凡事情知曉得那般清楚,那小凡怕是早就遭了不測!今日,有我在,你休想煉化無相面具!”

說罷,白發老者快速掠向他所說的那個“假核心”。

待到了那“假核心”,他又苦苦護住,將撲來的惡鬼一一擊退,一副生怕宋延過來的樣子。

直到此時,他還在釣魚。

可宋延早就抵達了正確的“真核心”。

未消片刻,這無相面具就真正地融入了他神魂中。

這種內蘊神嬰念頭的古族傳承顯然是非常之物,此種藏于神魂的手段,宋延也是第一次見到。

他站立無相面具的神魂書閣中,揮揮手,收回了萬魂幡中的惡鬼,然后笑瞇瞇地看向遠處的白發老者,微微行禮道了聲:“晚輩章韓,見過風城子前輩。”

白發老者冷冷看著他。

這一刻,他已經明白這獨屬于他這一脈的無相面具是真的易主了。

這種事,在無相族歷史上從未有過!

一種“奇恥大辱”的感覺從他念頭里猶然生出。

要不是他這念頭乃是“教導晚輩向”的,無法殺人,他早就把眼前惡賊給碎尸萬段,挫骨揚灰了。

他冷哼一聲,道:“外面的法術隨你看,但你別想觸碰到核心秘術!!

你這惡賊,老夫真是多看一眼都污了眼睛!

老夫不管了,去睡一覺,等睡醒了,你這惡賊怕是已經慘死了。

等下一個撿到無相面具的人出現了,老夫再和他聊聊便是。”

說著,風城子就要消失。

但他忽的又頓下了腳步。

因為宋延輕飄飄的一句話留住了他。

宋延道:“唐凡沒死,我帶你老人家去見見他。”

風城子冷笑道:“你以為老夫會信?

至于弄一個假的小凡出來,你想多了。

每一個無相族人出生,其父母都會喚醒面具中的先輩,讓先輩記住后輩氣息。

如此縱然隔了多年,只要名字和氣息對上,那依然正確,依然是傳承了下去。”

宋延笑道:“晚輩絕無虛言,再說了反正也不會耽誤多久。您說是不是,前輩?”

風城子沉默許久,忽道:“小凡若活著,你必定拿他威脅我。

我把秘術傳你,再教導你修煉,你之后還是留不得小凡。

你覺得老夫莫不是無知之人,會和你做這樣的交易?”

宋延道:“唐凡能不能活,我真不能保證,因為他已經卷入了更大的事件。

但我承諾,在他離去前必然讓他播下子嗣。

再之后,縱然在那事件中,我也會盡可能護他。”

風城子道:“什么更大的事件?”

宋延道:“倀王魂閾。”

風城子奇道:“倀王魂閾,這是什么魂閾?”

宋延把有關“倀王虎族”的事兒一一說來,風城子聽完后面色劇變,他厲聲道:“你只要能夠不讓小凡去,我就和你做交易。

這種地方,我雖然不知道其中有藏著何等兇險,但兇險的上限太大太不可測。

別說小凡了,縱然是你這魔頭去了,也沒幾分存活的可能!

你怎么護他?!

你怎么可能護得住他??

你帶著小凡逃,老夫會幫你!”

宋延道:“能跑早跑了,就是跑不了。”

風城子再一次沉默了。

許久后,他道:“在你讓我看到小凡后,老夫放開你如今境界對應的秘術,而你想辦法讓小凡留下子嗣,之后.在倀王魂閾盡力護他吧。

若是小凡活著離開了倀王魂閾,后續秘術老夫才會一一奉上,待閣下境界達到自可觀看。

屆時,閣下有小凡在手,也不用懼怕老夫食言。

除此之外,老夫并不信你,現在你已成為無相面具的主人,對外權限已能開通。

從現在開始,開通權限,老夫要親眼看著你,看著你周圍環境,以防你再耍詐。

這不過分吧?”

宋延笑道:“自不過分。”

他心念一動,外面的風景便落入了風城子眼中。

冬日積雪,林中一片雪白。

萬魂幡已收起,幾攤腐水也已沒入泥中。

夕陽從高大的林木間落入,照的雪地一片紅嚴艷。

宋延也不管面具中的老頭兒,重新套上帽兜,看了眼南花城方向,忽的愣了下。

因為遠處城墻之上,陡有飛劍掠出,一行行如仙鶴排云而上,映著暮色輝光,很有幾分縹緲出塵的仙氣,為首的正是方晴夢。

方晴夢后還有李壞。

兩人同站一把飛劍。

李壞緊張無比地在飛劍后一動不動。

而城門中,此時忽的行出馬車,馬車停在飛劍下,簾布掀開,內里跳出幾個宋延熟悉的人兒。

小環,霜云,還有三個孩子

她們都朝著天空揮手,帶著笑,帶著期盼。

而本是緊張的李壞似是心有所感,也低下頭,對著下方揮手。

宋延站在遠處,默默看著他們的笑容,也跟著笑了起來,心中喃喃了聲:“再見。”

他看到的東西,風城子自然也跟著看。

而就在風城子覺得這魔頭會沖過去殺人時,宋延陡然轉身,重往煞地方向而去。

他要穿過煞地,回到鬼煞門。

風城子疑惑道:“章韓,你是來干嘛的?要攻那城,來當斥候?可也不像啊,那些出城的小家伙,你應該抬手就能捏死吧。莫不是城中有強者坐鎮?”

宋延道:“你老人家還是等著看凡子吧。”

半個多月后。

鬼煞門。

天牢。

“住手!你們干什么?”

“老祖剛剛歸來。他說,你對他很重要。杏兒想救你,這結果很嚴重。所以.自然得殺了她,以儆效尤。”

“老祖?哪個老祖?章韓嗎?”

“放肆!老祖名諱也是你能叫的?!”

“呵呵呵呵.我要見他。”唐凡憤怒地笑了起來,見牢籠外的魔修無動于衷,厲聲道,“否則我不動手,就能讓你魂飛魄散!”

魔修道:“你想干什么?”

唐凡道:“我境界雖然跌落,無法逃離。可若我不想活了,卻還是有辦法做到的。你猜猜,我若是出了事,你口中的老祖會不會將你剝皮抽筋?”

魔修愣了下,神色變了幾遍,顯然是開始發慌了。

唐凡看向正被拖拽著的杏兒,冷聲道:“還不放下她?然后.我要見章韓!”

那魔修眼珠轉了轉,急忙擺手。

杏兒被推回囚籠,跌撞地湊到唐凡身邊,默默垂淚。

唐凡抬手,護住她肩膀,神色溫柔道:“沒事了,沒事了。”

而牢外魔修匆匆離開,匯報去了。

片刻后.

全身臟兮兮的唐凡手束鐐銬,來到了一間奢華的暖閣,卻見那兇惡的玄袍男人金刀闊馬地居中而坐,雙腿分叉,一邊坐了個一個嬌美小娘子,他時不時張口任由小娘子將水果喂入口中。

而似是察覺了他的進入,兇惡的玄袍男人視線移動,看向他,笑著問:“小唐,牢里待不慣嗎?”

唐凡冷冷道:“放了杏兒。”

宋延沉默著。

唐凡道:“杏兒對你來說,不過是個可殺可不殺的小人物,你放了她。”

宋延抬手招了招,道:“到我面前來。”

唐凡冷哼一聲,卻還是遵從其言往前邁步。

待站到宋延面前后,宋延雙腿抖了抖,拱起那兩堆肥軟的臀兒。

云香,顏容會意,嬌笑著起身,對著宋延微一行禮,然后退下。

宋延看向唐凡,風城子也在看。

宋延默問:“前輩看真切了嗎?”

風城子點點頭,卻旋即道:“若你違背誓言,坐地起價。縱然你要殺了小凡,甚至他的后裔,老夫也絕不會皺一下眉頭,和你再廢話。”

宋延道了句“自然”,然后看向唐凡,撣了撣他衣裳上的塵埃,道:“杏兒只是個妖女,你對她了解多少?你怎知她不是個想害你的壞人?”

唐凡道:“有些事,你不會懂的。”

宋延靜靜看著他。

唐凡視線毫不必避讓,與他對視。

一時間,宋延本還打算戲弄的話竟是都不說了。

他站起身,拍了拍唐凡肩膀,道:“那就娶了她吧。

你要隨我去倀王魂閾,這一去真不知道能否回來。

不孝有三,無后為大。

留下子嗣吧,我會讓烏方天視其為己出,好生培養。”

唐凡愣了下。

宋延道:“你若不答應,我就讓人殺了杏兒,反正她也沒什么價值了。”

唐凡沉默許久,在無相面具風城子的長長嘆息里,堅定地道了聲:“我答應,只是.我還得問過杏兒,她若答應,那才可以。”

宋延道:“好,依你。”

唐凡深深行禮,簡潔地道了聲:“多謝。”

說罷,他轉身而去,背脊筆直。

“愚蠢!實在愚蠢!”風城子怒聲咆哮,他剛開始還以為之前這魔頭表演的唐凡是裝的,沒想到.居然演得一分不差,演出了神髓!

宋延道:“他是個不錯的少年,我開始有點喜歡他了。”

七天后。

黃道吉日。

陰氣森森的鬼煞門難得迎來了喜慶。

紅綢飄舞,“囍”字張貼,爆竹聲里,煙花如泉往天涌動,五彩繽紛的色澤將春初的夜色都照亮,都溫暖。

杏兒一襲紅妝美不勝收。

唐凡卻是在這邪魔外道的大本營里舉杯敬酒,與人觥籌交錯,他大口喝酒,狂飲不止,毫無分寸。

他喝得眼淚都掉下來了,卻還在喝。

他人已醉。

醉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杏兒忽的心有所動,悄悄索索地挪步,來到了一處假山后,看著正在那里仰頭望月的宋延,嗲聲道:“老祖,他喝醉啦,您要不要杏兒先服侍呢?”

宋延冷冷看向她,道:“你若叛他,我饒不得你。”

杏兒一驚,一駭,連聲道“是”,然后又回了宴席,優雅站著,靜靜等著今夜的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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