誅仙劍的恐怖,張諶當年可是親自體會到,要知道那誅仙劍就連先天孔雀都要暫避鋒芒,不敢被誅仙劍刺中,可見此寶的恐怖之處。
若非先天孔雀有五色神光,只怕面對著誅仙劍毫無還手之力。
好在五色神光天克一切五行之物,誅仙劍屬于‘金’行之物,也在五色神光的克制之中。
“小子,我這寶劍鋒利否?”劉集笑瞇瞇的晃動著手中寶劍。
張諶眼神中滿是熱切,聞言湊上前去仔細的盯著那寶劍,心中有些發酸:“劉集區區一個鄉野村夫,憑什么有如此運道,先獲得絕對防御不說,眼下更獲得了誅仙劍?”
“你這寶劍是哪里來的?”張諶開口詢問了句。
劉集隨口道:“此次為了誅殺神家那尊十階神明,上面的老祖賜下了這把寶劍。”
張諶聞言一怔:“沈家神明若被此劍刺中,必定死無葬身之地。”
“我能看看這寶劍嗎?”張諶開口詢問了句。
劉集倒也沒有拒絕,伸手將寶劍遞過來,開口道了句:“這寶劍十分兇戾,你可要小心,一旦不小心被擦傷,到時候大羅難救。”
二人說話的功夫,張諶將寶劍拿在手中,仔細打量片刻后,眉頭不由皺起:“不大對勁,似乎不像是誅仙劍。那種感覺至少和我記憶中的誅仙劍相差太遠……”
張諶運轉神通感應,片刻后其目光落在了寶劍的三寸劍尖上,眼神中露出一抹若有所思,在那寶劍三寸劍尖之處,和后面的劍身材質完全不同,那種感覺就好像是焊接在一起一樣。
“我知道了,這把劍的劍尖,乃是誅仙劍的劍尖。而后面的部分,乃是黃天道修士后天鑄造續接的,所以我才會覺得誅仙劍的氣機不對勁。那劍尖處有先天禁制流轉,而劍尖后面是后天人為刻印的陣法,簡直是狗尾續貂,完全沒有可比性。”張諶心中暗自悚然:“當年究竟發生了什么?飛升池被打殘了不說,就連誅仙劍都斷裂了?六道輪回也被拆分了?”
張諶覺得有些毛骨悚然,完全不敢想象當年在太古之時,究竟發生了何等慘烈的大戰。
“不過就算僅僅只有一個劍尖,但斬殺十二階神明也是夠了,用來對付區區一尊十階神明,未免有些大材小用。只是誅仙劍乃先天靈寶,伴隨著天地間莫名氣機的消失,誅仙劍的氣機也在沉寂,其力量也開始逐漸蒙塵。”張諶心中暗自感慨了一聲,但卻也沒有動貪念,因為他如果奪走了眼前的誅仙劍劍尖,劉集必定無法和黃天道交代。他和劉集交情不錯,劉集屢次幫他,他又怎么能將劉集置于險境?
但是如果能在劉集和沈家十階神明交手的時候,自己在所有人的眼皮底下奪走誅仙劍的劍尖,到時候劉集也能擺脫約束。
“此劍甚是兇戾,教中除了老祖外,任何人駕馭此寶劍,都會被其兇戾之氣所傷。唯有我掌握絕對防御,可以避免此劍氣的侵襲,所以教中老祖才將此劍交由我執掌。”劉集道。
張諶將寶劍交還給劉集,很是認真的道:“此劍很是不凡,你可要收好了,千萬不要丟了。”
這一節誅仙劍的劍尖,讓張諶心中動了貪念,他現在和黃天道起了齷齪,此等寶物他當然要想盡辦法將其奪走,否則萬一日后黃天道利用此劍對付自己,自己怕是也扛不住。
誅仙劍令人毛骨悚然之處,并不在于其鋒利,而是其附帶的毀滅法則,一旦被其刺中,就會頃刻間毀滅其元神。
“我當然會看護好此寶劍,也就是你才能觸碰,別人想要觸碰此劍,我是萬萬不肯的。”劉集道:“咱們在一個村子生活十幾年,你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對你我放心的很。”
聽聞劉集的話,張諶心中有些感動,隨即念頭又一轉:“劉集待我不薄啊,我居然打誅仙劍的主意。嗯,那就等到劉集刺殺十階神明的時候,誅仙劍必定會脫手,到時候我再出手盜取寶劍,這樣一來就不會牽連到他了。”
張諶心中念頭閃爍,對著劉集道:“院落的事情辦得如何了?”
“已經辦好了,是一座三進的大院子,此院子乃是金陵黃家人的院子,那黃家比沈家差了一籌,屬于二流家族,但卻也不凡。我許諾分潤其沈家一成的鹽運生意,他就乖乖的將宅子給我了。現在黃家已經將所有人都撤了出去,你只管搬進去就是。”劉集說到這里,拿著斗笠遞給張諶:“你戴上斗笠,我陪你去看看。”
張諶接過斗笠披上,而劉集也拿起一個斗笠披上,張諶面色詫異的看著劉集:“你戴斗笠作甚?”
“這城中有不少黃天道的眼線,我如果露面,萬一被人給盯上,到時候對方摸到你的跟腳,咱們倆都要倒霉。要是叫人發現我跟你勾結在一起,只怕那位小王爺饒不了我。”劉集嘀咕著道:“對了,你搬去那座宅院后,千萬不要叫成渝走出宅院,否則對方順藤摸瓜找上黃家,必定會將我牽扯出來,到時候咱們可就要被那位小王爺給一鍋端了。”
“我知道了!”張諶開口回了句,然后復又詢問了句:“成渝的身上究竟有什么秘密,居然叫黃天道如此上心,上天入地的也要將其找到?”
劉集聞言搖了搖頭:“此等隱秘只怕唯有黃天道十二真人知曉,我哪里有資格知曉這等隱秘。”劉集口中吐槽了句。
然后二人一路來到黃家,來到了一座大院前。那大院自然比不得沈家,但卻也依舊透露著富貴的樣子。
整座大院共有三進,足夠張諶等人居住了。
這大院雖然也不小,但是面對著那些王公貴族動輒幾十畝、上百畝的土地,卻也并不顯眼。
“如何?”劉集開口詢問了句。
“這座院子就算百萬兩銀子,怕是也買不下來。”張諶開口感慨了句。
“你我之間談什么錢。”劉集滿不在乎的道:“說錢就見外了!”
二人圍繞著院子轉悠了一圈,劉集忽然口中吐槽道:“這群狗日的權貴,還真是有錢!老子以前過得都是什么日子。”
“無知有的時候也挺幸福的。”張諶幽幽一嘆。
“從今日起,這座院子就屬于你了。”劉集將鑰匙拿出來遞給了張諶,復又重復了句:“成渝你一定要看住了,若被人發現她的蹤跡,再順勢摸到這座宅子,然后牽扯出黃家,我怕是要完犢子了。”
“我自然知曉輕重。”張諶點了點頭。
聽聞此言劉集點了點頭,然后道:“我要走了,以后我不會出現在這座宅子附近,你若有時間就趕緊從沈家搬出來,留給你的時間不多了。”
看著劉集離去的背影,張諶撓了撓頭:“怪哉,他怎么對我這么好?”
想了一會想不出來道理來,張諶干脆不再想,而是又打起了誅仙劍的主意:‘我要是能將那枚劍尖盜取過來,然后在暗中祭煉,用先天之氣滋養,雖然及不上完整的誅仙劍,但卻依舊有恐怖的威能。所以那枚誅仙劍的劍尖,我必須要將其爭取過來,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將其奪過來。’
想到這里張諶身形一閃,施展遁術回到了沈家的院子里,然后將打坐修行的幾個人召喚過來:“咱們明日搬家!”
“明日搬家?那可真的是太好了,沈家這破地方,我早就住夠了。”小豆丁聞言面帶喜色,一旁的三人也是臉上掛著笑容。
“你在外面找好房子了?”張氏開口詢問了句。
“已經找好了,是一座三進的大院子。”張諶道了句。
“院子不在乎于大小,只要夠咱們住就行。”張氏輕輕一嘆:“你還沒有結婚,不要亂花錢,要將錢攢起來娶媳婦。”
張諶聞言一陣頭大,只能無奈苦笑:“二娘,您莫要擔憂,憑我的本事,想要獲取錢財是不難的。”
張氏聞言不語。
一家人商量好半響,然后開始悄悄收拾東西。
張諶略作沉吟,覺得自己還是應該和老太君去告個別,既然自己準備要離開,還是要說一聲才符合禮貌。
張諶一路上向著沈家老太君的房子方向走去,才走到一半的時候,忽然就見遠方一道神光閃爍,沈家的那尊十階神明居然顯現真身,出現在了老太君的門外,向著大門內走了進去。
“沈家的十階神明嗎?也不知對方真實身份是誰。”張諶心中暗自道了句。
心中想著腳步卻不慢,一路徑直來到大門外,請求里面的管事通傳后,就恭敬的站在大門外等候。
大概了等了半個時辰,就見那沈家十階神明周身籠罩著金光,從大門內走了出來,只是那神明看到張諶的側臉后一愣,那張側臉竟然和自己當時催動寶鏡看到的盜賊有幾分相似。
“表少爺,老太太請您進去呢!”就在此時有丫頭跑過來通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