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開始緊張起來。
因為現在空罐子的數量那么多,如果連空罐子都變得不再可信,那可就真的草木皆兵了。
就連凌浮都忍不住在想,如果聞夕樹的抗魔值不頂用了……
那么現在的算力需求就太大了。
因為需要觀察的人太多了,現在每個人開罐子時的反應,他都認真記錄。
凌浮還是很想活下去的。
不過凌浮也在觀察聞夕樹,他意識到,聞夕樹似乎沒有想象中那么緊張。
聞夕樹的確有自己的算盤。
他很好奇一件事。
其實女神左眼的描述是這樣的。
通過道具獲得的辨別能力將被女神的眼神注視所瓦解。
這就很有意思。
這意味著,場間的罐子里,存在某種道具,可以看出哪些人是被女神的裙擺或者裙帶所俘獲的。
但女神的左眼,可以克制這種道具。
就像剪刀克制布一樣。
功能描述上的確是這樣的。
所以聞夕樹很好奇一點……女神的左眼,能不能大過天蝎座的作弊小刀?
二者的機制畢竟是不同的。
天蝎小刀的機制,是游戲化。而辨別鞋女教眾的物品,應該是某種感知。
二者其實不是一個體系。
所以聞夕樹很好奇。
“我們如果用東西摧毀鞋女的眼睛呢?”
這個時候,岳云提出了建議。
聞夕樹不是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但是不現實。
能摧毀的東西干嘛要封印呢?
往往是某種東西無法殺死,才需要封印。
至于那只眼睛,
“不管如何,開罐子繼續,現在郎海度小組開完了。”
“輪到其他小組了,不過在這之前,我們先處理這只眼睛。”
是的,罐子破開后,眼睛還在。
女神的左眼總不能放在地上吧?
就在眾人想著如何處理時,聞夕樹想到了燭火,永燃的燭火來烤女神的眼睛,想必女神會感謝自己帶來的恒久溫暖?
永燃的燭火,碰到永遠殺不死的肉身,多么契合?
出于好奇二者之間的化學反應,聞夕樹,聞夕樹決定試試……
“我做個實驗,但你們別跟著來,我和你們抗魔值不一樣。”
聞夕樹以防萬一,先開口說道。
他拿來了燭火,但下一刻,在地上一動不動的眼睛……似乎感受到了某種危險,居然開始蠕動。
扭動的眼睛開忽然生出了根須一樣的腳,開始用極快的速度朝著禱告室前去。
聞夕樹猜到了,這眼睛莫非要去找那副壁畫?
它就像是一只被圍觀的蟑螂一樣,一群人看著它用極快的速度,如同蟑螂或者受驚的蜘蛛一樣爬行。
但這個時候,有人說道:
“我來抓它!!”
大概是被不久前奧耶爾的狠人表現鼓舞到了。也有人想要有所表現。
而且聞夕樹取燭火,眾人也猜到了,聞夕樹試圖用火來燒眼睛。
于是就有人渴望表現。
聞夕樹立刻發現,有人靠近,而眼睛也朝著靠近之人前去,聞夕樹驚呼:
“別!快離開!”
但慘劇已經發生。
聞夕樹暗罵:豬腦子!我他媽不是說了,你們別動么?
我敢去抓是我底牌多,你敢去抓你憑什么?
一塊碎布裙擺,都能瞬間轉化一個人,難不成器官這種對鞋女復活來說至關重要的道具,你倒認為沒有其他能力?
這個人來自聞夕樹自己的小組,畢竟是傳奇帶隊,看著別人隊伍出風頭,心里不服氣。
本質上不壞,但不服從管理,不掂量自身能力且好出風頭,這讓聞夕樹難以忍受。
而這個隊員也很快開始被反噬。
那些從女神左眼外圍生出的根須,開始沿著這個人的手臂往上爬。
聞夕樹立刻示意所有人退后,不要靠近這個人。
下一秒,人們都看到了可怖的一幕,那只眼睛爬到了腦袋的位置,那些根須刺入了男人的眼窩,然后將原本的眼珠子給挖出來了。
緊接著,眼睛進入了男人的眼窩里。
就像是一種強行的奪舍一樣。
雖然女神的眼睛無比美麗,但毫無疑問,嵌入在男人的臉上,顯得驚悚而詭異。
像是一個男人,畫了女人的眼妝,不過這妝容血腥無比,還有無數惡心的根須。
這個時候,這個男人顯然是被女神入侵了。
他開始發出怪異的笑聲:
“真有趣,我看到了,我已經看到了!你們都會死!哈哈哈哈哈哈,你們都會死!”
隨后,男人的臉上再次發生變化。
嵌入了眼窩的女神左眼,再次跳出來……
將男人的右眼也弄瞎。再然后,它開始朝著禱告室前進。
“阿妙,照顧傷者。鄭在,保護阿妙。”
聞夕樹自己則跟著眼睛,前往了禱告室。
果然,眼睛沿著壁畫一路往上爬,爬到了女神的壁畫像,頭部的眼窩處,取代了原本的眼睛。
這幅壁畫,也開始變得詭異起來。
復活儀式……
聞夕樹頓時就想到了這一點。
首先,開罐子會開出女神的器官,一旦開出一個器官,女神就會解鎖一種能力。
同時,女神的復活進度也會提升。
毫無疑問,女神的眼睛已經脫離封印。
大廳里,眾人都被剛才的驚悚一幕所嚇到。
每個人都戰戰兢兢的,害怕開出女神的其他器官。
岳云說道:“剛才,我們隊里那個人被挖去左眼,然后被邪眼給占據的時候,他說……他看到了,我們都會死?這是否意味著什么?”
阿妙這個時候說道:
“阿樹,他的情況不樂觀……他的身體在枯竭。”
聞夕樹等人這才注意到,剛才那個被鞋女左眼占據了軀體的人,身體在一點一點的融化。
聞夕樹不同情這樣的人,在詭塔里,不服從安排死有余辜。
但不知何時起,他漸漸的不那么強硬冷血了。
他看著這個人,原本很想說,你的行為很魯莽,你方才的舉動,很可能給我們帶來了巨大的麻煩。
但這句話,沒有說出口。
“唉,除了開罐子這件事,其他事情,你們千萬別輕易嘗試,要聽勸啊各位。”
融化之人,已經徹底失去了意識。
聞夕樹這才說道,
“情況非常不樂觀。在那一瞬間,他應該是被鞋女的思維入侵了。”
“而作為這次游戲里,最邪惡的boss,她的眼睛,在脫離了軀體后,想必失去了一些能力。”
“但得到軀體后,能力短暫恢復了,只不過尋常肉體難以承受她瞳力的代價。”
“于是,這名隊員被獻祭了。但哪怕只是那一瞬……想必鞋女也已經看到了。”
這個時候,郎海度顫聲問:
“她……她看到了什么?”
“以下是我的猜測,不代表真相。”
但聞夕樹的猜測,目前所有人都信服。
“我猜,她已經看到了罐子里的東西,知道了關鍵的罐子所在……”
“各位注意到沒有,不管是神仆還是神衛,都沒有選擇直接開罐。”
“這意味著,鞋女很可能是不知道罐子里的東西的。”
“哪個罐子,開出什么東西……鞋女并不清楚,或者說,記憶尚未復蘇。”
“但現在不一樣了。”
“現在一旦出現新的神仆或者神衛,很可能就導致……鞋女不會再讓它們殺人,而是直接開罐子。”
凌浮說道:
“誰以后要是再敢不聽勸擅自行動,別怪我直接殺了你!”
毫無疑問,眼睛的出現,本就是讓開罐子環節變得極為危險。
現在有個人想出風頭,直接導致了本就危險的開罐環境,變得雪上加霜。
凌浮知道,這個時候雖然很糟糕,但也是強調紀律和組織性最好的時候。
接下來,開罐的一組,就是凌浮的小組。
“那眼睛似乎怕火?”有人注意到,聞夕樹方才拿火驅趕眼睛,眼睛似乎在避開聞夕樹。
聞夕樹搖頭道:
“不好說,它可能是在逃,也可能只是想要進入壁畫。”
“可以確認的是,現在去燒也來不及了。”
“好了,所有人集中注意力,打起精神來!準備開罐子!”
事已至此,先開罐吧。
凌浮說道:
“各位,該我們了。”
凌浮的小組開始開罐。
又到了開罐子的環節。
第一個開罐的人,是凌浮安排的最喜歡挑事的人。
凌浮不想這個人活下來,不利于自己的管理。
于是便安排這個人第一個上去:
“你不是說你比我強么?你可以像剛才的奧耶爾那樣,別說我不給你機會。”
激將法很好認出來,被激的那個人也知道被激,但就是奏效。
凌浮說完后,名為歐西拉斯的大力士,便開始了自己的表演。
他舉起罐子,周圍兩名記錄的人,已經稍微退遠了一點。
因為害怕開到什么奇怪的東西。
歐西拉斯用力一砸,第一個罐子,空的。
歐西拉斯得意一笑。
這個時候,凌浮確信一點,歐西拉斯開到的空罐子,確實是空罐子。
“再來!”
凌浮點點頭,再次確認自己的判斷,歐西拉斯的反應很正常。
那么他也知道了,如果接下來空罐里,歐西拉斯表情有變化,那就意味著不是空罐子。
凌浮很謹慎。
這也是聞夕樹頗為贊賞的一點。
就在第二輪,歐西拉斯再次扔出空罐子時……
凌浮雖然早就有了判斷標準和方法,但得出結果時,還是一驚。
空罐子。
但歐西拉斯的表情明顯一僵。
這個反應,其實也很自然,放在別人看來,或許是歐西拉斯希望落空。
但在凌浮看來……不對勁。
歐西拉斯不對勁。
此時他甚至注意到,歐西拉斯若有若無的瞟了一眼其他角落里某個罐子。
同時間,凌浮立刻看向了聞夕樹。
但讓他有些失望的是,聞夕樹表情自然,沒有任何反常。
“看來……他的縝密思考也不是無死角覆蓋每一處的。沒有了辨別真偽的能力后,他在這些地方還不如我。”
凌浮現在在想,如果自己告訴聞夕樹,這個人是“神仆”,那么聞夕樹會信么?
自己的舉動會讓聞夕樹覺得自己的威嚴受挫么?
但凌浮還是看低了聞夕樹。
聞夕樹的反應之所以正常,是因為聞夕樹刻意維持。
在歐西拉斯開罐子的瞬間……其實聞夕樹已經知道了歐西拉斯開出了什么。
“果然,天蝎小刀技高一籌啊……”
雖然聞夕樹看到的,也是空罐子,但值得一提的是——
他還是注意到了,歐西拉斯的名字,變成了紅色。
真就作弊啊……
懂不懂天蝎座的含金量?什么女神?邪神?鞋神?
在天蝎座面前,不還是小趴菜嘛?
聞夕樹非常滿意這個結果。
最讓他滿意的是……
方才他的一番發言,說是自己也無法辨別敵對陣營的人,其實不是說給隊友聽的。
是說給鞋女聽的。
當隊員試圖攔截眼睛,然后被鞋女眼睛寄生奪舍,并且看到了一切的時候……
聞夕樹就在思考,如何反將一軍?
所以,假如,自己通過其他細節,觀察出了誰是神仆,那么……此時此刻,鞋女也會默認自己不知道神仆是誰。
但實際上,自己已經知道了。
這個時候,是否可以利用神仆來確定哪些罐子有臟東西?
然后不開這些罐子?
這就是聞夕樹所謀劃的。所以聞夕樹在想,自己一定要反應正常一點。
當凌浮通過細節觀察到,歐西拉斯反應不對的時候……
其實聞夕樹也觀察到了。只是聞夕樹沒想到的是……
天蝎座的作弊小刀,這么給力。他原本以為這次要動腦子呢,結果刀哥直接給答案了。
紅名,歐西拉斯。
聞夕樹內心狂喜,但還是壓制住,防止被鞋女看出來。
這個時候,歐西拉斯也已經不再表情僵硬,他的眼神有了極細微的變化。
“怎么又是空罐子?”歐西拉斯自言自語,顯得很不滿。
“我能不能自己選罐子啊?我覺得我現在手氣好得不得了。”
其實這么說,就已經有點不對勁了。
這個時候,凌浮覺得,聞夕樹就算是個傻子,也該意識到,歐西拉斯這句話有點不對了吧?
前腳才說,鞋女可以看到罐子里的東西了。
后腳歐西拉斯就要自己選罐子。
但凌浮看向聞夕樹,發現聞夕樹表情好像還是沒什么變化。
“你要挑戰奧耶爾的十連開記錄么?他可是目前連續開罐的第一人。”
“哈哈哈哈,那是我還沒登場,老子要開二十個!”
“行,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歐西拉斯!看著吧,我會打破開罐記錄的!”
“你們就睜大眼睛瞧好了!”
凌浮的隊伍里,一片人跟著歡呼起哄,畢竟,一個隊伍要開十五個罐子。
如果有人開了十五個,那其余十四個,不就安全了么?
雖然有人想要立功,但也有人只求自保。
當立功存在生命安全的時候,自保的人,絕對是大多數。
“好!期待你的表現,這樣,你選二十個罐子,到時候你一個個開,如何?”
聞夕樹說道。
凌浮忽然懂了。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是了,聞夕樹怎么可能如此愚蠢?原來他是為了這一茬?
凌浮嘴角不自覺笑了。
“看來,我把你小瞧了啊,聞夕樹大人……”
他還以為聞夕樹根本沒有意識到歐西拉斯的不正常。
但實際上,歐西拉斯早就被聞夕樹發現了。
聞夕樹之所以沒有反應,就是為了等歐西拉斯自己主動找齊那些藏有臟東西的罐子。
好一招將計就計!
凌浮收回之前的想法,聞夕樹果然想的比自己更深遠。
這該死的地堡傳奇,真是太有意思了。
果然,在聞夕樹的誘導下,很快歐西拉斯,就找到了二十個罐子。
不過聞夕樹還不滿足于此。
“你知道的,就像我前面說的一樣,我是一個注重玄學的人。我很看重運氣。”
“就好像我會讓阿妙來幫我扔罐子一樣。”
歐西拉斯點點頭,他現在只想做一件事,那就是開罐子。
聞夕樹說什么就是什么了。
“歐西拉斯先生,能不能告訴我,在你印象里,哪個罐子是絕對不能開的?”
絕對不能開的?眾人都不解。
但凌浮知道,對于已經被俘獲為神仆的歐西拉斯來說,絕對不能開的,那就是人類陣營里,絕對要開的。
只是聞夕樹這么做……不怕痕跡太明顯了么?
他真的不擔心這么做會暴露他已經知道了歐西拉斯是鞋女陣營的人這件事么?
但聞夕樹不怕。在聞夕樹看來,現在歐西拉斯已經可以死了。
找出了二十個有臟東西的罐子,已經不虧了。
所以哪怕即便暴露了,也已經不影響最初的結果。
聞夕樹注意著歐西拉斯的眼神。
歐西拉斯看向了聞夕樹身后的一個角落。
那里藏著四個罐子。
聞夕樹心里有數了,但
“我也不清楚,沒什么不能開的,哈哈哈哈哈。”
顯然,歐西拉斯也不想提起這個罐子。
聞夕樹點點頭,笑容越發友善:
“謝謝你,歐西拉斯先生,你為我們做出了巨大的貢獻。”
歐西拉斯有些懵:
“什么貢獻?我還沒開呢?”
聞夕樹笑道:
“別開了吧。人們都說,美麗和智慧不可兼得……今天我總算驗證了。”
“鞋女閣下,你很美吧,大概,但也很蠢,確信。”
雖然不知道這句話是不是把美女都罵了,但聞夕樹現在可顧不上。
他非常滿意此刻歐西拉斯的表情。
歐西拉斯先是一怔,隨后一怒,有一種被對方戲耍的感覺。
原來……這個男人居然看出來了?
這個時候,歐西拉斯想到的,是先砸罐子!
或者說,鞋女想到的,是先開罐子。
它其實早該這么做的,但它以為,自己可以騙過所有人。
這個時候,它才意識到,它沒有騙過聞夕樹,而是被聞夕樹騙了!
他是從什么時候知道的?還是他一開始就知道了?為什么……難道他不會被我的眼睛所迷惑么?
啊歐西拉斯試圖砸碎某幾個罐子。
但聞夕樹也不是吃素的,歐西拉斯力氣很大很大。畢竟作為大力士,是僅次于方天恨的。
可聞夕樹身邊都是些什么人?
岳云哪怕距離歐西拉斯還有好幾個身位,但當歐西拉斯試圖破壞罐子的瞬間……
岳云就已經爆發啟動,直接一個瞬步,快得跟瞬移一眼,來到了歐西拉斯身邊。
手刀落下,一擊結束戰斗。
三塔學院精銳,雖然一直被聞夕樹打擊,但放到外面,和其他人比,那真是降維打擊。
眾人鴉雀無聲。
有些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么。
一部分人反應過來了岳云的動作,但沒有反應過來岳云的動機。
一部分人反應過來了岳云的動機,但是沒想到岳云這么快。
小金贊嘆:
“哇,云哥這個爆發力,快要趕上我了吧?”
當然,這句話,小金沒有說出口,只是心里這么想想。
在他眼里,論身體素質,岳云其實比自己要差點。
但現在,他感覺到岳云在一點點靠近他。
見眾人持續懵逼中,聞夕樹開始講述了自己的觀察結果。
從一開始發現了歐西拉斯不對勁開始。
過程幾乎和凌浮一樣。
只是凌浮沒有想到的是,聞夕樹結合之前發生的,將計就計,演了鞋女一波。
這一下,人類瞬間從即將面臨的絕境,轉變為大順境。
一眾人這才明白,原來聞夕樹把所有人都騙了。
阿妙忽然想到……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但事實證明,男人的嘴連鬼都招架不住。
很顯然,鞋女被聞夕樹套路了。
開出鞋女左眼這件事,被聞夕樹轉危為安。
聞夕樹此時說道:
“現在,大家將這二十個罐子,全部搬下去,封存起來,岳云,小金,尼森,你們三個算是戰力巔峰,你們三個負責看守。誰要是試圖靠近這二十個罐子,直接擊殺。”
直接擊殺四個字,將眾人嚇了一跳。
但凌浮越發覺得有趣了,聞夕樹這個人,從一開始他有些抵觸,到后來開始畏懼妥協,再到現在充滿興趣,這個變化過程,他自己都覺得有趣。
聞夕樹這個時候,靠近了那二十個罐子,開啟了嘲諷:
“鞋女閣下,你猜,接下來我會開哪個罐子?你不會以為,你沒有說,我就沒有找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