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父儒圣,系統非逼我做粗鄙武夫  第86章 “少爺,玄陣司……也有勾欄?”

類別: 仙俠 | 幻想修仙 | 家父儒圣 | 系統非逼我做粗鄙武夫 | 處默   作者:處默  書名:家父儒圣,系統非逼我做粗鄙武夫  更新時間:2025-02-11
 
“咳。”

秦守誠干咳了一聲,與曾安民對視良久之后,他桌下的手下意識的攥緊。

他甚至自己都不知道,為何每次見到這小子,拳頭總是癢癢的……

秦守誠眼睛一瞪。

剛想要尋個理由將曾安民給撤開,調換個座位。

然后他就看到了曾安民身后的小胖太子。

瞪著的眼睛,睜的更大了,瞳孔收縮,剛要開口的話,便成了幾聲劇烈的咳嗽:

“咳咳咳!!!”

“您……你怎么來國子監了?”

還好他反應不算慢,看到太子身上那尋常的服飾,并沒有將其身份給暴露出來,態度不好不壞,尺度把握的正好。

“額,我是追隨權輔兄而來,先生不必在意,講課就是。”

太子圓圓的臉上透著清澈的笑意,他伸出小胖手撫了撫自己的腦袋。

聽到太子的話,秦守誠的目光更呆滯了。

權輔??還“兄”??

什么時候他曾安民跟太子這么親近了???

這一下整的秦守誠都沒心思管曾安民為何與女兒坐一起的事兒了。

一整節課下來,他都有些神游天外。

這是他教書教了二十載,唯一一次上課比學生走神次數還多的職業生涯。

但好在他教育經驗豐富。

并沒有讓人發現端倪。

一直到徹底放了堂之后,秦守誠裝模作樣的坐在座位之上,拿起筆在書本之上勾勒。

實則所有的注意力全都在曾安民與太子的身上。

“權輔兄,坐我的馬車回去吧?昨日你做的那首邊塞詩,有幾個問題想請教你一番。”

“不用了,我有馬車。”曾安民直接挽拒。

“嗯?權輔弟又有新作了?”

秦婉月目光一亮,盈盈的朝著小胖太子看過去,那雙秋水般的眸中帶著一抹期待。

小胖太子謙虛一笑,他先是看了看秦婉月,隨后又朝著曾安民看了去。

眉頭挑了挑。

男人都懂的眼神。

曾安民嘴角抽搐了一下。

昨日與太子接觸時那種神秘的貴族感全都煙消云散。

只剩下一個存不住氣的小胖子。

“這位姑娘有所不知,昨日與權輔兄雖是第一次見面,但權輔兄的才華,讓我深受震撼。”

小胖太子一臉嚴肅的看向秦婉月。

“洗耳恭聽。”秦婉月面上的期待愈發濃郁。

王元縝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目光變的深幽:

“黑云壓城城欲催,甲光向日金鱗開。”

隨著他開口,整個堂間都只剩下他一個人的聲音。

臺上的秦守誠面色也是一變再變。

深深的被這首詩震撼。

曾安民有些無語。

不是兄弟,你是一國太子!!

怎么整的跟前世看的那些撲街里主角的跟班行不?

太沒逼格。

一首詩畢,秦婉月的嘴唇都抿在一起,那雙眸子帶著出神喃喃道:

“提攜玉龍為君死……”

“行了,我先走了。”

曾安民瞥了太子一眼,直接朝著門口之處走去。

“等等我!!”太子邁著小胖腿趕緊追隨曾安民而去。

只留下一臉失神的秦婉月,呆呆的望向門口,一動不動。

直到良久之后。

她這緩緩開口,聲音如訴:“權輔弟才學無雙,令人心生向往。”

“咔嚓~”筆被捏斷的聲音十分突兀的從臺上響起。

秦婉月如受驚的小鹿一般趕緊抬頭,臉上已經漲紅一片,看向講臺上的秦守誠:

“爹,您……還在呢?”

秦守誠面無表情的點點頭,裝模作樣的整理著被他捏斷的毛筆:

“嗯,走吧,先回家。”

“嗯。”秦婉月垂下頭,感受著自己發燙的臉頰,一時間想找個地縫鉆進去……

國子監很少有走讀生。

因為基本上走讀生的家在京城。

不管在哪個朝代,京城的房子都不是一般人能買的起的。

敷衍了幾句太子之后,曾安民直接翻身上馬,朝著家中而去。

“噠噠噠~”

馬蹄聲越來越遠,直到消失不見。

小胖太子看著曾安民的背影,臉上浮現出堅定之色:

“古有太祖三請徐天師出山,今有我王元縝與權輔更進學,權輔兄我不會放棄的,我相信,遲早有一天,你會被我的真誠打動。”

他緊緊的攥著小胖拳頭,面容如同落日般輝煌。

然而,可憐的小胖子并不知道。

大圣朝太祖三請徐天師,是操起拳頭真刀真槍虐了三次徐天師才將其打服。

又一個被史書蒙蔽的可憐蟲。

“少爺,您總算是回來了。”

曾安民恰一下馬,便聽到仆人急切的聲音。

“發生何事了?”

曾安民皺眉,看向朝自己走來的大春。

大春恭敬道:“虎少爺今日從書院回來,便一直哭鬧著要爹爹。”

“行吧。”

曾安民朝著院內行去,走了近兩刻鐘,才行入林姨娘的“梅花院。”

恰一踏入門中,便聽到虎子哭泣的聲音。

“嗚嗚嗚嗚……”

還有林姨娘在一旁安慰的聲音。

“怎么回事?”

曾安民推開房門,看到虎子趴在林姨娘的背上,哭的極為委屈。

兩只可愛懵懂的大眼已經浮現起紅腫。

“唉。”林姨娘嘆息一聲:“本以為京中的開蒙書院好些,卻想不到虎子還是被人欺負。”

曾安民眸中一冷,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朝著虎子看去。

“虎子乖,跟爹爹說,怎么了。”

他接過虎子,用盡量溫柔的語氣在虎子的身后輕輕拍著。

今年虎子已經六歲,早便到了開蒙讀書的年紀。

然而,虎子只是一個勁的抽泣,一聲不吭。

顯然是難受極了才會這般。

“哪個跟著虎子在書院的?”

曾安民那雙丹鳳眼瞇起,身上陡然爆發出一抹令人心悸的氣勢。

聲音不大。

但整個房間,都充斥著冷意。

“稟少爺,是我。”

一個奴仆戰戰兢兢從門口站出來,不敢抬頭,感受著那如同大山一般的壓迫感,不停的吞咽著口水。

奴仆隨主姓,姓曾名喚曾添,跟在曾府也有十年時間了,為人老實巴交,不善言辭。

若不然也不會將虎子交給他帶著去書院。

“今日在書院,到底發生了何事?”

曾安民眸中極冷,看向那曾添。

曾添顫顫巍巍的抬頭,看了一眼曾安民之后趕緊垂下道:

“虎少爺開蒙的有些晚,學業跟不上,識字不全,被教習先生罰寫了幾個字。”

“就這?”

曾安民瞇著眼睛,聲音仍舊冰冷。

若只是如此的話,那他也不會為虎子出頭。

學業不行,被先生罰,這本是天經地義之事。

但若僅是如此,虎子又如何會哭成這般?

虎子是什么稟性,別人不知,他還能不知?

曾添又出聲道:“有幾個比虎少爺大些的孩子想與少爺結交,問了姓名之后……”

說到這里,他有些不敢開口。

“繼續。”

“虎少爺自來了府中,雖然都未曾在意,但他本姓為段,書院里也給少爺用的段姓,小兒無知,聊了些話后,便問起虎少爺府第……”

“虎少爺說他爹爹是您……便被幾個小兒說您不是他親爹,他親爹應該也姓段……然后虎少爺便半日都未開口。”

“直到歸家,見了林主母,才開始哭鬧。”

曾安民靜靜的聽著曾添的回答。

抱著虎子坐在椅上,翹起二郎腿,輕輕的拍著虎子的后背。

感受到曾安民那熟悉的胸膛,虎子這才有了安全感。

“幾個小兒問話之時,你因何不阻止?”

曾安民說完這話,便感覺自己有些過于苛責。

虎子雖幼,但這些遲早是要知道的。

曾添苦笑一聲道:“書院之堂,哪有我們這些奴仆進去的份?得知這些也是在看到虎少爺心情不佳之后,去尋那幾個孩童問才知道的。”

“嗯。”

“爹爹,我爹爹,是誰呀?”

虎子終于抬頭,那雙懵懂的眼睛還含著淚,抿嘴看著曾安民問。

六歲的孩子,雖然不算大,但也不算小了。

在這方世界,也是知道世故之時。

曾安民嘆了口氣,露出笑容道:“你爹爹是勇猛的大將軍。”

關于堂姐夫的記憶緩緩流入曾安民的腦海之中。

忠遠伯府。

滿門忠烈。

卻因早些年那場戰爭,站死沙場之后,也不得安寧,被朝廷抄了家。

堂姐也正是那年心灰意冷,本欲追隨堂姐夫而去。

“嗯。”

虎子將臉埋在曾安民的肩膀之上,似乎只有這樣他才有安全感。

良久之后,虎子又抬頭一雙眸中都是期待:“能給我講講他嗎?”

這……

曾安民臉色輕輕一滯。

前身對于堂姐夫的記憶并不算多,甚至都沒見過幾面。

“等爹爹回去翻閱些書,回來再與你講吧。”

他笑呵呵道:“今日你便先安心睡下,等下回爹爹回來便給你講。”

好在虎子確實累了,乖乖的點頭:“嗯,那爹爹要記得啊”

“嗯。”

曾安民帶著大春離開。

等曾安民徹底走了之后。

林姨娘滿面心疼的看著懷中虎子,伸出白皙的手將其抱在懷中,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唯有嘆息。

虎子天真的抬頭看向林姨娘:

“娘……我是不是該叫爹爹,舅舅?”

看到他幼小的面龐,林姨娘沒由來心中一痛。

翌日。

曾安民起了個大早,本還想去國子監翻閱些關于那場戰爭的書籍,尋一下堂姐夫英雄殺敵的事跡回來講與虎子聽。

結果出了門才想起今日休沐,再快也要等到明日了。

不過既然已經出了門,便想帶著大春上街轉轉。

“想不想聽曲兒?”

曾安民挑眉看向大春。

二人各牽一匹馬走在繁華街頭之間。

大春迷茫的看著少爺。

“聽曲?”

活了二十年的大春,還真不知道什么是聽曲。

“就是陶冶情操,曲最好聽的地方,就是勾欄。”

曾安民耐心向大春解釋。

“不行不行!不能去那種地方,我爹要是知道我帶您去那種地方,會打死我的。”大春趕緊搖頭。

聽曲他不知道是什么,勾欄還是知道的。

“沒事兒!”曾安民一臉不在乎的擺手道:

“少爺我不是在進修君子六藝嗎?樂之一道恰好需要多聽,齊伯要是知道,你就說咱們是去學習的。”

去勾欄,學習??

這兩個莫名的組合,大春還是第一次聽人說。

他眨了眨睿智的眼,緩緩點頭:

“嗯,我爹確實說過,要讓我帶著您多學習。”

“這就對了嘛!”

曾安民看著大春那反應遲鈍的模樣,心中暗樂。

“哎喲,玄陣司的小神仙,真不能再低了,要是這價錢給您,我們就賠錢啦!”

一道商販的聲音吸引了曾安民的注意。

他下意識的抬頭看過去。

黑色長袍,長袍之上流金絲帶由肩至腰。

腰間一條反光的皮帶。

寬松的長褲被一雙直筒的皮靴套在里面,皮靴上印著極玄的紋路。

兩個穿此制服的男子正在街邊采買著什么東西。

這樣的制服曾安民見過。

在兩江郡逮捕齊賢林時,一個玄陣司的女弟子穿的便是這般。

話說回來,那娘們看著雖然呆萌了些,但容貌著實不錯。

想起這件事后,曾安民下意識的伸手摸向自己懷中。

一塊晶瑩的玉佩被他拿了出來。

“這玉佩你拿著,若是日后到了京城,你拿著它來玄陣司找我,我定好好謝你一番。”

賽初雪那躲閃的面容浮現在曾安民的腦海里。

他心中一動,面上掛起一抹笑容:“大春,走!去玄陣司!”

說完,便牽起馬朝著玄陣司的方向而去。

天下靈器,皆自陣司。

就這八個字,就能讓曾安民必須去一趟。

要知道,他現在手里的浮雕長弓也不過是一介凡品。

若是能得到一把玄陣司出品的靈器長弓……

那他感覺自己的武者之心絕對還能爆發出更強的威力!

“啊?”

聽到少爺的話之后,大春懵了,他急切的追上前,對曾安民疑惑道:

“少爺,玄陣司……也有勾欄?”

這句話一出。

他感覺身邊的環境似乎都安靜了一下。

周圍的行人如同看傻子一般看著這主仆二人。

曾安民嘴角抽搐,瞪了一眼大春:“少說些話,跟少爺走便是!!”

說著,他便翻身上馬,揮著馬韁:“駕!!”

逃一般的離開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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